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各帮堂口的,那都是肥的流油的黄金宝地,若这种地方不交割,其他地盘再大有什么用?说不定几倍的地方还不如丁点大的一个堂口吃的饱。
这老鹰以前地盘大,他的堂口又多又肥,真是打的好算盘!
何况,老鹰话里的意思,他被南宫家咬了一口,这事没有半点风声,南宫家怕也看不上这种上不得台面又不是好肉的盘中餐,现在哭委屈,想以退为进,仍吃着他以前的大肉,当我老铜傻吗?
老铜将嘴里叼着的烟一口吐在老鹰面前的茶几上,双脚一收,双掌嘭一声拍在面前茶几上,双眼直视着老鹰,将脑袋缓缓往那边靠过去,道:“老鹰,你把我当傻子?还是把我当形声境打发?”
随着老铜双掌缓缓离开茶几,整个茶几转眼散成一块块颗粒堆了下去,茶几上的杯子嘭一声落地摔碎,发出了前后不一的四声脆响。
里面响动传来,大门陡然被人自外面撞开,许多人冲了进来,拔出兵刃在手,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砍向谁!里外都是四帮的人混在一起,太麻烦!
老铜又往沙发上一靠,声音平稳道:“都出去!”
眼看着老鹰他们阴沉着脸不说话,那些属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缓缓退了出去,正准备关上的门却被人一把捏住把手,动不了分毫。
关门的那只蝼蟒正开口:“你他麻……”脸上挨了重重一耳光,被人扇飞出去,一个冷冷的声音随之传来:“老道给你脸啦!”
燕平环视了四周蠢蠢欲动的众蝼蟒一眼,冷哼一声,一把将门再推开,伸手一请,与清平子先后抬脚走了进去。
“我叫你们出去,听不懂人话吗?”
清平子左右看了看,抬脚将一个沙发踢到了出声的老铜旁边不远处,抬步走过去坐下,往沙发上一躺,二郎腿一翘:“你在和贫道说话?”
清平子与燕平二人走了进来,除了老铜,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燕平身上。
身为南宫家的护卫供奉,只有他还有可能扭转局面,尤其是老鹰,之前燕平说不来时,他是非常失望的,现在燕平出现,顿时心中火热,连忙起身请他入座,谁会注意一个或许20岁不到的年轻人!
燕平对老鹰摇了摇头,随后伸手一指清平子,站到他的身后,就似一个侍卫一般。这时众人才将目光看向了那个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的清平子!
如此嚣张,燕平又恭敬,难道是——南宫家的哪位少爷?
就连老铜也连忙坐正,皱了皱眉,抬手阻止了想上前对清平子出手的两个属下!
清平子并未管老铜和他的两个属下,目光自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后,问道:“谁是金犬帮的老金?”
老金抬起头来,嘴巴一张,“在下”两字尚未出口,清平子抬掌一抚,道功一运,内劲一引,老金只感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牵扯之力在自己周围爆发,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清平子飞去。
清平子右脚扬起,一脚印在飞来的老金右掌上,功力一送,身在半空的老金瞬间吐出血来!
好深厚的功力!
燕平更是大吃一惊,清平子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又在之前与他一战之上,这才过去几天?这小子还是人吗?
清平子扬起的右脚死死粘住老金无法动弹,就那么仰躺着,道:“老金,你金犬帮要上天啊,竟敢对贫道无礼!还有你,你惦记着谁不好,敢惦记着贫道的女人,贫道今儿问问你,你家祖坟上你的位置备好了吗?寿材可有着落?真是哪朝、哪代、哪国、哪地都不缺你们这种鱼肉乡里的好汉,专来撩拨贫道的怒火!”
是修仙者!
老金强忍着锥心蚀骨之痛,艰难的开口道:“在……在下……不知……何时得……得罪了上仙,还请上……上仙明示!”
清平子哈哈大笑道:“老金,昨儿夜里你穷追不舍的要拿一位姓刘的姑娘回去,莫不是睡了一觉后醒来竟忘了?以贫道的见识,除了死人,没有人如此健忘吧?”
“刘……刘苏?”老金面色终于变了,这修仙者不是和他开玩笑,忙道,“上……上仙,误……误会……天大的误会,我……我只是……只是……”
嗯?原来那妞叫刘苏,这名字不错,老道喜欢:“这么说来,贫道没有冤枉你啰?”
清平子见目的已达到,冷哼一声,右脚轻轻一震,老金被清平子劲道震回了他刚才坐的沙发上,与之前坐的范围、位置分毫不差,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现在才有些缓过劲来。
清平子收起右脚,躺着扭头对老铜道:“刚才是你和贫道说话?”
稳了!
老鹰瞟了燕平一眼,现在来的这位上仙,绝非会意境的老铜可以抗衡,以他和燕平的关系,这老铜能翻了天上去?
老铜被清平子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极其不自在,他不能说是,又不能否认,这是要我老铜的老命啊!我好不容易才突破进入会意境,今夜是来装碧的,不是来被你打脸的啊,给点面子行不行,你非要这么过分吗?
被人叫“出去”,说“听不懂人话”,这是意外,之前燕平和清平子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清平子如此强势的看着老铜,燕平怕清平子非要讨个说法,也不敢开口。
燕平看着恢复生气望向他的老鹰,摇了摇头。咱们之前商量好的不是这样,这位上仙只答应出手这一次,还要留些退路,除非他真个一冲动将那老铜宰了,可他也没弄死老金,怕是不可能整死老铜。
就在燕平纠结着如何让清平子进入正题不再节外生枝时,只听清平子一声传入耳中:“燕兄,有什么话你直说吧,贫道倒要瞧瞧,谁敢有意见!”
谢天谢地,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