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偷摄、抹黑齐军是什么罪吗?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李振语落,枪声一响,跪地求饶的摄像师脑袋开花,歪倒在地,鲜血往四周扩散。
“啊~~”尖叫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人敢逃走,整个皇家台工作人员全部跪了下去,包括苗主任,连声求饶。
持枪兵士看了李振一眼,他想了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老板。”周邦耀也在观望,见其他兵士也掏出枪,知道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一把抓住清平子的手臂,露出请求的眼神。
“等一下。”清平子站了起来。
听了李振之言,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那个不知死活的摄像师在拍摄双方交易之事,被有些警觉的兵士发现。
众兵士闻声,没有开枪,看着李振,等候命令。跟着李振的兵士,平常大多在窦启孙周围打转,不少人见过清平子,知道他是窦都督的座上客。
李振抬步走了过来,请清平子到一旁,小声道:“列先生,你与我们窦都督来往,也知道镐京的一些情况,多少人盯着我家都督。这种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清楚是一回事,一旦媒体拍摄的素材传了出去,有人借机生事,我们都督很难交代,说不得,我们这些人也要人头落地。事关重大,大意不得。”
“李屯长,将摄像机里的卡取走,视频彻底清除,你们应该做得到。一人做事一人当,其他人就算了吧。”
“这些媒体人的嘴,列先生应该也知道,为了流量,天天演戏、作假,胡编乱造惯了,偏偏听信的黎民还有很多。我本来也担心,所以让人盯着,如果他们老老实实,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是,摄像师动了,谁知道是他自作主张,还是有人授意,其中分寸不好把握。最好的方式就是全杀了,随便给他们扣一个罪名,一了百了,我们右军都督府在前线,有这个权利。说实话,我也不想随便杀人,但我承担不起不杀人的后果。列先生如果想救他们,我做不了主,需得有一个能做主的人,不仅要保证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无碍,还不能影响到咱们都督。”
“这样,李屯长,你派几个兵士,将那些人的姓名、来历、家庭成员及住址等全部登记,我联系镐京那边核实。询问这些,他们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不再撒谎,又担心家里人,事情就有转圜余地,我会力保你们和窦都督不受影响。如果有人撒谎,则是他们自寻死路,我便不再求情,任凭你们处置。”
李振想了想,点头道:“好,那就试一试,是死是活,全看他们自己。还请列先生恕罪,我必须将此事上报窦都督,说明一下情况,好有个心理准备。”
“应该的。”清平子拍了拍李振,拿出手机联系段凝,请她帮忙。
李振不是很清楚镐京和天齐的形势,窦启孙和段凝却清楚得很,只要不是谋逆大罪,权谨绝不可能让窦启孙出事,兵权也不可能夺,最多影响一点声誉,这是他出来干涉的底气。至于李振他们,段凝出面,有权谨和伍修儒撑腰,大家都要给点面子,自然不必担心。
大致说了事情经过,清平子收起手机,回到亭子里。李振也上报了窦启孙,正安排兵士询问皇家台的人基本信息,以完成核实,确定生死。
“老板,没、没事吧。”周邦耀望了跪着的苗主任等人一眼,那些人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吃惊不已。
“老周,你应该明白,摄像师这是自找死路,别怪右军都督府的人出手狠辣。至于其他人,我已联系镐京那边的人帮忙处理,至于能不能活,还要看苗主任他们识不识相。”
“我明白,完全明白,我会劝他们,任何人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出去。”
“你明白就好,急也没用,喝茶吧。”清平子叹了口气,还没入天齐,就遇到这种晦气事,又询问王处静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片刻功夫,摄像师遗体已经被天泰兵士抬走,开始处理血迹。四周不少路过的黎民观望,指指点点,没有人敢靠近。
几个兵士询问登记,其他人继续处理烟酒交易精米之事。清平子出钱,让石少川安排人再拉几车精米过来,交给李振他们。
王处静他们到的时候,还在等镐京那边核实,也在等买的精米运过来,一时半刻走不了,气得她直翻白眼。
跟着王处静一起过来的王家之人,都是他们这一辈,王处冲也在,还有长房那边的王子武、王子元等人,据说都要先去曹国陶丘那边热闹。王老夫人及其他要参加婚礼的王家长辈,过两天才会动身,看起来与蓑家的交情确实不一般。
现在的王家子弟,在清平子面前都比较谦恭,除了彼此间的交情,三大世家的离散与清平子在天泰急剧上升的地位,也是重要因素。
尤其他刚力挽狂澜,化解了京机阁的危机,受到京机阁上下的敬重,成为王朝大放异彩的新星。天泰武林甚至有些传言,清平子已经预定了未来的神将一席,江湖人士深以为然。
王家也有些庆幸,早已与清平子、司臣等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