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虽然死了,现在徐知训却升任长老,与何不平一起压着东宫家,东宫抗连一丁点小事也无法做主,花天酒地的钱也少了,已经后悔,眼看着解门有变,痛哭流涕央请东宫成出面与解门谈判。
东宫成知道他这位三哥打的如意算盘,不过是谈好了东宫抗受益,谈不好他东宫成被解门埋汰,甚至遭受来自东宫家族人的怨气与怒火,但他不在乎,他的东宫家已与冀州邺郡没有关系,不过念着一点香火情,也是希望邺郡本家真能摆脱现在的不利局面。
“需要景门出面吗?可以给司将军说一声。”
“不必。”东宫成摇了摇头,“如果是我的事,少不得麻烦景门和司将军,但若是解门的狗,我可没有脸子请景门为之出头。对了,听说平等王教的梅子酒与赦非罪在交州,好像二人去了一趟弹墓,想谈合作。道长对弹墓及赦非罪应该都有所了解,依你判断,此事成功的概率有多大?又会不会对现在天泰的格局产生什么影响?”
果然是做生意的人,三句话不离格局与影响。
清平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弹墓觉宗根本没有见梅子酒二人,等了几个小时,归人才出面打发了他们,直接将由旬的亲笔书函原封不动奉还,极其不给面子,甚至威胁道:‘无论是谁,作乱天泰,荼毒黎民,弹墓必除之,让他们好自为之。’”
“不愧是弹墓。”东宫成赞叹道。这就是敢与陈家、宗家鏖战的弹墓,成为这段时间王朝热议的话题,黎民几乎一边倒的支持弹墓。
“弹墓已经下令,任何墓众与平等王教接触,必须如实上报情况,否则将以叛逆之罪论处。五爷以后若想知道关于弹墓的一些动向,只要无伤大雅,可以直接问律平川长老,他很清楚。”
“我与律长老尚无私谊,烦请道长帮个忙,大家一起吃个饭,先联络一下感情。”律平川是清平子玉虚公司的供奉兼首席天泰律顾问,交情肯定不一样,东宫成含笑喝了一口酒,转身离开,“我去转转,道长你忙。”他看到韩卿走了过来,肯定不是找他。
韩卿是受邀而来,唱了几首歌助兴。
“东宫五爷,没有打搅到你们吧。”韩卿在半途与东宫成寒暄了几句,喝了点酒,才走向清平子,“道长,我得批评你们景门几句,闾丘无封在我这边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让他来交州任职?作为长老,你是不是有责任为景门弟子规划一个好一点的未来?”
“贫道只是荣誉长老,做不得景门的主,韩姑娘如果有什么疑问,不妨直接去洛郡找司将军,相信可以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再者,你后面的话我不认同,交州刺史与一个艺人的经纪人,孰优孰劣,孰好孰坏,不用我多说吧!”
交州是节门极其重要的老窝,与解门的冀州相似,因之,景门在交州的人员配置,也是三州中最高的,其中尤以工捕方面的力量为核心。
田卫廷为交州穆府。韩箐为交州府尹,协助田卫廷工作。
之前协助交州御武校尉王永俞处理节门诸人诸事的黑打手之一,交州督邮转任郁林郡郡守的余都庞,已任交州长史,负责治所百越郡。虽然比不了韩箐的升职速度,但你想想,他年初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小县令。
这也不是看不起余都庞,让他略屈居韩箐之下,似乎不重用他,实在是韩箐没有治理一方的经验,让她做长史,不仅要协助处理一州事务,还要独自负责整个百越郡的工作,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让她做田卫廷的助手,看似职位更高,其实是学习的姿态。
一年半载之后,如果韩箐学习的好,成长很快,就会将她的职位与余都庞对调,给余都庞一个交代。如果做的不大好,不好意思,余都庞同样会转任府尹,而韩箐,将会被下放到郡县工作。
交州刺史,定的就是闾丘无封。李叔调过来任交州副史,算是对他有个交代。魏郡及常乐县的范畴、骆仁杰、侯万兵等工捕,都按之前的承诺到交州任职,人人升官。
看看,交州的要员几乎都出自工捕,这是磨刀霍霍向节门,也体现了目前景门在交州工作中的侧重点,就是清除节门的人员和影响,稳定局面,才有资格谈发展。
杨一环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对景门抛出橄榄枝。
景门缺人的现状,随着不断敲定三州中高层任职人员,越来越显现出来。司臣也有些紧张,生怕三州之地出什么事,给别人攻击景门的借口。
“你的意思,此事没得商量啰?”韩卿用略带威胁的眼神瞪着他,小指头弹了弹酒杯,发出一声脆响。
“哈哈……”清平子轻声笑了起来,韩卿不敢去找司臣或楼台烟雨,跑到自己这里来唠叨,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帮她传个话,这点小心思,岂能瞒过贫道,“韩大艺人,副史李叔不是景门之人,加上当年的一些事,目前需要给他设置一些台阶,避免有些人产生什么联想。
“小无封没有任何经验,连韩箐也不如,凭什么让他任一州刺史,主持一州工捕的工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