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有。”列寇拿起饭菜,放回床头柜上,伸手握住她的手,“修仙名额我来想办法。”清平子有支取景门名额的特权,他要一个,应该不会被拒,“关于武……”
“半……半……见过上仙。”
二人正说着话,病房外传来洪夫人略带颤抖的声音,却如晴天霹雳,差点将列寇吓得魂飞魄散。
“洪夫人,听说巧言不肯吃饭,我过来看看。”果然是半情子,那个噩梦一般的男子。
脚步声慢慢靠近,列寇捏了捏她的手,表示还会回来看她,纵身一跃,夺窗而逃。
病房门推开,洪巧言尚未收回的目光出卖了列寇。半情子几步走到窗前,扫视外边天地,见到了远处已快变成黑点的列寇,冷哼一声,她还没有来得及求饶,半情子已经消失不见。
列寇身法还不够炉火纯青,半情子偶尔施展犹如缩地成寸一般的本领,根本无法逃离视线,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列寇回头望了一眼,知道仅凭身法无法逃避他的追踪,一咬牙,沉入下方车水马龙的繁华大街,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列寇,你怎么在这里?”刚落地,还没有选好躲避的位置,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竟是鹿溪子,“对了,知道你师父到什么地方去了吗?这一年多一直联系不上,几次想找他喝几杯。”
“前……前辈,我有急事,我……”列寇运功奋力挣扎,毫无作用,眼看着半情子御风而来,瞬间靠近,急忙转身躲在鹿溪子身后,“前辈救我。”
双足落地,半情子负手看着脸带笑意的鹿溪子,道:“鹿溪子,这是我与列寇之间的事,还请道友不要插手。”
“巧了,列寇是我好友清平子的徒儿,可叫我如何是好。”鹿溪子放开列寇的手,往前踏出一步。
看着鹿溪子强大的背影,列寇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最后能救他的,还是只有他一直埋怨的清平子的旗号。
“鹿溪子,你与清平子看起来也不像君子之交,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强要出头,坏了你我之间的情谊。”
鹿溪子看着缓缓提聚功力的半情子,笑道:“半情子,你可想好了,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动手,一旦伤及无辜黎民,京机阁震怒,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何不后退半步,和气生财。”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一旦为敌,若是冀州融媒动起来,恐怕你的东家不会好过。”半情子收了功力,扫视着不敢看他的列寇。
“你威胁我?”
“不敢。道友不是说‘何不后退半步’,为什么退的人一定要是我呢?我知道你的东家今儿到了京师,有极大的生意要谈,要是我待会放一个炮出来,将生意搅黄了,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哼,半情子,你怎样下作我不管,若敢对四景集团指手画脚,别怪我清扫了你的冀州融媒,将你逐出天泰。我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清楚。今儿列寇我是保定了,你若不服,尽管划下道来。”
“多谢前辈。”半情子终究选择了离开,危机暂时化解,列寇松了一口气,对鹿溪子一揖。
“你小子比清平子还能啊,怎么招惹到了这个魔头?知道他的修为吗?差点没把我冷汗吓出来。要不是京机阁的招牌挺亮堂,今儿你我都得完蛋。”
“此事说来话长。”兴奋过后,不得不面对现实,列寇极其失落,不知道半情子回去,洪巧言又会发生什么事。
“走吧,请我喝杯茶,顺便聊聊。”鹿溪子拍了拍他,转身带路,“清平子那小子玩失踪,正所谓‘师有事,弟子服其劳’,你得代师请客。”
“家师只说闭关,我也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列寇紧步跟上,不是为了请他喝茶,是怕半情子还没有走远,他可不敢离开鹿溪子。
“前辈,家师不在,如果我要收一个弟子,传授武学,你觉得可以吗?”茶点上来后,列寇伺候着鹿溪子。
鹿溪子放下筷子,道:“列寇,自古以来,修行者,尤其是修仙大派,最重传承,这个重,除了敝帚自珍,还有秘而不露。每一个门派,皆将自身武学视若珍宝,轻易不会外传,若是私相授受,一旦师门震怒,轻则废去修为,重则身死命消,就连乾坤门也不会干涉,甚至会鼓励这种做法。如果你要收弟子,最好郑重的征得清平子允许,若是私下收徒,甚至传授武学,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前辈,家师收我们为徒,也没见他向师门上报,怎么我就不行?”
“你怎么知道令师没有上报?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自行收徒的权力?同一个门派里,人与人不一样,令师天纵之资,师门对他的态度肯定很不一样,你比得了吗?何况,现在的你在世俗看来,还是一个孩子,家长能做自己的主,孩子在大事上能做自己的主吗?是不是需要报给家长,征得同意方可?别看令师平常似乎不拘小节,但我看得出来,一旦涉及到师门要事,他的底线很高,绝不会同意你将武学随随便便传给外人。令师闭关,时间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