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在警局好好的，也没有受伤的样子，赵主管也放下心来。
只是在放心之后，赵主管就开始他的说教，不用说都是苏丹不感兴趣也不想听的类型。
赵主管看到苏丹的那副表情，自然知道这些话她不爱听，加上她才经历过危险，所以也就叹了口气不再说这些，转而问她现在有没有被惊吓到。
苏丹说：“被你惊吓到了。”
这话从王律口中转述给鱼西听的时候，鱼西没忍住笑了起来。
王律也跟着笑出声：“你是没看到当时的刑藤和缪银瑶，他俩都在一旁憋笑，苏丹和她丈夫的相处方式也挺别具一格。”
鱼西声音温和：“经过这件事，希望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能融洽一些吧。”
王律：“两人好像出去聊了会儿，借着这件事把所有事情都摊开说了，等他俩再进来的时候，赵主管的表情变了许多，说自己也有错，说自己不该那么自我。”
“看两人那意思，苏丹如果还会继续找工作，赵主管应该不会再制止。”
“不过这件事影响太过恶劣，苏丹最近一段时间估计要被当成证人经常往警局跑，暂时没办法找工作。”王律的声音冷凝了几分，“我们从副会长的聊天记录中看到了许多残忍的对话，人在他们眼中真的就是货品。”
王律那边传来抽烟的声音，鱼西一听就知道他在头疼这件事。
鱼西眼眸微垂：“有需要我这边帮忙的尽管说。”
王律轻轻嗯了一声：“暂时还不需要，有刑藤在，他家背后的力量够了。”
等这通电话挂断之后，鱼西的心情也变得沉重了些，像是器官买卖的交易一直存在，只不过大部人都不知道，存在大众面前和这些事最常见的词汇也就是“消失”，但是有些人在消失之后去了哪里永远都是个迷。
有些人为了钱、为了活得再久点可以不择手段乃至泯灭人性。
黄一天从门口晃悠着经过，他将鱼西和王律的电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敲了敲鱼西的门，将门推开，探进去一个脑袋说道：“有句话我不得不说，你们人族太残忍了！”
涂然幽幽接道：“你下句话肯定是——不像我们妖族……”
黄一天倏地住嘴，他回头盯着涂然：“你都对我这么了解了？”
涂然冷笑：“那可不，你这黄鼠狼，抓住机会就要踩我们人族一脚，我早就看透你了，你是不是在化形之前被我们人族坑过啊？”
他这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黄一天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他瞪了涂然一眼，转身溜达到别的地方。
这个表情的细微变化让涂然来了兴趣，追在黄一天屁股后面问道：“还真是？有这种八卦你怎么能不跟我说？”
黄一天：“滚蛋好吗？”
外面热闹的动静让鱼西莞尔，他站起身看着窗外，楼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大家脸上有的没什么表情，但也有带着笑容的，他甚至看到有个鬼飘在路边晒太阳，不远处还有个小妖顺着人流走向马路对面，一切看起来都格外的融洽和欣欣向荣。
在鱼西看着外面的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他接起电话，发现是刑藤，刑藤这次没多说什么，只是将这件事大致说了一下，然后主要说了另外一件事：“缪银瑶知道我从你那里拿了一张符给她，她想请你吃顿饭表达感激，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鱼西莞尔，他看了下王晴晴早上给他制定好的行程表，有些为难：“最近都没时间，等我有时间再联系你？”
刑藤也不在意，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才挂断电话。
鱼西说没时间是真的在忙，几乎在他刚挂断电话，王晴晴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鱼哥，这是李老板。”
王晴晴领进来一个穿着羽绒服的中年男人，男人裹得很严实，除了穿着羽绒服之外，他还戴着口罩和帽子，一副很冷的模样。
不过鱼西一看到他就有些了然，难怪他冷，因为他身上沾染到了一股怨念很重的鬼气。
“李老板，请坐。”鱼西站起身和李老板握手。
李老板有点儿受宠若惊，他坐在鱼西对面的沙发上，摘下自己的帽子和口罩，鱼西这才发现，他脸色也很白，不是正常人的那种惨白。
看来缠上他的鬼怨气极其重。
“鱼先生。”李老板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他语气有些焦急地说道：“我这事有点奇怪，应该跟我新盖好没多久的大楼有关系。”
“你慢慢说。”鱼西给他倒了杯茶，安抚道，“李老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不是你的错，你都不用太过担心。”
李老板倏地松了口气，他苦笑道：“有鱼先生您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感觉有股暖流顺着喉咙流到胃部，让他最近一段时间凉冰冰的身体都变得暖和起来，他有些惊讶，又喝了好几口，一口气将整杯茶喝完。
然后也不好意思麻烦鱼西给他倒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连两杯茶下肚，他整个人身上暖洋洋的，之前那股刺骨的寒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李老板惊奇地看着鱼西，难怪大家都说飞龙公司不简单，今天只是这一盏茶就让他明白，外面那些关于飞龙公司有妖又有鬼的传闻看来所言不虚。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阵子过的是什么鬼日子，每天都觉得自己要被冻死，别人都还在穿大衣，他就被冷到只能穿羽绒服才能勉强出门！就算在家，家里的暖气也一刻都不能停，等到晚上的时候，除了暖气之外，他还要开空调，甚至买了个小太阳对着自己烤！
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冷了！
但如今在鱼西这里，竟然只有两杯茶就解决了困惑他许久的大问题！
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