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一变。
“老三,你真杀人夺物,害死曲师妹?”
“老哥,休要听这妖女胡说八道,她摆明了要陷害兄弟,让我们宗门内斗。”
“陷害?嘿!”龙女看了面色阴晴不定的楚末一眼,“楚老三,你说陷害,敢让我们搜一搜身吗?”
“哼,有何不敢?”楚老三抬指止血,冷冷回应,“老哥,你便来搜一搜,看是否有定身珠。”
“龙姑娘、彪,还请你们稍微退远一些,若不小心引起误会,让我以为你们想抢夺宝物,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楚末绕过彪,慢慢靠近楚老三,直到二人果然依言退远了一些,才在无所畏惧的楚老三身上搜起来。
“妖女,没想到邪门也用此下作手段。”双手平直的楚老三,任凭楚末在他身上搜找,问心无愧。
“这是什么?”刚说完,身后传来楚末的质问。
楚老三扭头一看,楚末手拿定身珠,咬牙冷眼看着自己,似要生撕了自己。
“我……啊~~”刚准备解释,楚末运起满身功力的一掌,已经拍在楚老三身上,身子犹如断线风筝,飞向远处,被早有准备的彪一剑穿身,剑气搅动,又是重创。
“诬陷,这是诬陷,老哥,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害大小姐。”楚老三奋起残功,伸手抓住彪的长剑,身上和嘴里不断滴下鲜血。
“证据确凿,还想狡辩?你可别告诉我,定身珠是曲师妹交给你保管,她连我都不会给,岂会交由你?笑话!”楚末扬了扬手里的定身珠。
“我们是兄弟,你连我也不相信,竟然相信外人?”楚老三奋力运功抗衡,将彪的剑缓缓往外抽。
“这叫做论理不论亲!楚老三,杀人夺物,害死半部文宗公主,你还有何话可说?”
“是……对,定是清平子那狗贼!昨夜他们对我下毒,趁机将杀死小姐后夺得的定身珠藏到我身上,意图嫁祸……”
“住口,还想狡辩?”楚末手持定身珠,大步走向楚老三,“夺得定身珠藏你身上?这话你自己信吗?清平子要是有定身珠,早杀死你千百遍,他需要藏定身珠到你身上嫁祸,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算什么东西!”
“我……我……”现在真是有冤无处诉,有理说不清,楚老三忍着剧痛,勉强以彪为屏障,不时移动,阻挡楚末定身珠的视线,他真怕被定身珠定住,被气怒的楚末杀死,上演兄弟相煎。
“楚公子,手持定身珠,何不用之?将彪一并定住便是,还怕他能逃了天去。”
“定!”龙女提醒,楚末终于醒悟过来,楚老三已重创,先将彪定住,看你往哪里逃。
池鱼之殃,彪脸色一变,已傻愣无法动弹。
楚老三嘴角冷笑,将剑抽了出来,反手夺过,架在彪脖子上,用他的身体挡在自己前面,道:“妖女,杀了楚末,否则我便取了你姘头的小命。”
此言一出,楚末的视线从楚老三二人身上,转移到龙女身上。无他,楚老三已是重创之身,对手持定身珠的他威胁已极低,而龙女则不同。
“楚公子,休要被楚老三挑拨离间之言……”说到这里,龙女大急,抬手一指,“快追,他逃走了。”
“龙女,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转移视线之语吗?”她虽然看起来极其焦躁,楚末当然不会信,这妖女便是会演戏。
两息之后,楚末眼角余光扫到失去人影的地方,已不得不信。
原来,楚老三在楚末视线放在龙女身上的瞬间,已经抓着彪,往远处避退,转眼已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遁入林中消失不见。龙女提醒的时候,正是楚老三逃走的顷刻之间。当楚末注意到时,已经看不见,摸不着。
楚末大惊,收起定身珠,纵身追向龙女手指的方向,二人同时消失在荒野,只有殷红鲜血,昭示着刚才之变。
楚末、龙女离开片刻后,楚老三拖着彪,从小溪边的林子里走了出来。他根本没有远逃,只不过躲在附近。楚末二人大意不查,已经不知道追去了哪里。
扔掉手中多余的长剑,楚老三看着怒目瞪视自己的彪,只在杀与不杀之间左右徘徊。他已经沾染上杀害曲幽幽的罪名,要是再杀了彪惹来邪门的追杀,就算离开阴川,自己的将来该何去何从?
“彪,我不知道你与龙女到底是在何方何人嘴里听到在下害了曲公主的谣言,更不知道定身珠为何在我身上,无论你信或不信,没有害人便是没有害人。”坐在地上的楚老三,对躺着的彪自言自语,随之一声嗤笑,“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邪门,怕是期望半部文宗越乱越好。现在诏主的小公主遇害,听说他老人家本来脾气不大好,消息一旦传回,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杀你杀不得,放你我又没有手段,只好任你自生自灭。若你侥幸,楚末、龙女醒悟返回,或许可以解除定身。”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楚老三将定身的彪绑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