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平子节节败退,到二人旗鼓相当,再到山祠节节败退,竟不到二十招的功夫,让附近观望的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那些想对王处静动手来增加清平子压力和分心希望的众位独臂好汉,刚飞身纵向她,又是一条腿被断,摔倒在地,惨叫不已。朱康、宗预二人也吓得连连后退,远离王处静。
“山公子,今日难分胜负,你我就此罢手如何?”清平子微微一笑,又是一剑逼退山祠,并不再进击。
山祠的脸色相当难看,他已经被清平子逼退到起始位置的后方十丈开外,只要是明眼人,已经知道他败给了清平子。
他的双臂诸穴接连被清平子剑气所破,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实力的发挥,再战下去,不过必败之局。现在清平子给了他一个稍微体面的台阶,正是一个好机会。
清平子望了老宅附近观望的人群一眼,心里暗叹口气。若是没有其他人在,他一定会宰了山祠与朱康、宗预等人,避免后续的麻烦。除非杀了这里所有人,现在不好轻易下手,真是憋屈。
“山祠,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真是让楚某大开眼界。”
山祠真准备平局收手,不远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随之走来一男一女,他眼珠一转,已有了主意,长剑一斜,含笑道:“山祠再狼狈,总是活着,你们楚家之人,可是已经化成灰。”
“山祠,你这是要挑起邪门与半部文宗之争?”来人面色一冷,双拳紧握。
“岂敢!”山祠持剑向他一揖,“楚老三,楚老四死在清平子手里,我刚好累了,便歇一歇,现在交给你们吧,半部文宗的年轻俊杰,可不要让人失望。”说完,哈哈大笑,收剑入鞘,看了清平子一眼,对朱、宗等人一使眼色,果然退到一边。
没有人注意到,山祠收剑入鞘的右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清平子?”楚老三看了山祠最后望向的清平子一眼,向他走了过去。
“楚公子,楚老四亡于阴川诡异,与清平子无关,我与羽门、暗门之人知道整个过程,皆是见证。”王处静解释道。
“羽门?暗门?呵,都是天泰一丘之貉,你以为我会采信你们的说词吗?”楚老三摇了摇头,“清平子,念在你是景门之人,半部文宗给京机阁司臣一个面子,只要你自裁谢罪,我们不为难你的尸体,让你体体面面离开。”
“没有杀人便是没有杀人,清平子只说最后一遍,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贫道无法强求,但有一点,谁若想与我过不去,贫道也不会给他面子,无论他来自什么了不得的势力。”
“好!”楚老三点了点头,缓缓运起功力,“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不认罪伏法,我便活动活动筋骨,亲自取尔狗命,以慰兄弟在天之灵。”一拳夹带刚猛之力,直取清平子面门。
清平子点了点头,你还别说,半部拳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右掌一抬,寒劲一起,正是玉清掌法,以柔对刚。
“师兄,你觉得谁的胜算更大?”哈世奇见谢琅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立马会意,伸手捅了捅他,问道。
“那得看楚老四死在谁的手里,如果他死在清平子手里,楚老三肯定不是对手。”
“两个白痴。”月眉哼了一声。
“咳,月儿眉眉,不知有何高见?”谢琅知道月眉会忍不住,故意逗她说话。
“你觉得楚家几兄弟是山祠的对手吗?连山祠也不敌清平子,何况一个楚老三。”
“噢……还是月儿眉眉目光如炬,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你家夫君茅塞顿开……”
“谢琅,你说什么?”月眉的怒火又被点燃,看了笑着后退的哈世奇一眼,似乎有些明白,这两个不要脸的混蛋,故意逗人玩耍取乐。
“息怒,娘子请息怒。生气有碍观瞻,会引起五谷不长,寸草不生,气血不通,精脉不调,阴阳不和,天地不交,容颜不老……呸,容颜衰老,以致……”
“再不闭嘴,我割了你的舌头。”月眉连剑带鞘,砸向谢琅。
谢琅侧身避过,道:“舌头与身命不可得兼,舍舌头而取身命也。”
“下流,无耻。”月眉脸微红,转身远去,准备去瞧瞧古宅,不再理他。
“多谢娘子夸赞,为夫愧不敢当。”谢琅哈哈一笑,随后跟上。
与清平子近身过招,楚老三只感寒意刺骨,拳臂已不似刚开始那般如臂使指,正准备后退变招再战,没想到寒气中,清平子掌式忽变,竟是刚猛阳劲一掌拍来,劲力与之前完全相反。
料所未料,楚老三反应不及,变招不通,被清平子一掌震退,剑气再起,接连被伤。
“还战吗?”清平子看了一眼比山祠败的还快的楚老三,就你这浅薄修为,还想与贫道过招,谁给你丫的自信。
“楚老三!”与他一同过来的女子一声喝,从身上拿出一颗透明珠子,往清平子一照,“定!”随之纵身连晃,竟也杀向清平子。
楚老三哈哈一笑,不退反进,拳聚十二分功力,砸向清平子脑袋。
锵的一声,山祠长剑再出鞘,竟也飞身一剑,与楚老三二人一同杀向清平子,他要抢造化之钥。
形势陡变,清平子站立不动,眼睁睁看着三人取命而来。
“定身珠,绝对是定身珠,听说半部文宗的孙小姐曲幽幽,在阴川内得到了至宝定身珠。”
围观人群里,有人嚼舌,有人议论,一下引爆了现场气氛。望着女子手中的珠子,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生出贪婪之心。
“这个什么清平子死定了。”人群里,又有人道。
众人皆认同的点了点头。
定身珠,顾名思义,任你大罗神仙,只要身子被定住,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