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
“别问了,我以前也问过,他让我去跳河!”赖景明猪猪叹气,跳河倒是不难,难的是爬上来他不还是赖景明?
“司徒和罗哥呢?问过吗?”混了两个酒局,罗峰也已经跟王朗熟悉了。
司徒宏伟摇摇头:“没兴趣,知南是天才,我们不是,问了也白问。”
“不问,我不想给自己添堵。”罗峰也摇头。
“草!你们说话真几把伤人!”王朗膝盖中了一箭!
临门一脚就出门,还是熟悉的神笔马良,他已经卸掉了装扮,气喘吁吁。
“知,知南,留步。”
顾知南一行人转过身,眼神疑惑。
马良好像是一路长跑过来的,而且他身子那么健壮都能喘成这样,这让顾知南更加确定了。
宜春楼,是真的大!
“我师傅想跟你最后再说两句话,感谢你的诗,我和师兄师妹们也想感谢一下你,谢谢你让师傅这几十年对师娘的思念有了一些寄托,能不能跟我去一下?不会很长时间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他在求人,而不是他们特地上来感谢。
“好啊。”顾知南答应的很快,对夏安歌这些人笑笑。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待会自己回去就行了。”
“待会我会送你回去的。”马良一下就听出顾知南没有车。
夏安歌拉着他的衣角,声音软糯:“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会在外面等你,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听了今晚的故事和那一首诗,夏安歌的心情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特别害怕跟顾知南的分开。
顾知南反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好。”
王语嫣和程梦溪等人看着顾知南和夏安歌消失在宜春楼的楼道里面,一个个眼神晦暗。
“走吧。”程梦溪带头走了出去,她今晚后面都没有跟顾知南说上几句话,好在大家都一样。
人群中央,顾知南身侧,不是她们。
杜小闫回头看了一下顾知南离开的方向,跟上了步伐。
宜春楼后面的大院,顾知南才知道为什么马良能跑成那样,确实是有点大,绕来绕去的,这里面大概就是平时他们练习戏曲的地方了。
一处小院门口前,幽静是目前顾知南脑子里面所能想到的词语了,而且天上莫名有些雨丝,不大,很难打湿头发,却为这黑夜增添了几分茫然。
“来啦。”韩少兰和古月就站在小院门口,看见顾知南和夏安歌的到来,两个人笑着打招呼:“安歌陪我们在外面聊聊天吧?”
顾知南看向房东大人,她轻点头:“我等你。”
“好。”
叶莱就坐在小院里面的亭子下,看着面前的一些花草,亭外一盏现代路灯显得很幽静。
黄花庭院,青灯夜雨,白发秋风。
这大概是顾知南现在脑海里面最能表现这一个场景的诗句了,他今晚还真是超常发挥,读卡读了诗词的文件夹了。
风儿有些喧嚣,也有些微凉。
老人身上戏服已经换成了袍褂长衫,还披着一件厚厚的长外套。
顾知南来到亭子里面,就站在他身侧,跟他一同看向眼前的花草,晚风带来阵阵香意。
叶莱嘴里还在时不时念叨着刚才的《两相思》,像是要念给风听,让风带着花香,带着他的诗句,一起飘去不知远方。
“坐一下吧。”叶莱枯槁的手指了一下亭台的石凳,顾知南摇头。
“坐太久啦,我站一下挺好。”
叶莱转头,对顾知南笑笑,眼里也比之前多了些光亮。
“我就叫你知南吧,我妻子姓温,当初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俏女子,她喜欢养花,这满院的花,都是她喜欢的。”
他轻声讲述着当初的相遇过程,他们是两个大戏班子在一起的,相见两不厌,水到渠成,最终在一起。
那是叶莱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台上台下,都是他和她。
“《两相思》真的太好了,谢谢你,知南小友,你想要什么?戏曲是没有办法给到你帮助了,但我想替她谢谢你,我会把这首诗深深记住,然后念给她听。”
叶莱抬抬手,风从指缝划过,就如同指间沙也握不住。
“我和她啊,最终也只是剩下一页已经读过无数遍的信纸,几十年前就永别了,剩下的,只是无止尽的想念。”
“而想念的意思是,我可以穿过时间去看你。”
顾知南对眼前的老人由衷的说道。
“我不需要什么,写诗只是我有感而发,如果能让您和您的妻子之间跨越了时间想念,我会很开心。”
老人沉默了,他站起来,已经站不直的身躯对着顾知南行了一个礼,顾知南一瞬间慌的一批,急忙上前扶起。
“您别玩我啊叶爷爷,会折寿的!我想好好活在这世上的!”
“这是我和我妻子敬你的,谢谢你。”老人抓着顾知南的手,眼神严肃。
“那我给您行十个百个也不够啊!”顾知南同样认真道:“您这样,我后面怎么给戏曲写歌?我不敢写了!”
“歌?”老人被顾知南扶着坐回椅子上,眼睛看着顾知南,有些不解。
顾知南点点头,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想借用一下您妻子的故事,写一首歌给戏曲协会,把这个故事拍成短片,跟歌曲结合,但需要戏曲协会帮忙。”
老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顾知南就蹲在他面前,看着老人眼里的回忆神色,声音也温柔了。
“戏曲是没落了,因为现在的人都不喜欢慢节奏,不喜欢慢生活,他们的生活很快,很紧迫,也很压迫,可戏曲不会消失的,它永远都不会消失,发生的事情也不该被埋没。”
“如果,如果她在的话,我们的孙子,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他会不会也像你一样优秀。”老人伸出手摸摸顾知南的脸,慈眉善目:“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