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粉,不受控制地,两人的灵力,顷刻间被她戒指吸收殆尽。
“幸而你这情郎是金凤之体,否则,今日此关,你亦难过!”
这一回,顾长夏无比清晰听到女子柔丽的声音。
没顾上震惊,自储物戒之中,一支牛毛大的银针倏然飞天而起。
它在空中绚丽火焰包裹,轻轻震动一瞬,银针忽然变成绚丽的火红色。
轻轻曼妙一个旋转,火红色的针忽然朝她穿透而来。
这一切实则转瞬之间完成,顾长夏只来得及紧张地抓住大师兄的手。
丹田便被猛地刺中,她痛呼出声,整个人蜷缩在地,脸颊青筋剧烈抽动起来。
“…三师妹!”
大师兄哀切的声音,竟似乎有些哑音。
“我…我没事。”顾长夏尽量出声。
那疼痛虽然剧烈,却也不过一瞬,接下来余波荡散,令她一时身体虚弱无力。
然则,丹田之中的变化,她却看了清楚明白。
“……大师兄,你看。”她伸出手腕。
大师兄抓住她脉门,应是很快见到她丹田之中的景象。只见火红一根针似定身符,将那肆意攀爬的灰黑色力量定住不能再蔓延,随即针体火红之色褪下,绚丽火焰腾地燃烧,卷向灰黑色力量,竟将之尽数驱散开来了。
“记住此花!”
忽然脑海中急切的声音响起。
“一定要得到她,再佐以…祭祀之血…方可真正破除…天忌。”
断断续续的声音,最关键字眼不知被什么吞没,硬是无法听清晰。
识海之中女子的声音却越来越微弱。“十年,你只有十年时间。接下来,一切皆看天意了,你…好自为之。”
随即空寂寂的识海再无声音响起。
顾长夏只顾着记住那在识海上空,渐渐消失的花朵的颜色和纹路花型,一丝不敢错过。
随即立即掏出纸笔来画。
但她的画技实在勉强,只画了个差不多的形状而已。
还是大师兄抓过笔,在她的描述之中,那深蓝的呈杯状的四片花瓣的花朵,渐渐成型。
竟与她脑海中所见相差无几。
不愧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子,顾长夏狠狠松了一口气。
此时深深疲惫袭来,她软在地上。
“可这是什么花?”她抱着纸极力思索。
凌泉公子的药典之中,她都未曾见过如此妖冶的花朵。
大师兄伸手拿开他绘制花朵的纸张。
“此刻你需要休息。至于这花,我幼年时似乎在家中古籍之中见过,等我回去翻看书籍,应能找到。”
说着,扶她起来,就在一旁的软塌上躺下,盖下被子后。
他才转身出屋子,带上门时轻柔到无声。
这么好的一个人…
顾长夏心底微叹,随即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那根银针还钉在丹田之上,接下来除非她找到那朵花,和什么祭祀之血,否则,这辈子修为,就止步玄丹级,不可能再前进。
甚至,这银针定住那灰黑的力量,应该只有十年。
此时,她浑身如揣了一个定时炸弹。
十年的时间到了,便是她命丧黄泉之时。
这可怕的天忌!
可为何九针玄体会遭天忌?还是重生之体遭天忌?
应该是九针玄体的缘故。否则,容飞度这种重生者,早被天道轰劈成了渣。
那又是为何,这资质竟然天都容不下。
疲惫睡过去前,顾长夏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原因。
昨晚起雾了,清晨乳白的雾气随风在空中悠悠荡荡。
隔着去八步远便看不清人影。
落枫尊者的修为,这点雾只需轻轻一拂,便能清晰明见任何事物。
他看清从白晶楼转身出来的缥色软袍的青年时,面色已经很不好看。
再又见到他竟似才记起要整理衣衫,微微扯好略显凌乱的衣襟。
那交领领口,很明显是一被柔弱的手,死命抓出来的皱褶痕迹。
落枫尊者顿时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两个…一夜呆在一起,还如此衣衫凌乱。
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
一想到两个偷偷地…他心里就又痛又气。
这两个!这两个!!
他胸口怒气翻涌,恨不能一巴掌打死这两个小混账!
谁知,尘儿那小子,竟然飞身,还敢落到他跟前。
“师尊,我要回花蝶城一趟,特来辞行。”
完了。心中最后一丝希望落到地底,这小子,应是与他三师妹…于是这是要回去商议提亲之事去了。
长夏啊,长夏!你这臭丫头,怎能干出如此事情来。
宁儿,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孩子。这让他如何管!
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他又还能如何阻止当年之事重蹈覆辙。
落枫尊者痛心疾首,语气不善地问。
“你回去,有何要事?”
季远尘见师尊视线尤其停留在他衣领前襟,低头见到那被三师妹昨晚揪出的褶痕。
他顿时面色通红。
“师尊,我昨晚陪三师妹突破修为,一直到黎明她收功方散。”
顿了顿,他语声清澈。“我绝无轻薄三师妹之心,师尊。”
落枫尊者瞅着他纯黑双目之中坚定之色,心中的希望回流。
尘儿这孩子的人品,他是相信的。
“你们两个当真清清白白的?”他仍旧不信地盯着那暧昧的褶痕。
季远尘面色更红。“自然是清清白白的,师尊可探我脉门一试。”
落枫尊者见伸到眼跟前的手腕,忍了忍,到底还是灵力探了一探。
见这孩子元阳仍在,他方才舒了一口气。
面色顿时微讪。“你回家中有何事?”
季远尘:“想起家中一些经年古籍,可解我心中困惑,要回去寻来。”
季家典藏书籍极多,底蕴极为深厚,便是三大宗也略有不及。
落枫尊者此时只想着,这两个能离的越远越好。
便点头应允了。
眼见尘儿那孩子回去望月居之中,略换了身衣裳,便飞身下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