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北落师,你们真要抗命不成?”冲突就在眼前,北天极也怒了,乾坤门如此给面子,再不识趣,冲突引爆,对星门没有任何好处。
“爹,我们是一个团体,一起从阴川冲杀出来,缺了任何一人,孩儿不敢说一定会死,但绝对无法离开阴川,困也困死在其中。我们皆是互相扶持走出来的生死兄弟,你现在要孩儿做一个无节不义之徒,我做不到,北家之人做不到。爹,离开吧,孩儿侥幸不死,自会回星门。”
北落师其实想说的是,如果没有清平子,大家虽不一定会死,但能否离开阴川,真的是个未知数,但此言一出,必将更陷清平子、司臣于不利之境地,所以改口为互相扶持,他相信大家能听懂他的话意。
“你!”北天极见北落师执意一条道走到黑,一时无可奈何。毕竟是父子,不可能为了乾坤门而真正翻脸,北落师说的没错,北家之人做不到。
“星门北家真是好家教。”孤哀子嘲讽道,抬手一掌拍向北落师身侧的清平子。
北天极在此,他也没有怒极无智,讽刺便罢,如果攻击北落师,事情的发展或难以控制,清平子则是很好的出气筒,也是震慑。
清平子冷笑一声,运起满身功力,抬掌一接,太极图爆起数丈方圆,稳立身前。刀、剑、扇同时汇功,五人一同抗衡孤哀子之威。这已是配合多次的手段,驾轻就熟。
力屈一筹,孤哀子老脸一烫,愤怒欲再提功,一道鬼魅身影突然闯入,短剑剑气卷起空气震荡,连刺他,道:“乾坤门的家教也不遑多让,让人佩服得很。”
来人功力之深,剑气之利,孤哀子急忙舍弃清平子等人,抬掌与之交手,转眼乱了起来。
“何方小贼,竟敢在乾坤门前放肆!”无痕子纵身一跃,要与孤哀子围战来人。
“乾坤门的前辈也想以多为胜吗?”司臣纵身而出,挡在无痕子前面,“传扬出去,恐怕有损孤哀子前辈的威名。”
他知道孤哀子脾气大,极爱面子。果然,此言一出,孤哀子骂骂咧咧,要与来人单打独斗。
看着手持短剑、身披黑袍、头戴小丑面具之人,清平子很想笑,这个爱捣鬼的小妞,果然不负期望,出口就是必杀技,自然是明月小楼。
“听声音,这位姑娘的年纪应该比我们还小,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修为,可以与孤哀子过招?”顾长功说出了大家的疑问。
“何方妖人,好胆以真面目示人。”数招没有占到便宜,孤哀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出招越见狠辣。
“噫,赢家脸皮薄,与兰台公子一样,不敢示真面目于人前,不像乾坤门的其他人那么不要脸,好脸以真面目示人。依赢家看,天子脚下应该改个名字,叫做城墙脚下,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城墙,真是佩服怪哉!”明月小楼手上不断还击,嘴上也不落人后,气得孤哀子须发皆张。
“老不死的老杂毛,你真是惹动赢家的杀机。”交手持续,明月小楼终究略逊半筹,被孤哀子抓破黑袍,差点受伤,爆起一剑,破地千丈,荡起阴川迷雾,引得银龙啸吟。
“贱人,你到底是谁?”孤哀子也怒气冲天,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拿不下一个后辈,让他老脸往哪里搁。何况,他觉得明月小楼的剑法带着几分熟悉之感,心里百转千思,就是想不起来。
“你个死老妖精,赢家是你祖爷爷!”明月小楼剑势不停,只与孤哀子硬碰。
“哈哈……”
四周传来的笑声,更使孤哀子怒上加怒,下手毫不留情,与明月小楼死战。
“司将军。”眼看着二人越加疯狂,绝对是两败俱伤之局,清平子靠近司臣,小声道。
“适当的时候,我会出手。”司臣点了点头。
孤哀子是乾坤门成名多年的高手,今日若不能拿下小丑,必将使乾坤门声望大跌。司臣也看了出来,小丑似在隐藏自身武学,出招应式并不圆润,似是而非,与她表现出的修为不符,定是有什么顾忌,不想轻易暴露。如果她全力一战,胜败难料,也不怪孤哀子怒极。
“还不住手,成何体统!”
又是这话,不过之前是蒙面人说,现在则不是。
剑气、刀风纵横,强势破开鏖战的孤哀子与明月小楼,一剑、一刀两道人影自天而降,连孤哀子也不敢违逆,咬牙切齿,心不能平。
“噢~~原来是鹿卢剑·陌上桑与一刀倾城你们这两个小子。武林早有公约,银光界不得恃强涉足红尘俗事,你们这是打算公然背约吗?”明月小楼道。
陌上桑、一刀倾城?
众人望着来人,如果说银光界没有几人知道,陌上桑与一刀倾城皆是一百年前从阴川闯出来的名人,久传不衰,没想到刚出阴川的今日,竟是有幸一睹真容。
孤哀子为何心不能平?
一百年前的造化之工,就是他代表乾坤门主持,当时的陌上桑、一刀倾城等人在他眼里,不过是斜眼看他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