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以为解门不会放在心上,至少不会直接表现出来,看来错了,这不就杀上门来,甚至可以称得上高手尽出。除了要脸的臧文公与相柱黑衣宰相,有头有脸的解门高手几乎到齐。
解门之人往两边略微排开,躬身一迎,孤哀子与伐无道、流照君、王凌禄抬步走了进来,压迫之意,让几家之人色变。
孤哀子看了清平子一眼,随后扫视众人,鄙夷道:“东宫家、南宫家、北宫家,连自己是谁家的狗也不清楚了吗?我看得好好教教你们如何做一条好狗,别到时候反咬主人一口,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连乾坤门也颜面有损。”
这话微有道理,却比清平子方才之言更有让人胆寒的杀伤力。如果只是解门,倒还好说,没想到三大世家甚至乾坤门之人也牵扯进来,三家如何担待得起?
怕了。
清平子看着心颤神惊的众人,别说乾坤门,就是三大世家,你也只能俯伏在地。
“真是大惊小怪。贫道一个荣誉长老,私人身份与大家一聚,没想到竟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让大家见笑了。既然解门想让几家请杯清茶,请恕贫道僭越,就做东一起请了吧,还请诸位大贤不要嫌弃。”
大家不敢开口,不敢反驳,不敢有疑问,如果清平子再不出言解释或引火烧身,指不定谁就要遭殃。他的身份和地位不一样,就算孤哀子也不一定敢动手动脚。
你说不嫌弃就不嫌弃,你算什么东西?
孤哀子当然不会给他面子,冷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们说话?”随之一转,“北宫煌,你是这里辈分最高的家主,今儿之事怎么说?”
“回前辈,正如清平子道长所言,不过私人之谊,还请前辈明鉴。”北宫煌一揖道。
“私人之谊?哈,老夫倒不知道,北宫煌、南宫伯韬、南宫叔韬、东宫抗竟与清平子有什么私人之谊。是不是今日见景门气势如虹,接连取胜,觉得要上位了,先来拍个马屁,将来赏碗饭吃?我告诉你们,别说解门不会下去,就算将来北方易主,你们也只能做解门的狗,永远是解门的狗,这是世道规矩,给老夫好好记清楚。”
“孤哀子前辈,你老是前辈大贤,我们几家也是百年大家,开口闭口犬来狗去,是否有些不大妥当?”侮辱一两次可以,可你一直侮辱,谁都要脸子,北宫煌作为辈分最高的家主,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尊严和傲骨。他不指望东宫抗这个废物会站出来说话,而南宫家没有家主在场,可以保持沉默。
“好、好,好得很。看来不错,北宫家连老夫也不放在眼里,遑论解门。”孤哀子掌起功力,目标直指北宫煌。
清平子旋身一起,运起满身功力,与北宫煌一起挡下孤哀子一击,二人蹬蹬后退,幸而没有当场出大丑。
“清平子,敢尔!”孤哀子绝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清平子,竟敢出手襄助北宫煌,使他拿北宫煌立威的算盘落空,气怒不已。
清平子稳住脚步,慢慢往孤哀子走去,道:“半部文宗曲叟杀到魏郡,铩羽而归,听说回朝后便死了,孤哀子,你比之如何?这里是洛郡,王朝之都,不是小小魏郡。”
“你!”绝对是侮辱,比刚才他侮辱三家还让人羞愤,孤哀子抬手一指清平子,好不容易忍住没有再出手,“竖子!”如果此事无限扩大,他也不好受,清平子马上就会触及他的顾忌。
“乾坤门在武林中一直以超然身份处世,若为了一件小事偏帮解门,拿捏东宫家、南宫家、北宫家,传出去会成天大的笑话。乾坤门傲立世外,世俗之事,凡间之争,本应该泰然处之,不偏不倚,超凡出世,不知今夜为何为了一点谣言,强为解门出头,颠倒是非,诬陷欺压三家,也不知这是乾坤门的意思,还是前辈自己的意思?孤哀子前辈真想为这个武林奉献,晚辈建议,不如与兰台前辈好好查一查西宫家之灭。”
众人不觉佩服他,就是三大世家面对孤哀子,也不敢这样说话,可这小子不仅敢说,气势还不比孤哀子差,更可气的是,人家有理有据,你还挑不出毛病,孤哀子甚至不敢正面回答最后之语。
清平子不惧孤哀子吗?当然不惧,只要他不管三家之人,谁也留不下他。孤哀子等人无理取闹,此事传去京机阁,怕也不好收场。
无论解门收到什么消息,现场只有一个清平子在这里,谁也不能强说他是代表司臣、代表景门而来,有很大的转圜余地。当然,如果司臣真的赴会,或许孤哀子也不敢上门来欺压。
“不知是谁惹得前辈如此生气,可否让司臣一听,为前辈主持公道。”僵持之际,得到消息的司臣、程子衣带着京机阁将校走了过来,进入别庄,理也不理三大世家与解门之人。
“清平子,你小子又招惹前辈生气?”程子衣见没人接话,含笑打趣他。
“程将军误会,贫道不过与徐公子打赌,玩了几个小孩子的把戏,孤哀子前辈说我作弊,骂我不要脸,所以起了争论。也是我这小辈脾气不大好,说难听一些,就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