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慧大师依旧是一身僧衣打扮,面色有些沉重。
而胡可儿则穿着卫衣和牛仔裤,背着双肩包,戴着耳机听着歌,一副休闲打扮。
走下车后,朴慧大师手持佛珠,看了眼阴煞气升腾之地,双手合十,沉声道:“阴煞气如此浓郁,定有凶险的妖邪作祟。
胡可儿,老衲欲去一探究竟,你若是不愿前往,可以先去泗水城,老衲解决了此事,自会尽快赶去。”
说着话,朴慧大师转头一看,却见胡可儿二话不说,关掉手机的音乐,拔掉耳机,从双肩包中掏出罗盘就向阴煞地走去。
胡可儿边走边道:“朴慧大和尚,不要废话了,快点走吧。
若是迟了,耽误了正事,害死了让姐姐,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看着胡可儿那一往无前,毫无顾忌的身影,朴慧大师无奈的摇头失笑,忙跟了上去。
胡可儿走在前边,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罗盘,说道:“这股阴煞气,是突然出现的,之前我这罗盘没有丝毫反应。”
朴慧大师颔首道:“不错,老衲也是方才突然感应到的,这股煞气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而且如此凶猛,一点都不逊色于汉东省省城开发区的尸王所散发的煞气。
虽然
没有开发区的尸王因为年久的关系,散发的煞气浓郁,但其内蕴含的气息,却是凌厉凶猛。
依我看,邪祟的厉害程度,定然不浅。”
阴煞气是从高档写字楼后面的筒子楼发出来的,两人穿过高档街道,来到这座光鲜亮丽的城市背后的贫困区,城中村。
城中村很繁华热闹,里面人来人往,擦肩接踵,有卖零食小吃的,有打孩子屁股的。
阴煞气虽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但对于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却似乎毫无影响。
美貌的胡可儿,穿着僧衣的胖和尚朴慧大师一走进这里,便被这里的人们所瞩目。
毕竟这里虽然三教九流很多,但这么一对组合,却还是很吸引人眼球的。
一个卖铁板鱿鱼的摊贩吆喝了起来:“这位美女,这位大师傅,要不要来一把鱿鱼尝尝,味道绝对棒!”
朴慧大师双手合十道:“罪过,老衲不吃荤的。”
摊贩老板笑道:“鱿鱼算啥荤啊,连点油腥都没有,大师傅,尝尝鲜呗!”
胡可儿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扔到摊贩的桌案上,道:“来一百块的,待会儿回来取。”
“好勒!”那摊贩美滋滋的收下钱,就给胡可儿数出五十串鱿鱼打算做。
他刚要问
一嘴美女吃不吃辣,却见胡可儿和朴慧大师已然远去。
来到一个破旧的四层住宅筒子楼外,胡可儿低头看到手中罗盘的指针指着这栋楼,迅速的开始晃动起来,顿时停下了脚步。
抬头看了眼这栋楼,胡可儿正色道:“如果我判断没错,煞气的根源,便在这栋楼里。”
朴慧大师看了眼大楼顶上漂浮的阴煞气,道:“我已看到了,的确是这栋楼散发出来的。
而且,应该是从三楼最西边那户屋子里散发出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后,胡可儿握住了藏在衣服里的软剑剑柄,而朴慧大师则掏出一盏莲花灯,随后便抬步走了进去。
这楼破旧,楼道也没有灯光,显得黑暗无比。
水泥制成的台阶坑坑洼洼,墙壁上也隐隐有些孩子乱涂乱写的涂鸦字画。
这筒子楼每一层都有七八家住户,煞气应该是从三层最西边那户人家的屋子散发出来的。
透着谨慎来到三楼,这里的七户人家里,有五家都亮着灯光,其中最西边的那户人家,也有昏黄的灯光透亮。
唯独西边那户旁边的那个屋子,一片漆黑,门口上着一把锁,也不知是住户还没回家,那是那户本就无人居住。
“砰!”
两人刚
来到三楼,就听靠近楼道的第一户人家屋子里传出一声摔打东西的打砸声。
紧接着,一个醉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出来:“滚,滚蛋,这里不欢迎外人!”
一个妇人劝道:“别骂,别骂,你给我省点事……”
话音落的功夫,门打开了一条十几厘米宽的缝隙,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人站在门口,将头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她脸上褶皱密布,宛如老树皮,一层叠着一层。
老妇人用那双浑浊的老眼盯着朴慧大师和胡可儿,沙哑着嗓子开口问道:“两位,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而透过门缝,还可以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提着一个劣质白酒瓶,眼神带着几分凶恶和忌惮,透过门缝,瞅着朴慧大师两人。
朴慧大师合手问道:“老人家,最西边那户人家,你们认识吗?”
老妇人闻言脸色大变,怒道:“你们问这个干什么?没事快点离开这里,这里都是正经人家,不喜欢被外人打扰。”
这老妇人的反应够古怪了,可让朴慧大师两人觉得更奇怪的是,当老妇人开门问他话的时候,旁边几户人家都有人趴在门口偷听偷看。
当朴慧大师说出最西边住户的时候,老妇人脸色大变
不说,其他几户偷听的人,也都敲打着门,从屋子里喊道:“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一时间,整个三层楼都是离开这里的声浪,此起彼伏。
楼下的住户和街道上的行人要么关了屋灯,要么快步离开此处。好似躲避不及。
一时间,整个第三层,似乎和其他楼层,以及和整条城中村街道,都显得格格不入起来,就像是被遗弃的地方一样。
胡可儿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感觉这些人,都这么古怪啊。”
朴慧大师低声道:“或许是被煞气影响,老衲现在也不敢肯定,既然问不出来什么,我们还是直接过去吧。”
胡可儿颔首点头,也是这个意思。
见到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