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诚与刘广武惺惺相惜,那边柳家姐妹与刘秦氏也是一般的依依不舍,刘秦氏对柳莺柳燕姐妹是真的喜欢,临别又送了她们每人一只玉镯。
张诚看在眼里,却是记在心上,这又是贴身丫鬟,又是玉镯的,自是不能白瞎了人家这份心意,来日当思回报啊。
望着渐渐远去的大军和马车,柳莺柳燕姐妹一副不舍的神情,张诚心知她们姐妹自幼便入了教坊司,受尽苦难,有缘才遇到自己。
但终归还是因为出身不好,不得为妻,最多也只能给自己做妾,可她姐妹却又生得这般娇羞可人,再兼没有父母娘家人,将来如是自己正妻见其受宠,心生妒意,必会叫她姐妹好看。
那刘秦氏也是可怜她姐妹出身的不幸,又是这般惹人喜爱,心生爱怜之意,才收下她们姐妹二人为义女,可以说完全出于爱护之情。
虽说,也有想借此与自己攀结上一层关系的心思,但是出发点却也是为了自己好,这柳莺柳燕姐妹认了义母,便有了娘家。
就算将来新的主母过门,对她姐妹心存妒意,却也不好任意欺凌,而且有了刘秦氏这个义母在前面挡着,张诚到时也便于说话,从中斡旋,加以保护。
…………
接连三日,都是接受上北路各官将的拜见,还有那些商贾的求见,礼物自是收了不少,就这还有许多人只是递送了拜帖和礼金,连参将署的大门都没能进来。
这上北路虽然残破,但正如那句俗语所言:鸡儿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但张诚目前所见到的北路各官将,却是都活得不错的样子,虽说大明有新官上任前三日不理政的说法和行规,但张诚却是不管这些。
就在第二日,上北路各处堡城和屯堡便都齐刷刷的贴出大布告示,告谕上北路所有军户周知,凡目前荒芜的屯田,一律收回,由开平卫指挥使司登记造册,重新分派。
各地逃离军户,自即日起至五月底止,但凡回到原驻屯堡者,皆可重新录名造册,分得土地和种子,在未收获前,由各屯堡供给粮谷度日,但要参与劳动,修渠垦荒,待上秋时抢种冬麦。
同时,张诚又命张广达、陈忠二人依着陈铮前时在上北路所探查的各处山谷匪患情报,调度骑兵步卒,以佟守山、周三平、王铁人、崔士杰等人分别领兵,对上北路各处山匪进行清剿。
不过这次,张诚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只诛除首恶,余匪他要留着开矿、种地,但是佟守山、周三平他们率队四出剿匪的同时。
还肩负一项使命,那就是劝导那些进山的军户回来,告诉他们,只要回来就管饱饭,开出荒地,卫司会给予种子、农具,用于耕种。
虽说,张诚这边动作连连,但整个上北路各军将们却都是袖手旁观一般,只有张诚这边自己人忙得是热火朝天。
他们都以为张诚也只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是做做样子给上官瞧瞧而已,可没想到张诚竟会玩真的,没想到张诚是真不怕事大!
就在张诚送走刘广武的当天晚上,有一个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的潜进了参将署的后院,与张诚在一处耳房中密会。
…………
“将军,赤城那边的事,已有眉目。”苏易阳垂手站立在房中,轻声说道。
张诚负手立在窗前,望着乌黑的天际,轻轻道:“可是吴有禄在捣鬼?”
“将军猜得不错,小人多方探查,最后还是通过妓馆的一个粉头,才终在吴有禄那是的一个亲信百户嘴里探得。
那厮本就是北路军头,世袭的千户,却偏偏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赤城周边早已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外战不行,内斗内行。
前时,他一直在努力,想着要接替刘广武分守上北路,现如今自己不行,却来怪将军抢了他的位置,因此他假意宴请,又借机送那两个官妓给将军,
事后他却将此事报于兵备何大人,更是加油添醋说将军酒后癫狂,强索二女!”
张诚本是负手而立,闻言猛地转身,双目圆睁,怒声喝道:“此事可真,你有何凭?”
苏易阳被张诚一声怒喝,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急道:“回禀将军,小人也知此事体大,就又使了些银钱,邀得守备何大人身边一位亲信幕僚,特为求证此事。
那晚吴有禄宴请将军,有送女后,第二日便去守备何大人府上造谣生事,控诉将军酒后失德,强索官妓,且回府后更是通宵达旦,彻夜狂欢,恋栈床榻之欢,恐不能胜任分守之职。
此事,皆那幕僚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有那二官妓,也被吴有禄那厮委以监视控制将军之任务,将军可要提防!”
张诚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正被刚刚抬头的苏易阳瞧见,他浑身猛然一颤,忙又将头低垂,轻声问道:“将军,是否将之除去,以免后患,小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张诚发出一阵狞笑,眼中凶光乍现,他沉声恶狠狠的道:“哼哼,这厮竟敢如此,怎可使之默默无闻的死去?
本将要他死的轰轰烈烈,才能连根拔除,震慑宵小余孽!”
苏易阳跪伏在地,只感觉张诚的气场越来越盛,连他这般心境之人,都被压制得感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