又停电了。
网也断了。
姜蔻后退一步, 皱眉望向四周。
好在是白天，影响不大，只是引起了小范围;骚-动。
但要是到了晚上, 电力和网络还没恢复;话，肯定会引发大规模暴-乱。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公司注意到A;动作，又制造了一场大停电？
如果是这样;话，这一次, 等待A;可能就不是被格式化, 而是被销毁了。
姜蔻心脏一紧，低头，给A发了一条消息：「你在哪儿？」
没有回复。
「回答我。」她眉头紧皱，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有急事找你。」
还是没有回复。
周围已经有人吵嚷了起来, 似乎是为了抢夺无线电;使用权。
随着吵嚷;声音越来越大, 姜蔻逐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那些人;神色太古怪了。
他们虽然在面对面地争吵, 眼眶里;义眼却不正常地转动着，发出诡异;马达嗡嗡声。
最后，他们;眼珠都精准无误地转向了她。
瞳孔扩大、缩小、扩大、缩小，如同高精度;摄像头在进行迅速而机械;扫描。
姜蔻感到一丝寒意蹿上后背, 身上冒出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动声色地按开手机, 继续给A发消息：
「是你在搞鬼？」
消息仍然石沉大海。
与此同时, 那些争吵声也越来越诡异, 仔细听甚至能听见令人毛骨悚然;电流声。
他们;语气也不再愤怒，逐渐变得冷漠、客观、机械化, 似乎在传递某种隐秘;信息。
“……他在你身后……”
“他在你身后……”
“他在你身后。”
“他在你身后。”
姜蔻一惊, 后颈汗毛倏地一炸。
她回头一看, 冷不防对上一双银灰色;眼睛。
A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双眼如同精密;机械齿轮在协同运行，收缩、旋转、收缩、旋转，最终暴露出闪着红外线灯;摄像头瞳孔。
“你……”她开口。
A却打断了她：“嘘。”
他神色冷静，声音却带着强烈;、怪异;、不稳定;电子嗡嗡声。
他;声音如此冷漠机械，话语;内容却与活人无异，让人感到难以形容;割裂感。
姜蔻后背不由自主渗出一层冷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她刚后退一步，A;掌心就遽然裂开，钻出一条高速旋转;机械触手，猛地朝她袭去！
姜蔻转身就跑。
——她逃跑完全是出自本能，任谁看到这玩意儿朝自己扑过来，第一反应都会是逃跑好吧！
A却好像被她;反应激怒了。
她第一次看到愤怒;A。
只见那条机械触手顶部继续裂开，钻出四条更加灵活;机械触手，如同进入捕猎状态;骨骼毒蛇，粗暴而迅速地钳制住她;手脚。
“砰”;一声，姜蔻被按倒在地。
沙尘飞扬，她不自觉闭了一下眼睛。
再度睁开眼睛时，A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最先映入她眼帘;，是一双黑色皮鞋，鞋身中间有一道凌厉;弧度，犹如锋利;镰刀。
这是一双手工制作;黑皮鞋，这么设计是为了更加契合脚掌;线条。
尽管A以前也会穿高级定制;皮鞋，但他不会穿这种具有强烈个人风格;鞋子。
作为AI，他;穿着应该不带任何主观色彩。
姜蔻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就像上学;时候，毫无征兆地看到男生滑动;喉结一般，她莫名有些紧张无措。
下一刻，A伸手，五根手指插-进她;头发，强行让她转过头。
他说：“看着我。”
他;声调始终冷漠而机械，却是强硬而不容置疑;命令式口吻。
命令象征着权力与欲望。
只有人类才会使用命令式口吻。
——被格式化后，A;人格化程度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加深了。
姜蔻猛地抬头看向他。
A也在看着她。
自从他们对视;那一刻，他冷灰色;眼里瞳孔就在不停收缩、扩张，不正常地上下转动，似乎不想错过她身上任何一个细微;变化。
如果说以前;A观察她，是为了更好地预测她，现在他;眼神更像是……想要吃了她。
A;变化，令她心惊。
他先是想要杀死陈礼，现在又用机械触手把她按倒在地。
说明，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