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因为面临袁家那边的极大压力,加上种沐流的建议,袁颜将魏郡的家电代理交给了玉虚公司。左师丘理顺后,将具体的工作交给了司百灵负责。
有了参与七夕草代理工作开展的经验,市场渠道相对简单,事情也不复杂,影响也不是很大,算是一个很好的练兵场,对司百灵这种半懂不懂的人,比较适合。
除了与丰门生意上的往来,封小涵已经不负责趋于稳定的地产事务,南溟亦然,都抽调到其他方向忙了起来,只有张延偶尔过去看看,几乎扔给了戚修远全权负责。
别说他们,分管财务和行政的刘苏也忙成了狗,天天都是处理不完的各种报表和杂事,尤其是资本股权运作带来的大量财务工作,天天脑瓜子里都是数字,连睡觉做梦都是。
律平川利用自己律者的身份,拉了一些有丰富财务经验的人加入景门,也到公司负责财务工作,最近刘苏才算有了休息时间,之前连周末都在加班,忙的晕头转向。
这几个月的巨大变化,起因就是当初袭击狼居胥山,司臣无意中从陈祖衣身上捡到六块造化之钥后,脑海中闪过的计划,并开始付诸实施,将陈家、解门拉入了烂泥潭。
司臣早前对清平子说,要利用造化之钥,和陈涉世家下一盘大棋,这就是棋局。可谓天赐之机,人力之筹。坐在棋盘对面的陈家、解门,或许现在也不知道真正与他们对弈者是谁。
听完这些事,还有左师丘款款而谈的公司其他版块事务,清平子差点吓出冷汗。我滴乖乖,幸好贫道只是打酱油的,不然非得逃走不可,这绝对不是人做的事,没事开什么公司嘛。
他突然有点同情宫疏雨,开公司已是这样,还要回天齐王朝做藩镇。看来贫道真只适合混日子,不适合管事,完全不想玩,何必呢,做个人不好嘛,非要做老黄牛。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御风出城的清平子,慢慢来到一个还算不错的工厂里。
“救……救命……”
一路走过,都是昏迷的人,有一些清醒着,小声向他求救,脸上是惧怕的神色。清平子见没有死人,好像伤者也没有,暂时没有管他们。
来到唯一一间亮着灯光的厂房前,斜对着大门的位置,当初从洛郡七星楼浴火出来的红衣男子,血红之剑竖背肩侧,左脚平伸,右脚曲起,坐在一台机器上,望着站立门前的清平子。
殷墟也见他与由旬交手,清平子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血痕。
“就你一个人?”清平子看了一眼大门,抬步慢慢往厂房里走。
右脚抬起,刚要跨过门槛,地上黑影一闪,头上一剑刺向他,正是风凛凛。清平子剑指御气连挡,不断后退。
“咦?”两招一过,风凛凛已经发现他今非昔比,功力再提,剑吟如风,剑气爆发,冲击厂外的清平子。
旋身带剑一起,剑式冲击瞬间,身影一分为三,两条虚影退向两边。中间身影被风凛凛一剑穿过,消散不见,留在原地的竟才是虚影。
风凛凛一惊,收剑一退,两边虚影疾速往中间一合,清平子又立在原地,含笑看着她。剑法虽烈,却不带精深功力,明显是试探。
“数月不见,没想到你小子修为竟然精进至此,看来在当年的古战场,受益匪浅。”风凛凛哼了一声,收剑入鞘,似乎对自己的表现有些不满。
血痕仍是背剑坐着不动,似乎事不关己。
随着风凛凛退入厂房,清平子抬步跨了进去,厂房深处,白色灯笼出现,红灯照走了出来,道:“清平子,久见。”
“你们不会对厂里的无辜者下手吧?”
“清平子,在你眼里,夜榜如此残忍吗?若要下手,你看到的早已是尸体。之前不杀,之后也会好好活着。”
“不愧是夜榜。”清平子点了点头,也跳到一台机器上坐着,“红灯照,三千年前的封神之战,是你一剑杀了重创的地厚?”
“嗯?”红灯照似乎不敢置信,清平子竟然知道此事。
“我只是想不明白,夜榜高手竟活了三千年,真乃旷世奇闻也。”
“对你们来说是三千载,对处于时空乱流异空间的我们来说,不过三十年而已。知道重创的地厚为我所杀,看来你与乾坤门关系匪浅。不过也奇怪,你竟然直呼其名,没有丝毫敬意。”
“贫道与乾坤门没有直接关系,之所以知道你杀了地厚,不过阴川所得。”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包括夜榜之人,都是道祖传人,可说皆是同门,同室操戈啊!
“阴川,真是好陌生的名字。当初我们从七星楼回到高辛,隐隐感受到了西界古战场的气息,所以才想抢夺名为造化之钥的东西。没想到,当年的古战场,再也回不去了,那个后来你们称之为阴川的地方。”
“你们约我一会,该不是想和我说当年的故事吧?如果你们有兴致,贫道也不妨听听,本来也挺好奇。”
“回不去的古战场,我们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