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哀子与公子扶苏在镐京城外,争风吃醋抢云台名妓大打出手之事,很快传到天守布武,雾凇急忙报与权谨,随之又在镐京城内慢慢传开,一时笑谈。
权谨看着眼前的雾凇,气得拍了一下御案,心里很想说,不知羞耻,总是忍住了没有出口,现在的他没有这个底气,看向卜算子道:“不知国师有何高见?”
“孤哀子前辈乃乾坤门高人,公子扶苏鬼门俊杰,皆是世外大派,我等世俗之人,不相来往,不便插手,不如传报乾坤门与鬼门,让他们自行处置。”
权谨不置可否,又问雾凇:“雾将军以为如何?”
“臣以为国师所言在理。孤哀子前辈乾门二代首席,计苍生护短,这些年脾气越发古怪,鬼门中人也开始疏远,朝廷确实不便插手。”
“既然国师与雾将军皆认为不便插手,好,雾将军,联系兰台公子与鬼门,告知此事,让他们两家自己处理。天守布武也派几个人跟过去,相机而动,别让他们闹出人命。”
“是。”
“等一下。”权谨叫住了转身离开的雾凇。
“陛下还有何吩咐?”
“雾将军,乾坤门之人多年未现,今日为何突然出现镐京,还与人相争,大打出手?”
“臣知罪。”雾凇不知该如何回话,讪讪一拜。
“去吧。”权谨挥了挥手,“日后乾坤门之人入齐,第一时间告知朕,让朕有个心理准备。”
“是,臣告退。”
雾凇离开,权谨看向卜算子,含笑问道:“国师以为乾坤门之人为何出现在镐京?”
“不过欺软怕硬。”卜算子起身对权谨一拜,“请陛下恕罪。”
“国师何罪之有。太傅致仕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知、我知,天下皆知。”见卜算子似乎欲言又止,权谨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只留下龙慕阳与第五琴音,“我虽才智有限,还能听进逆耳忠言,国师有话不妨直言。”
“陛下,山人僭越。由造化之工判断,公子扶苏或不敢称年轻一辈第一人,前三必有其一席之地。计苍生修为深不可测,乾坤门对其忌惮不已,公子扶苏在城外与孤哀子纠缠多时,未闻受挫,可见修为已登堂入室,或将是下一个计苍生。天泰京机阁为何敢与乾坤门叫板,甚至逐之,不过携势称雄。鬼门屹立大齐多年,公子扶苏亦是齐人,以山人之见,何不示好,招揽以为己用?此其一。其二,孤哀子虽称乾门二代首席,不过入门为先,若论修为必然居末,如果区区孤哀子也能在大齐疆土上肆意妄为,我大齐颜面何存?朝廷脸面何在?现在只是一个孤哀子,明日呢?明年呢?当年天泰为何落入乾坤门指掌间,任凭三大世家作威作福,前车之鉴,不可不慎。”
“现在朝廷内外,能胜孤哀子者或有之,可哪里有人能镇住孤哀子?”
“陛下,孤哀子背靠乾坤门,没有人能真正镇住他,星门、鬼门做不到,甚至天泰京机阁也不过一时之雄,或难以久持。但是,必须要让孤哀子、甚至乾坤门知道,我大齐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朝廷看在乾坤门的面子,或一笑置之,不与之计较,若是江湖中人自己强要出头,朝廷也无权过问。无论朝廷胜了,还是江湖赢了,终究是大齐的脸面,既可昭显陛下天威,也让乾坤门无从怪罪,岂非两全其美?”
“国师可有把握?”
“山人定不负陛下所托,不过需要陛下一道旨意为用。”
“好,一切有劳国师。”
……
“贤圣造化窥苍穹,江山闲云德维功。坐忘始觉天地真,聚神羽化昆仑中。”追逐中,林间一道剑气陡现,强势一击孤哀子,持笔背剑身影飘然而降,站在孤哀子前面,含笑看着他。
孤哀子一掌震散剑气,脚步连踏,喝道:“竖子哪里来,找死不成?”
“不敢。”临江子微微躬身,“学生儒门临江子,专门喜欢打乾坤门的狗脸,你是否要试试学生的巴掌厉是不厉?”
“竖子,果真找死!”孤哀子再也无法遏制怒火,双掌功劲一拉,十数棵大树折倒,一股脑儿飞砸过去。
“好狗毁林造田,破坏生态,遗祸后世,学生代天行刑,尔其钦哉?”儒风步影一展,临江子转眼来到停步观望的公子扶苏身侧,“早闻扶苏公子英雄非凡,威震阴川,拳打乾坤门,脚踢孤哀子,今日为何被一条老狗逐追,狼狈逃窜,失了英雄气概,不可取,不可取呀!”
“哈哈……区区孤哀子,有何不敢!”公子扶苏折扇一合,看向纵身而来的孤哀子。
既然这位自称临江子的年轻人不断辱骂孤哀子,以孤哀子好脸面的脾性,不大可能是乾坤门一路人,他本来也被追出一肚子火气,战他一战又何妨。
“好,不愧鬼门扶苏。学生早想会一会孤哀子这个乾坤门第一废物,既然今日有缘,自当提剑入阵,羞一羞这条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狗。”
“找死、找死,鼠辈找死!”不断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