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吓坏了,急忙捏着时念的小脸蛋,看着他懵懵懂懂的眼神,求助地看向时亦羽,“怎么办?小念念喝了我的酒。”
时念因为身体不好,经常去医生那里做检查,时亦羽也对他的身体数据了如指掌,“没多大事,这孩子的身体对酒精的耐受性很高,有抗性,问题不大。”
闻言,加奈特立刻用戏谑的目光在时亦羽和郁路寒之间扫过,“哇呜,都出现耐受性了啊~”
谁都知道郁路寒的信息素是龙舌兰酒,孩子能有抗性只能说明在孕期时接受了太多酒味信息素,孩子已经习惯了。
时亦羽脸颊红红的,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闭嘴!”
加奈特笑嘻嘻地揽着安南,被后者一把推开。
安南不放心地看时念,竖起一根手指,“宝贝,这是几?”
时念双手抓住他的手指,尾音上扬,“是一呀~”
除了声音有飘了点,其他的没什么异常,安南这才放下心,他屈指在艾泽尔脑袋上敲了敲,“下次不许给弟弟喝酒,听到了吗?“
艾泽尔捂着脑门,眼中毫无悔改之意,“弟弟喜欢。”
时念也跟着点头,“嗯!念念喜欢~喝酒。”
安南按下时念的小脑袋,态度强硬,“那也不行,弟弟身体不好,不能随便乱喂他吃东西,会生病的。”
生病这个字眼让艾泽尔犹豫起来,看着因为了酒变成粉团子的时念,屈服了,“好吧,下次不会了。”
加奈特看着喝了半杯酒还保持清醒的时念,啧啧称奇,“这小家伙酒量真厉害,一看是遗传老郁的,就亦羽那酒量,啧啧啧。”
他们几个老友空闲时经常会坐在一起喝,最能喝的和最没用的就是郁路寒和时亦羽了,前者千杯不醉,后者半杯倒。
时亦羽把自己面前的牛奶递给安南,让他给时念喝,闻言瞥了加奈特一眼,“别说我,你自己还没安南能喝。”
加奈特一把揽住安南,眉宇得意,“那是,我家殿下就是厉害。”
安南嫌弃地推开他,自顾自地喂时念喝牛奶。
而时亦羽沉思片刻,拿过郁路寒面前的酒,抿了几口,眉头皱了皱,又放了下去。
时念喝了半杯酒,也不觉得难受,只觉得整个人点晕乎乎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从未有过这种体验感的小宝宝觉得新鲜无比,还伸着小手去够安南的酒杯,被后者一把按住,“不可以哦小念念。”
时念睁着泛着水光的猫儿眼,毛茸茸的头顶蹭着安南的下巴,“一口,就喝一口好不好呀,安南酥酥~求求你啦。“
安南莞尔,“跟我撒娇啊,想喝酒?“
时念小鸡啄米一眼点头,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安南直接抱起他,把他送回时亦羽怀中,蹲下揉揉他的小脑袋,“向你爸爸要去。”
时念直直和时亦羽对上视线,后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捏了捏他变得红扑扑的脸蛋。
想喝酒的小团子立刻转移目标,用他软到可以滴水的声音对亲爱的爸爸说着,“爸爸~就一口好不好嘛,一丢丢嘛。”
时亦羽端着盛满牛奶的杯子,抵在他嘴边,“要酒没有,热牛奶倒是有一杯,喝牛奶能长高,矮冬瓜。”
他这话一出,全场沉默。
时念呆愣地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念念,矮冬瓜?”
时亦羽把他放在地上,自己也站起,年仅两岁的小宝贝身高才在爸爸的膝盖处。
无良爸爸还嫌打击他不够,用手在他头上比划,“一米也没有的矮冬瓜。”
时念:QAQ!
爸爸怎么可以这样!
“看什么看?矮冬瓜不服……”
郁路寒急忙伸手捂住时亦羽的嘴,把他拉进怀中,见他眸光危险地凝视自己,赶紧轻柔地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郁路寒安抚地揉摸他的后脑勺,“亲爱的,你醉了,冷静一点。”
时念这才看见爸爸的脸也红了大片,疑惑地咬手指,“爸爸,醉了?”
可是爸爸醉了,为什么要说他是矮冬瓜啊?
“你醉了我也不会醉。” 时亦羽醉呼呼地微睁着眼,嘴里咕哝着,“闷葫芦,净会胡言乱语。”
郁辰叹息一声,把时念抱在身上,“别在意,老爸喝醉了就是这样,不是单单针对你一个人,他只是平等地看不起每个人类。”
时念:“……“
“这是谁做的菜,怎么还五颜六色的呢?一点也没我做的好看。”
“你这个胡子拉碴的老家伙是谁?起开,别碍事。”
“安南?亲爱的,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好看,愿意跟我来个贴面礼吗?”
郁路寒紧紧抱着时亦羽,生怕他去和安南来个所谓的“贴面礼”,对备受打击的“老家伙”加奈特说,“亦羽醉了,那我们先回去了。”
加奈特嘴角抽了抽,默默把自家Omega拉倒自己身后,“喝了几口啊这是,醉成这样。”
他甚至没用“杯”这个量词。
安南探出脑袋,不放心地看着神智不清醒的时亦羽,“要不今晚就留在我们家吧,客房有很多。”
艾泽尔再次跑到郁辰边上,无视对方警惕的视线,拉着时念的小手,“今晚住我家。”
郁路寒婉拒了,打横抱起时亦羽,“下次吧。”
准备回家前,时念还在依依不舍地和艾泽尔说话,“再见哦哥哥,我下次来给你带玫瑰。”
艾泽尔抓住时念的爱好,“那我下次给你准备一瓶酒。”
时念顿时喜笑颜开,“哥哥最好啦!“
回去的路上,酒精的作用让时念窝在郁辰怀中昏昏欲睡,偏偏他前面的时亦羽喝醉了话也变多了,趴在郁路寒肩膀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俩。
时亦羽先是把目标放在郁辰身上,“你为什么不说话,也不笑一下,你这孩子比石头还冷漠,比郁路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