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冯棠出了系列报道,开篇就将田老夫人当年为求荣华富贵抛夫,田墨抛妻弃子入赘与臧还玉成亲,气死老父亲被逐出家门之事全部捅了出来,中间穿插一些对三伯公等知情人的采访。
随之一转,解门山脚下的田墨孤坟出现,又采访了嫌疑人田老夫人,声泪俱下控诉儿媳妇臧还玉在田墨死后将她驱赶出家门,不赡养老人。播放了几段田老夫人沿街乞讨的视频,凄惨万分。南赡洲当街欺辱她再次报道,只不过没有露脸,称呼也是“南某”,相信南赡洲应该能想起来是自己,有心人核对以前的报道,也能发现是他。
接下来,自然是交州穆府田卫廷闪亮登场,不计前嫌将无依无靠的她送去邺郡养老院,并安排专人悉心照顾,仁至义尽。中间自也少不了对保姆和养老院人士的采访。
根本不用赘述田老夫人毒害田卫廷的事,大家已经看了两天热闹。
随着冯棠的报道出来,风向完全倒向了田卫廷一边,不断咒骂田老夫人自私自利,不知羞耻,为老不尊,矛头随之又转向声讨解门。黑衣宰相再次成为媒体包围的重点,因为他们上不了孝景山,无法采访当事人臧还玉。
当然,神仙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何况冯棠。虽然查了他们的通讯聊天记录,知道赵思在唆使黄嘉羽相亲傍老板,也没有人能想到,她会因为相亲被骗去曹国,受尽凌辱,杨果也因为自己的欲望,客死异国他乡。
关于田卫廷的报道,虽然已经抢占了大量热点,可金包银随之遇害,不得不让人产生遐想,关于袁家、景门害了黄嘉羽等人的声音仍不时出现,暂时无法根除,多少带来了一些不利影响。
……
“冀将军、列将军,发现一个人在邺郡养老院周围转悠,鬼鬼祟祟,不知道是否与田老夫人有关。”
“将监控数据传过来看看,进行分析。”田卫廷度过危险期后,清平子回到冀州,现在和冀中堂待在邺郡。田卫廷一事还没有结果,大家心里都不得劲。
“是。”
“赦非罪。”看了一会儿,清平子按下暂停,指着画面中一位被拍到半张脸的男子,“平等王教。”
“追踪这个人。”冀中堂吩咐技术人员,随之起身,“道长,我们走一趟。平等王教的平等子大驾光临,不招待人家喝杯茶,说不过去。”司马越提到了平等王教,现在赦非罪出现在邺郡养老院周围,当然不能放过这种线索。
“冀将军,谁都知道田老夫人被扣在交州捕衙,如果与平等王教有关,赦非罪这个时候为什么来邺郡养老院?有何意义?”
冀中堂看着他,笑道:“我们连乾坤门也不怕,还怕一个平等王教不成?正要会一会他,看看有何企图。”
“也对。”清平子轻笑一声,跟着冀中堂走了出去。
“魏郡?”汽车上,收到汇报的冀中堂,看着清平子,“赦非罪通过传送门到魏郡去了。”启动汽车,驰向传送门。
随着京机阁人员的不断报告,清平子二人来到山脚下不远处。他望了一眼天沐山,当初中计,差点死在这个地方,难道今日又要旧事重演?
“我们上去看看,如果情况不对,再让司将军他们过来。”冀中堂纵身连闪,追向赦非罪消失的方向,“你们曾在阴川联手,他对你的身法很了解,我们一路跟来,他应该也发现了我们,却与我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是自信过头,就是不怕我们。”
二人纵上天沐山,终于失去了赦非罪的踪迹。仔细寻找山上可能留下的线索,直到入夜,仍然没有发现人迹与异常。
“如果想对付我们,不应该浪费这么多时间,如果不想对付我们,将我们引到这里有何意义?”清平子靠在一颗树上,望着月色下的天沐山,“赦非罪想逃脱我们的追踪,根本没有必要跑到魏郡,可以直接返回花冒子国,他到底想干什么?”
冀中堂也想不明白,如果赦非罪是故意将他们引到这里,为了避免京机阁其他将领赶来,必然早布下陷阱,以求速战速决,不可能这么长时间没有动作。如果只是逃走,离开邺郡随便走,很容易躲避追踪,也没有必要来魏郡。
“我们再去山上建筑那里看看,如果还没有什么发现就回去吧,赦非罪应该已经离开。”
“行。”说着,二人纵身直奔建筑方向,之前就去查过,轻车熟路。
再次来到建筑围墙外,阴暗夜色下,虽然没有下午那么直观,却同样可以感受到它的雄伟。数百万平的建筑面积,超过了皇宫的规模,房屋、园林排列有序,建亭造榭,如果不是没有人气,蛛网虫巢,死气沉沉,你说它是世家豪族聚居之地,也未尝不可。
“如果地面上没有问题,是否看看地下?”清平子看着旁边的冀中堂,“如此浑积庄严的建筑群,也不知是何代何家留下的古迹,我只是有些不忍心毁掉。”
“不用麻烦,地上你们也没有机会看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清平子二人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