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下一个节门,现在谁也不知道京机阁的底线在哪里,解门有些害怕。
松柏涛暴怒之下,加上要防备一旁虎视眈眈的叶久意、清平子等人,还有些心慌意乱,修为也有所不及,不多时已被黑衣宰相逼的步步后退。
眼看着距离叶久意他们已有一段距离,松柏涛眼珠一转,大喝一声:“黑衣宰相,是你逼我!”再接一掌飘退中,旋身落地,右掌猛然下击,炸起漫天尘土,转身急忙奔逃。
“松柏涛,哪里走呢!”
没走出多远,前方清平子背对着自己,负手拦住去路,藐视之意甚浓。
松柏涛脚步不停,功力再提,轮回掌法狂攻:“清平子,滚开!”
清平子陡然转身,金煌符箓立在身前,借风一扬,将自己完全挡住,点指连划,口中印诀不停,剑指道力点入符箓,符身一卷,将松柏涛掌力完全包裹住,轰一声爆开,燃起大火,扩散数丈方圆。
眼看着大火凭空蔓延,正想强闯过去的松柏涛急忙后退。虽然慌乱,可没有忘记这小子阵法、异术皆通,不能大意。
“哈哈……”清平子掌中太极图现,往前一拍,太极图推着大火追向避退的松柏涛,又将他逼回原路,被追来的叶久意与黑衣宰相截住厮杀。
清平子负手,闲庭信步穿过烈火,火势一收,又化为一张普通虚幻符箓,在掌心之上不停旋转,看得四周之人暗暗咂舌,不知道这小子玩的什么花样。
三方困势,京机阁人马又在四周布置,解门之人不敢妄动,面对叶、黑二人联手,松柏涛根本抵挡不住,数招就被二人一击震得蹬蹬后退,嘴角见血。
“松柏涛,看招!”清平子将手掌在身前摊开,符箓腾腾而起。
就在众人不明就里、松柏涛盯着虚符之时,掌上符箓一瞬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松柏涛面门前方半寸处。尚未反应过来,符箓爆开,烈火夹带着轮回掌法余劲,漫天火光中,只闻一声惨叫。
黑衣宰相身子一抖,眼睁睁看着松柏涛被烈炎吞没,也算松了口气。
熟悉清平子套路的叶久意纵身而上,一掌按向烈火,随着烈炎消失,一掌拍在松柏涛脑袋上,旋身一脚踢飞出去。
松柏涛带着满身鲜血滚倒一旁,面目焦黑,头发散乱,踉踉跄跄起不了身,已被重创。
“拿下!”叶久意负手望着吐血的松柏涛,吩咐道。
京机阁之人走向松柏涛,准备锁起来带走。
黑衣宰相眼神一冷,心里有了决断,抢先纵身过去,一掌盖下,要杀松柏涛。
清平子嗤笑一声,道法一起,将松柏涛挪移到叶久意脚下,被他抬脚点了穴道制住,含笑望着有些失措的黑衣宰相,道:“相柱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杀人灭口?”
一掌落空,黑衣宰相缓缓收手,又见了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松柏涛愤恨目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叶久意提起松柏涛,慢慢走向黑衣宰相,对清平子使了一个眼色,清平子会意,同丁保中带着京机阁的人退远。见状,黑衣宰相手一挥,也让解门之人远避。
叶久意将松柏涛放在二人脚下的中间,拍了拍手,道:“相柱大人,京机阁将领能管住京机阁的人,你老呢?”
“解门弟子,应该比京机阁将校好降服。”黑衣宰相看着脚下的松柏涛,冷冷道。
虽然躺在二人脚下的是松柏涛,在他看来,其实等于解门躺在京机阁脚下。
“既如此,那就好办。”叶久意蹲下,将松柏涛翻着正面朝上,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着,“关于松护法之事,仅止于杀害齐万生之罪,如何?”
黑衣宰相一震,终于回过神。
没错,解门怕掀开十七年前的赵正书之事,京机阁同样不敢轻易触碰这个烫手山芋,对他们没有好处,京机阁的将领不会如此不智,仅止于杀人之罪,是现在双方最好的选择。
今夜真是白做了同门相残的恶人。
黑衣宰相低声出言认同,叶久意为松柏涛理了理已被烧焦的衣服,道:“松护法,你老就算不为解门考虑,也该为松家族人和子孙后代考虑一下,是不是这个道理?杀死齐万生,说不定还有人为你记一功。”
“哼,老夫不会乱说话!”松柏涛虽是回叶久意,眼神却对着黑衣宰相,心里怒意滔天。京机阁尚且留条后路,同门竟相逼至此,非要杀人灭口。
“那就好,合作愉快。”叶久意含笑拍了拍他的肩头,起身看向黑衣宰相,“对了,相柱大人,接下来这件事是我的私事,烦请你老转告臧门主,别再派人干涉我督办交、荆、豫三州之事。诸位将军将事情交给我办理,那是对末将十二万分的信任和肯定,如果长时间出不了结果,我无法交差,被将军们轻看,影响了晋升,我可能会很生气。不知道相柱大人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末将心里会感激你老。”
“请叶将军放心,在你督办三州事务期间,解门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