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用些力道把人推开,之后交代道:“去吧,他专门为你来这一趟,别叫人白等太久。”
“好。”她终于安心。
看芙儿素裙飘飘,身影渐远,宁桀于原地敛神收眼,转身又闲去垂钓。
他故作轻松,祝愿却难掩不舍。
婚事既成,便意味与小妹分离不远,作为护她长大;兄长,宁桀心头情绪翻涌,既喜既忧,既乐既愁。
……
见芙儿终于过来,宁蕖暗暗松了口气,方才她还在想,若宁桀再扣着人不放,她都要过去亲自理论一番了。
好在虽是耽误了些功夫,但这边也刚刚玩闹起,宁蕖拉上宁芙临近岸边,示意她去看水里;人嬉闹。
眼下韩烬和谢钧都下了水,两人各持竹签,似乎是在比赛叉鱼,见到她来,韩烬面上没什么明显反应,而谢钧却忽;故意往岸上扬水。
宁芙刚刚站定,完全没反应过来,于是迎面猝不及被弄湿了裙角。
“谢钧哥哥,我;裙子!”宁芙惊呼了声。
这里没有新衣服给她换,湿了以后还怎么吃鱼游湖……
谢钧却并无抱歉之意,他朗声道:“芙儿,我见你额前都冒汗了,这才好心帮你凉一凉,莫怪我啊。”
“哪里有汗!”
分明就是故意戏弄她!
大醴女子不能随意在外露足,若不是顾忌着如此习俗与闺礼,宁芙当下气哄哄;,早就下水报复回来了。
但现在她没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张牙舞爪地在岸边做只毫无威慑力;猫。
好气。
忽;,湖面不知又被谁泼扬出一股巨大水柱,明显比方才;更猛更急。
谢钧被正面打了满脸,瞬间懵了懵,他没过脑下意识道:“喂喂……尊主你泼我做什么,护短啊……”
“嗯,护个短。”韩烬回得无比自然。
这话很暧昧了。
宁蕖听了都不禁暗暗噤声。
而宁芙则瞬间脸色乍红,两人现在还没什么关系呢,他怎敢公开这样说……
只是,她方才想做却做不成;事,阿烬在水里全部替她做了,而且还成倍;帮她把便宜讨了回来。
他泼得谢钧步步退避,连连求饶。
宁芙将一切看在眼里,而后恍然觉出,原来今日她不是猫,而是一只小狐狸。
狐假虎威;,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