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如何?你又怎样?之前不少人围攻我,我也记不清里面有没有你们宗家之人,大家礼尚往来,不必客气,是不是?”公子扶苏道。
没有人出声,自然没有了反对的声音。
别说那些人,就是赦非罪、刑九刹等人,心里也有些怕,若是清平子他们要杀自己,能避开吗?看看宁残风的下场,谁都没有信心。
公子扶苏与彪也才刚稳定下来,直到此刻,他们也不明白,宁残风如何做到连招也使不出就被斩杀的地步,只推测与清平子有关,太可怕了。
或许,知道他为何能轻易杀人之人,只有死人,没有必要之时,他不想随意暴露这个绝杀底牌。斩杀宁残风,既是立威,也是出气,更断了宗家一指。清平子看了宗政一眼,非常满意。
彪随后又表演了属于他疯子或说残忍的一面,将宁残风破碎的尸体一一捡到地洞旁,先将半个脑袋丢了进去,被激光扫灭,不错。然后是不成样子的胳膊、腿、肚子、胸腔、屁股等,一一丢了进去。
一些娇生惯养的姑娘,已经吐了起来,王处静与一些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要是早想到这个法子,应该就不用死了吧,多可怜,谁叫你不够聪明呢!”彪将最后一块肝脏丢了下去,捡起宁残风留下的烂布擦了擦手,站在地洞旁咧嘴一笑,吓得有人一声尖叫,“咱们这么多人,要不……一人砍一只胳膊扔下去?若不够,再砍脚,应该用不上脑袋吧?”
你他喵的果然是疯子,清平子也觉得有些冷,更别说其他人。
“宁残风既然死了,解门玉阡山,你排第一个。”公子扶苏看着玉阡山,随意安排。
玉阡山脚一软,差点跪下。如今形势,逃是死,下去也是死,真是吓死赢了。站在他身边的人,转眼退的干干净净,生怕被连累。
要哭出来的玉阡山,只好将目光看向清平子,他说过,或能保人性命。
清平子以至高的敬意回望着他,缓缓道:“若真害怕,我觉得彪的建议不错,可以用胳膊代替,一只胳膊算一人次。到底是自己下去,还是胳膊下去,自己选吧。”
不少人打了个寒颤,没想到清平子也是一个残忍的混蛋,还让你哭不出来,毕竟给了你活路不是。
清平子自己也有所察觉,比起在外面,入阴川后的自己,性格有了不小的变化。他之前本来打算用界空挪移助下去的人保命,既然彪提供了更好的办法,自己也不必冒被他们察觉本领的风险,何乐而不为,反正他对这些人也没什么好感。
“我……我……”玉阡山脚步不住后退。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失去一只胳膊,等于失去半条命,何况是在险恶难测的阴川内。
玉阡山这一退,退往的是陈家方向。解门一直紧跟陈家、宗家,尤其是陈家,潜意识里,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施舍的帮助。
“啊!”
迎接他的不是帮助,陈适昭身边站着的一位男子,一剑砍断一直戒备前方的玉阡山左臂,抬手抓住,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地洞旁,将胳膊扔了进去,又是白光扫灭。
王处静对望来的清平子摇了摇头,她没有见过此人,不知是谁。
“陈允昭,你……你……你竟敢……”玉阡山抬手点穴止血,愤怒看着持剑走回来的男子,他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对自己出手。
“玉阡山,一条胳膊与命,孰轻孰重,你应该能分清。”男子冷声道。
“陈允昭,你好,你很好,我记下了。”这是刚回狼居胥山陈祖舜的曾孙,他们也比较陌生,玉阡山点了点头,冷着脸远离陈家之人,他现在谁也不想去靠,不敢去靠。
“很好,大家都要好好向解门玉公子学习,学会取舍。”彪邪笑点头,旋着手中长剑,慢慢指向一个人,“陈适昭,你排第二个。”
“哈哈……好,好啊!”在所有人看向惊怕的陈适昭时,玉阡山大笑起来,怎么说来着,现世报啊,我看你陈家现在能如何。
陈适昭看了陈允昭一眼,紧握剑柄的手没有动,只要有半分希望,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失去一臂。
“啊!”
所有人的目光与注意力都在陈适昭身上,包括玉阡山,所以,也没有想到,陈允昭竟然又是迅疾一剑,砍下玉阡山的左腿,旋身抓住,转身走向地洞,扔了下去,道:“一只胳膊算一人次,一条腿自然也可以算一人次,这是陈适昭的,没问题吧?”
清平子、公子扶苏等人,都对望来的陈允昭点了点头。这小子聪明,牛,这种做法,将所有人都推向了彼此的对立面,绝对攻心为上的典型,没想到陈家还有这种人才。
看看那些围在四周的蠢蛋们,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兵刃在手,运功防备,生怕有人来砍自己的胳膊、腿代替。一些土豪拿出了矩阵,清平子扫了一眼,甚至看到了三才剑阵,有意思。
玉阡山用剑拄在身后,支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怒斥道:“陈允昭,你不得好死,解门定不会与尔干休!”
陈允昭慢慢走向玉阡山,吓得他跳着后退,道:“玉阡山,就是你家老太爷玉奇林在我面前,也要卑躬屈膝,你竟敢口出狂言?我倒要瞧瞧,你们解门要如何不与我干休!”
“第三位,宗政!”这次开口的是清平子,目光却对准了后退的玉阡山。
宗政望着出口的清平子,恨不得撕碎了他,这小子摆明了报复,要将陈家、宗家、解门放到火上烤。面对只有一手一脚的玉阡山,你是选自己的胳膊,还是选玉阡山,不言而喻。反正陈家砍得,宗家也砍得,老子自然砍得。
宗政持剑走向玉阡山,道:“玉阡山,既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