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对他们来说,这名小小的官差便已足够搓磨他们了。 两名官差又走到了一边继续闲聊,云肃脸上的伤血迹蔓延,他却浑然不觉。 他从刚才听到官差的话之后便一直怔怔的,一阵风吹来,他忽地抬头向京城的方向,眼里慢慢涌上绝望。 他清楚地知道,回不去了。 …… 云家的下场云清并没多费精力去关心,他们和苏家牵连甚深,因没参与进那的逼宫,便没被谋逆罪处,最终只判了流放之刑。 他们逼死原主,落到今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他没施援手,也没落井下石,在他们离京城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便已不会再任关联了。 朝中之慢慢走上了正轨,文武百官也已逐渐习惯了陛下和凤君一同掌权的朝堂。 最初,不少人都抱着热闹的心态,认两人定然不能长久,纵然两人情谊深厚,可权力本就是侵蚀人心的毒药,等他们真的坐到那个位置上,尝到了至高的权力,他们还能之前那样毫嫌隙吗? 朝中的一些老狐狸并未在贺池下令时态度激烈地劝谏,便是因他们自透了人心,认就算他们不横加干涉,这件也会走向他们期望的结果,既然此,不不要多,惹陛下不喜才是得不偿失。 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眼见着两人的感情始终一,眼见着瑜在两人的治下从战乱之中恢复过来并越来越好,眼见着凤君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慢慢变高及至与陛下比肩……他们所期待的情却根本没要发生的迹象。 两年过去,他们终于发现自己错特步,可到今,云清的地位已经完全不可同而语,既权势,又得民心,他们此时就算再想反对,也已经迟了。 纵然他们心中对这位凤君再微词,现下乾坤已定,他们再不甘也只能接受。 朝中之已成定局,可随着贺池守孝期满,京中又不少人的心活泛起来。 云清虽然贵凤君,又掌实权,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不能怀胎生子,这样一来,太子的人选便只能从后妃的子嗣中选,今贺池既后宫,又子嗣,之前盯着后位的人,今便把目光转到了后妃身上。 这早朝,国奏毕,户尚书出列,拱手禀道:“后宫久旷,陛下今春秋鼎盛,正当广选秀女充实六宫,绵延皇嗣,安国本。臣恳请陛下下旨采选。” 贺池登基后,便命人在龙椅旁造了一把同样的椅子,方便他和云清一起上朝,只是云清爱睡懒觉,就算他下令将早朝延后一个时辰,云清也总起不来,尤其是前一晚闹得太过的时候,更是不愿起床。 他乐于到云清放松下来后恢复本性的模样,偶尔却也会闹闹他,耍赖让他一起上朝。 今早便是这样,他想着昨晚两人睡得早,云清又已一旬没上朝了,起身后便也把云清抱了起来。 云清迷迷糊糊地半睁眼睛,嗓音里还含着浓浓的困意:“怎么了?” 贺池败延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就一直悬在云清头顶的利刃终于消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这两年来他又被贺池悉心照料着,身体也就慢慢养回来了。 一夜安眠,他睡得脸颊微微泛红,嘴唇也不再之前那样苍,透着健康的血色,贺池极喜欢他刚醒时的柔软模样,凑上去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才道:“清清,今陪我去上朝吧。” 云清此时被他一番折腾已是清醒了,他懒懒地把头搭在贺池肩膀上,闭着眼笑道:“不去,天下已经助你打下来了,我要始当一条咸鱼了。” 贺池不依不饶地抱着他,又蹭又亲,没一会儿就把他的寝衣弄得乱七八糟,直到元福公公催促的声音再次在床帐外响起,贺池却仍然没停下的意。 云清被他折腾得没了脾气,伸手抵住他的下巴:“我去便是了。” 贺池这才满意起身,又伸手将云清从床上拉起来,一同去梳洗更衣。 此时此刻,贺池却比后悔选在今将云清叫来和他一起上朝。 听到户尚书的话,他第一反应便是去安抚云清,即使他知道现在的云清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深深埋藏着不安。 只是因现下是在朝堂上,他才忍着没扭过头去。 他向户尚书,语气里难辨喜怒:“不必,朕凤君足,此后也须再提。” 采选秀女的奏请再正常合不过,众人从未想过贺池会拒绝的可能,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