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伯你是什么意思呢?”
倪兴书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阴沉的眼眸闪烁着盖不住的冷光。
垂放在两旁的手掌,紧紧的握起了拳头。
倪兴伟也是如此,皱起眉头看着他:“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当务之急是人身安全,可你居然还在拒绝,难道不应该为妈着想一下吗?”
“是啊……”
倪老夫人瑟瑟发抖的拉着倪兴书的手臂,看着刚刚做完法留下的桌子,空气中弥漫着黄香的味道。
像她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越发的开始惜命,有个不测,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让保镖将别墅守起来,是她一直以来的期待。
“你好好想一想,这一阵子你天天做噩梦,虽说已经做发结束,但是还是应该派来一些保镖,他们阳气旺盛,刚好可以镇压一下。”
“闭嘴!只要身上带着符咒,你我就都是安全的。”
倪兴书脸色难看,目光阴沉的看了一眼倪若安和倪兴伟。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选择拒绝。”
倪老夫人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倪兴伟被气的不行,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和他发生争执,却被一旁的倪若安及
时拉住,朝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爸!”
倪若安及时将他拉住,脸色有些阴沉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
“我们就也不要多管闲事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恐怕人家不知道在背后怎么骂我们呢?”
“可是你奶奶……”
“忘了很难选择在哪里住,这是她的事情,如果真的害怕,完全可以搬到你家,可是就怕有些人不想走啊。”
他说到这里时,特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倪老夫人,脸上的阴沉在这一刻变得越来越浓。
倪兴伟将目光看向老人,只见她眼神飘忽不定,不敢和他对视。
她早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哪怕在这个家住着怕的不行,但是也愿意一留在倪兴书身边,那其他人还能说些什么?
倪兴伟叹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他有些疲惫的转过身,一边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说道:“我们也回家休息吧,今天真的有些累了。”
站在不远处的倪兴书,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早这样不就得了?何必要让我浪费口舌?”
“妈……以后不要总是动不动把哥和侄子叫回来,他们可都是大忙人啊,哪像我
们两个闲人。”
……
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身后越来越远,直到两个人走出别墅,再也听不到倪兴书的声音后,倪兴伟才愤怒的踢了一下旁边的雪堆。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简直无可救药!而且还把人心想的这么坏。”
嘎吱——
倪若安走上前,看着雪地上留下的脚印,蜿蜒朝着外面延伸。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这是之前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受到过任何挫折,才把真面目隐藏的极好。”
一团团白雾在空中凝结,倪若安有些发冷的,将双手放在唇边。
“爸!我们也回去吧,这天还挺冷的。”
“嗯……”
倪兴伟轻轻的点了点头,父子二人肩并着肩朝着外面的方向走了出去。
两道人影在雪白一片的风景中显得格外刺眼。
倪兴书屋站在窗前,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究竟有着什么目的,以为能够瞒得过我吗?”
他冷哼一声,将之前大师给的符咒贴身收好,低声呢喃着:“谁都没办法算计我,我一定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当天晚上,倪兴书昏
昏沉沉的趴在书房睡了过去。
嘎吱——
书房的门轻轻的被推开,他睡眼惺忪的抬起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女仆。
“你怎么过来了?”
“二爷,这是特意给您熬的参汤,刚好可以补补身子。”
说着,女仆便将手中的参汤放在了桌子上。
倪兴书点了点头,毕竟最近一段时间身子格外虚,虽说刚刚睡觉的时候没有做噩梦,但是也想让今晚睡一个好觉。
女仆直到他将所有的汤汁喝完,才收拾好放在旁边的空碗退出了书房。
倪兴书有些疲惫的朝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连连打着哈欠。
砰!
当房门被关上,一道身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女仆的手上有着他刚刚喝完的空碗,眼神里有着化不开的冷意。
她来到一楼的厨房,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