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暗现身的位置很巧妙,他没有与神弹子一样出现在七星楼前,而是在红灯照二人与刚才她去过的茅草屋之间。
“施工暗,你这只老狐狸终于舍得现身了”红灯照转身面对施工暗,对于他的站位,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倒是七步成尸冷哼了一声。
“红灯照,离开吧,你无法越过老夫的防线,最多两败俱伤。今夜,你们注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成。”
“若你待会还能活着,再来说大话也未晚。”红灯照慢慢往施工暗走去,手中灯笼的灯光闪灭不断,灯笼的颜色也变幻不定,给人一种飘忽之感。
“唉,你们为何总是如此执着。”施工暗叹了口气,右手剑指一旋,剑气瞬间似锅盖一般盖下,将他和身后的茅草屋一并覆盖。
……
“此事……也不知到底是对是错。”距离七星楼数公里远的一栋大厦之顶,司臣听完清平子转述七星楼现在的情况,叹了口气。
七星楼所在的空间,并不与现实完全重叠,今夜似乎启动了防护或阵势,司臣在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清平子施展“天眼通神”,穿透屏障,用夜视望远镜才勉强看清。
“司将军是在担心封神之战”清平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现在的修为施展天眼通神,效果不好,也无法持久,否则神识会遭受反噬,“只可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红灯照到底想做什么。”
“封神之战”司臣摇了摇头,“没有封神之战,这天下死的人就少了吗我担心的是七星楼虽然特殊,终究在黎民众多的洛郡,一个不好,就是千万无辜者死于非命。”
“之前问过红灯照,她说七星楼所在的空间因受阵法影响,与洛郡处于重叠与不重叠之间,七星楼附近的争斗,不会影响到外面。”
“如果七星楼真出自卧龙先生之手,那倒不用太过担心,就怕传言有误。若照史籍所载,卧龙先生自奇门遁甲有成离开后,终其一生,没有再到过洛郡,可七星楼却出自他之手。”司臣说着,摇头轻笑,“道长,你相信史籍、古册所载吗”
“半信半疑吧,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人心不是个好东西。”
“看来对七星楼也要持保留态度。”司臣点了点头,“包括对封神之战,我们也要抱持这么一种心态。封神之战的由来、过程与结果,全部来自于大门大派的口口相传,我没有见到任何与之相关的文字记载。封神之战到底是怎么回事,真实情况到底又是个什么样子,没有人说的清,更重要的是,也与我们无关。施工暗既然现身,今夜正好瞧瞧他的手段。”
司臣说着,清平子点了点头,又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
七步成尸与神弹子战的难解难分,红灯照与施工暗也处于胶着状态。剑气之罩破而重聚,绵绵不绝,无论红灯照攻破多少次,似乎都是起点。
“红灯照,老夫说过,若只守方寸之地,以你现在的功力,难越雷池分毫,再战无益,离开吧。若待无间恢复过来,或许你可以保命离开,七步成尸必死无疑。破虚一击,相信夜榜之人不会不清楚意味着什么。刚才你虽勉力挡下,那是因为你可以全心应对,现在局面,与刚才大大不同,还请三思,以免遗憾。”
“施工暗,遗憾还少吗三千年前的封神大战意味着什么,相信你们也清楚,今夜此时,非破七星楼不可。”
“不妙。”随着红灯照语落,施工暗面色陡然大变。
剑网之中,茅屋之侧,刚才红灯照曾走到的地方,地面陡然出现一个似于黑洞的漩涡,内中传出庞大阵法之力。
随着红灯照功力陡提,灯笼灯芯一道威不可挡之剑气破空而击,剑罩在外剑、内阵的双双冲击之下,忽而破碎,露出了里面大惊失色的施工暗,还有火光冲天的茅草屋。
“你。”施工暗转身怒指红灯照,“原来刚才你已埋下矩阵,怪不得一直与老夫缠绕不放,老夫真是太过大意,竟中尔如此小道。”
“施工暗终究只是凡夫俗子。”红灯照竟似认同他的话语一般,点了点头。
“哈哈……吉中带凶,凶中有吉,原来如此,卦象所示,竟指的是夜榜。”
“卜者不能自卜,施工暗,你终究入了魔障而不自知。现在,该是夜榜与你们算一算旧账的时候。”
红灯照语落,冲天火光中,一道剑气自燃烧的茅草屋处发出,迅疾之势,目标直指施工暗的心脉后背。
剑气之后,一道冷峻火红背剑身影,浴火重生一般,自火光中迈步而出,竖背肩侧的血红之剑,瞬间出鞘,旋剑划向施工暗脖颈,与红灯照双战施工暗。一时剑气纵横,乾坤色变。
“血痕小子,等等我。”
茅草屋在剑者现身后,燃烧的极快,就在即将只剩余烬之时,一位女子的声音传出,随着另一道火红身影出现,一点火星消失,余烬瞬间冷却,仿似已烧完多时。
“血痕,你这混蛋,本姑娘差点被你害死。”
话虽如此,现身女子一眼扫视全场后,长剑瞬出,与施工暗一招相交,人影一闪,已经来到七步成尸身边,连剑杀向神弹子,道:“大块头,你真没用,拿着斧子是吓人的吗”
双双以二战一,片刻后,施工暗尚能勉强守住不败,神弹子已现支绌之态。
“战之无益,先离开吧。”灯笼极光一闪,惊天剑气逼退施工暗两步,红灯照出声道。
“走!”被唤作血痕的男子随着红灯照出手,剑气连发,最后一剑攻向神弹子后,最后离开,四人转眼消失不见。
神弹子与施工暗不是红灯照四人的对手,他们既然离开,自然没有追的道理。
“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