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无法轻易击杀白阳天,陈祖道内心的执念,不断驱使着他意图杀入别苑,毁去弹墓总坛,扬我家威。
权杖一立身前,白阳天双手回旋舞动,口诵咒语,人形木雕不断颤动,晃出层层虚影,引人眼花缭乱,随之一层层金色光圈以木雕为中心,不断往上下左右扩散。
陈祖道一剑冲刺光圈,没想到层层扩散的光圈不断,一圈比一圈威力更上层楼,十数道光圈一过,竟然荡得他差点撤剑失兵,心下一惊,急忙后退两步,观视个中关窍。
杨柳寒似乎比他反应快一些,一击无法突破,旋身连攻权杖,意图从根本上破局。
“哈哈……”白阳天中指刺破一弹,一滴鲜血点在木雕上。
杨柳寒似乎感觉人形骷颅的双目冷视了他一眼,随即一声凄厉尖叫自神海中响起,震得他耳中轰鸣,气血一乱,急忙持剑后退,两息才完全清醒。
“陈祖道,还要继续吗?”金圈一收,聚于权杖一点,消失不见,白阳天左手背负,右掌按在入地权杖之顶,双目睥睨,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我缠住他。”徒战无功,陈祖道传音杨柳寒,持剑连攻白阳天,想为他创造机会,突击入别苑。
“放肆!”白阳天右掌一扫,权杖疾旋划地而过,正好挡在飞纵的杨柳寒身前,一时不得进。剑指接连与陈祖道交手,自漫天剑影中找到他的长剑,两指夹住,功力一催,与他内劲相拼。
眼看着被夹住的长剑正在白阳天身前,陈祖道奋起功力,左掌猛然拍在剑首,双手之功,意图推剑前刺。
随机应变,杨柳寒陡然改变策略,长剑一点权杖,回身旋向白阳天的脖子,要杀现在比拼内劲的他。
千算万算,终究忘了长剑非神兵,在二人强大功力连连摧折下,陈祖道之剑锵一声断成数截。
不过一丝诧异之间,白阳天二指夹住的剑尖脱手而出,噌一声轻擦杨柳寒攻来之剑,随即飞向他的脖子。
为荡断剑之刃,杨柳寒急忙长剑一撤,旋身磕飞。但是他忘了,刚才为求一击必胜,身法早已提至疾速,回撤自救不仅在难度上不小,还有一个白阳天在他之前方虎视眈眈。
他刚撤剑,在陈祖道回神之前,白阳天已经追着断刃,抬掌爆起劲力扫向他。
刚打飞断刃,杨柳寒功力、意识反应皆迟了半分,持兵一挡,被白阳天功力一荡,震得双脚滑退。
陈祖道急忙抬掌纵身来救,没想到另一方与宗则二人大战的风无常,身形一闪,竟是一剑划过败退的杨柳寒腰身,带起鲜血。
风无常一撤,宗则疾追,相救杨柳寒,流照君则趁着空隙,纵身飞向别苑,意图借机进入,杀人毁庄。
“哈哈……”
白阳天一声长笑,剑创杨柳寒的风无常并不管他,如风一般卷过,竟然比流照君更快退到别苑之前,长剑赫威,攻向纵身而来的流照君。
白阳天同样避过陈祖道之掌,脚步退向权杖方向,抬手一握,追在流照君身后,同往别苑,与风无常形成前后夹击流照君之势。
陈、宗、杨等人无不色变,一边急喝,一边纵身连追,掌剑之气交错,攻击白阳天后背。要是流照君没有准备而被两人联手一击,很可能受创。
白阳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抬脚一点,纵腾半空,瞬息之间,本是攻向白阳天的掌剑之功,变成了杀向流照君后背。
刚反应过来准备退避的流照君,不仅前方风无常赫赫剑气扫来,白阳天翻身自天一击,更是强大功力威压,让他一时脚步虚浮,行动迟缓。虽只瞬息之限,但在招劲面前,已经显得太久。
轰一声巨震,四方功力招式以流照君为中心炸开,只见一抹红色被强大功劲蒸腾气散。当宗则冲过去带出浑身染血的流照君时,白阳天已经与风无常稳立别苑前。
这一番准备并不充分却猎战精准的算计,终于打破了之前的平衡,胜势开始往弹墓倾斜。
流照君一大口血喷吐出来,摇摇欲坠,宗则将之交给受伤的杨柳寒,剑指白、风二人。没想到风无常离开,随之剑创杨柳寒所留下的诱人破绽,竟是他们的算计,好一个请君入瓮。
“万能的油条啊,请指引你的墓众下油锅,进入弹墓永生吧!”权杖在手,白阳天大步上前,逼近陈祖道众人。
“油条不弹,誓不下葬。豆浆稀饭、豆浆稀饭、豆浆稀饭……”别苑内,传出墓众声震云霄的呼喊声,更添声势。
杨柳寒急忙拖着流照君后退,暗自戒备身法奇快的风无常,怕他再偷袭。陈祖道与宗则脸色难看,也后退了数步,准备引兵再战。
此时,破风声不断响起,双方皆有所戒备,没有妄动。不过片刻,陈祖舜、陈祖禹带着人马赶到,四棺与法斗魁等人也围了过来,只有临江子不见踪影。
扫视着赶来的人群,陈祖道、宗则之心沉入谷底。弹墓高手一一现身,有血战之气,却不见他们留在密林准备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