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了。
再抱抱她,那就更圆满。
姜娆患得患失地站起身,脚下灌铅般挪不动,不敢挪动。
“公主?”
狸奴一头雾水。
“抱上大善人,咱们出门。”
思来想去,她还是思念柴青,想见见她,哪怕去了,被她骂一顿也不错。
清晨鸟儿在树梢叽叽喳喳,柴青的梦刚好做到美人背过身去泣声乞怜,雪白的背和紧翘的臀勾了她的魂儿……
“柴青!”
一声吼。
绮梦散了。
柴青憋着一肚子火披衣下床。
门打开,胖婶到嘴边的话忽然噎住,缓了缓,硬着头皮道:‘你这什么表情?你姑姑托我给你送几身新衣裳,呐,我交给你了。”
青色的包袱放在门前干净的石阶,搅人好梦的胖婶麻溜跑开。
柴青呼出一口郁气,一时不知该骂姜娆梦里撩人,还是该恼恨胖婶来得不是时候。
好歹,要她再看几眼嘛!
梦醒了,堪堪留下少得可怜的印象,取了包袱,柴青重重关上门,打算再去睡个回笼觉,不到半刻钟,门又响了。
狸奴大力拍门,姜娆站在她后头,紧张兮兮地抱着三花猫,脚边是一口口红木箱子,里面是给柴青带来的四季新衣,金银首饰,还有几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留给她准备的时间不够多,眼下只带来这些,就这样,姜娆还在担心被拒之门外。
余光看向委屈倒在地上的几口箱子,她记得清楚,这是昨日送来的。
坏胚子果然是恼了,连她送的东西都大咧咧丢在院子。
拍门声总不停息。
“吵死了!我说胖婶,你烦不——”
吱呀一声,门开了,柴青光脚踩在地砖,裤腿挽到小腿,露出白嫩嫩的肌肤,长带子敷衍地系在腰间,脖子上是一张睡到迷瞪的脸,泛着可疑的红晕,左边脸颊留着浅浅印子,鸡窝头,两根呆毛桀骜不驯地朝天支棱。
姜娆想笑不敢笑,柔柔地和她打招呼:“早呀。”
“你怎么来了?”见到她人,柴青睡意跑得彻底,她沉着脸,不怀好意地单手撑门:“公主这又是来自荐枕席?免了,不感兴趣。胸太小了,玩起来不痛快。”
“……”
“你放肆!”
狸奴气不过为主子抱打不平,柴青眉毛一凛:“我还就放肆了,滚出我家!”
“你——”
“退下!”
公主发了话,厌奴扯扯狸奴袖口,两人领着几名哑仆退出小院。
姜娆笑容很和气,妆容比之昨日素淡不少,瞧着不像妖精了,好歹有了出尘仙姿,一双眼睛无声勾人。
柴青梦了她大半夜,在梦里扑棱出花来,这会见着真人,心潮不平,眼光有意地带了三分流气:“公主,这样不好罢?走都走了,再回来,哪有那么便宜?”
“那要怎样才能进这扇门?”
她不安问道。
“简单。”柴青笑了笑,倾身上前,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姜娆没敢躲,抱猫的手微微用力,腿脚仿佛不是自个的。
“穿着衣服不行,脱了才准进。”
她笑吟吟退开,且等着看姜娆的反应。
然后……看到一张俏生生的小红脸,耳根、脖颈都没逃过这份羞意。
奇了怪哉。柴青眼眉上挑:这还是她认识的坏女人吗?
看她无措地厉害,坏种高抬贵手,晃晃悠悠地进屋:“进来罢。”
姜娆如蒙大赦,脚步轻快地迈过这道门:“我给你带了新衣服,还有好多——”
一只手用力扯过她那段细腰,怀里的猫儿受惊跳到地面,半敞的门扇掩紧,一声低呼,柴青将人抵在门板:“姜娆,我是能戏耍的吗?”
一颗心跳到嗓子眼,美人迫于擒在腰间的力道翻转过来,脸对着门,看不到身后人的神容,她声音软绵绵地没了素日的冷淡:“柴柴,你不会强迫我的,对罢?”
柴青说翻脸就翻脸:“那可说不准。”
她仿照梦里最后的情景,捉着姜娆双手扣在头顶斜上方,感受到轻微的挣扎,她冷了腔调:“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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