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磁炸弹半空爆开,两家之人缓缓落地,望着眼前巨大别苑。
弹墓虽然严阵以待,却不见觉宗,没有墓主、四棺,不过使者持兵当先,不觉松了口气。
宗则看了脸上露出一丝蔑视之意的陈祖道一眼,各家皆有不如意之处。
陈祖舜、陈祖禹兄弟反对妄动,袭击弹墓,建言陈祖道偃旗息鼓,带着陈家大隐一段时间,争取得到京机阁的谅解,以图东山再起。
几个老头吵了一架,陈祖道气怒之下,声称不用你们出手也可解决弹墓,其实不过明知他们二人不会出手,甚至严令后辈不许跟来,而说出的赢回一点老脸的气话。他虽是家主,然分隔多年,已经无法完全驾驭两家之人。
陈祖舜、陈祖禹当年带着家人离开狼居胥山,过着清苦日子,除了修仙者使用陈家的名额,其实并没有与家族来往,供奉更不可能养得起,要说实力有多强,也不可能。
也正因为苦行中锻炼,加上二人治家甚严,天资不论,他们两家的后辈,在为人处世及杀伐之气上,却不是安逸生活的狼居胥山子弟可比。
陈家、宗家多少后辈子弟参与造化之工,只有陈祖舜的曾孙陈允昭一人从阴川活着出来,虽不能说他就比别人强,但在剩者为王的造化之工,也让人眼前一亮。
他也多年未见陈祖舜、陈祖禹,虽不知如今修为如何,但肯定不会逊色于陈祖尧,甚或与陈祖衣伯仲之间也非不可能,这是宗则内心的判断。也就是说,至少等于增加了两个顶级供奉的战力,完全可以填补武平君、杨柳风的缺额,如果能跟来,拿下弹墓将有十足把握。
宗则内心甚至还有一个更加大胆却不想相信的想法,从当年陈祖舜与陈祖道争夺家主之位时的状态来看,他如今的修为,有可能不在陈祖道之下。相较之下,更觉得宗家在十七年前之役吃了大亏,由是心不能平。
“弹墓逆贼,祸乱天泰,滥杀陈家、宗家之人,罪不可赦,今日踏平,以儆效尤。”陈祖道上前两步,当先一剑,剑气昂扬,欲摧毁弹墓别苑,扬我神威。
“万能的油条啊!”一语出,权杖以追风逐电之速,带起几乎看不清的残影,命中陈祖道剑气,瞬间炸开,傲然立地,红色飘带飞扬,符文闪耀,“请指引你的墓众下油锅,进入弹墓永生吧!”
“恭迎觉宗,豆浆稀饭。”弹墓墓众齐齐一拜。
身穿法袍、发束高冠的身影踏出别苑,负手缓步走向权杖。
弹墓觉宗白阳天,葬王之下第一人。
“哈哈……”陈祖道持剑斜指,放声大笑,“白阳天,你可知老夫多么担心你不在这里!好、很好!”
剑气与杖力冲击,数丈宽的沟壑往两边延展,从远处两座山峰中间穿过,瞬息两分,炸惊禽飞兽走。
“陈祖道,小看了老夫,轻视了弹墓,今日陈家、宗家会后悔来到此地。”白阳天站定权杖之后,仍是负手以对,身姿睥睨,“现在离开,弹墓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区区一个白阳天就想喝退陈家、宗家,你当我们是面对卧龙的司马仲达吗?”
不用提醒,无需眼色,陈祖道与宗则双剑几乎同时一动,双战白阳天,务求速战速决,拿下弹墓。
“油条不弹,誓不下葬。”白阳天右手一扬剑指,劲力灌入权杖,权杖受力一旋,顶上血红木雕闪耀赤、金、黑三色,飘带一卷一展,随着权杖旋势,接连与陈、宗二人长剑相交,转眼已是两招。
“杀!”杨柳寒面色一冷,大手一挥,陈家、宗家好手分成两队,自两边绕过鏖战的三人,杀向别苑前的弹墓墓众。
此时,一阵似清不清的吟唱响起,权杖陡然红光直冲天际,随后往两边扩散,将陈家、宗家之人全部挡在前面。
“哈哈……白阳天啊白阳天,一人想阻老夫脚步已是痴妄,竟想以一人之力对战整个陈家、宗家,该说你狂妄呢,还是自大过头!”
“弹墓重地,不容尔等鼠辈撒野!”又是一道奇快身影自天而降,尚未看清来人,长剑已经带着剑吟,撞在陈祖道一攻红光的剑尖上。
二人功力同催,剑意同起,锵锵之声响彻天际,转眼两招已过,各自后退一步。
“陈祖道。”风无常没有过问在红光前与陈、宗两家好手开始交手的墓众,长剑一横,“在陈家眼里,弹墓连景门也不如吗?”
“正是因为高看了尔等一眼,所以我们两家联手一出。既然滚动墓主在此,正好黄泉路上有个伴。”
风无常出现虽在预料之中,但也对现在双方的对局局势产生了影响。宗则一个眼色,流照君与他一战风无常,杨柳寒则会合陈祖道,攻杀白阳天,以求速决。
流、杨二人各自武指,弹墓墓众压力大减,红光倏然一收,旋转在杖前。
陈祖道知道权杖是白阳天的成名武器,双眼一直注意着它的变化,准备应对。红光陡现,自然入眼,心神竟不知不觉受到影响,眼珠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