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快看,这是剪刀,终于看到剪刀了,这是我们天泰生产不了的东西。哥,你说我们进一批货回去,会不会大赚一笔?”
“必须大赚一笔。”视频中的男子,非常兴奋的摸了一下女子的脑袋。
“下面请大家看一下我们对天泰解门门主、著名大学士旺财的采访:‘旺财先生你好,听说你声称天泰、天齐不两立,这是什么意思?’旺财一把抢过话筒,正对摄像机:‘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天泰王朝是太公圣者灭亡了天齐王朝后建立的王朝,一个先,一个后,当然天泰、天齐不并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现在的人哪,整天只知道下河摸鱼,上山砍柴,不好好念书,不学知识,竟然问出如此白痴的问题,简直丢咱们天泰的脸。’……”
云台包厢里,月深甫搂着花湘容,微微一笑,看着在座的袁世敦,道:“袁先生,你怎么看待这位天泰解门旺财大学士的言论?”
经过多次送礼与恭维,或许也有窦太后、梁王的吩咐,月深甫对袁世敦的态度终于有些好起来,所以今日应邀,带着贺晋、贺杰等人来云台赴宴。在座的还有礼部尚书年希维,也是最近才结交上的人物。年希维没有叫其他姑娘陪着,贺杰之妻章妤欣亲自伺候他。
这是贺晋从手机里翻出来的新闻,博君一笑。
袁世敦缓缓道:“为政者不知兵,统军者不明治,自古以来不乏青史留名的大才,也仅止一精孤陋,这些远远不如先贤的理工类大学士不明史,何况莽夫之流,虽可笑,也不是不能接受。”
年希维点头道:“袁先生说的好,术业有专攻。我想在座的各位虽学富五车,恐怕连一个小小的图钉也造不出来吧?”
年希维本来就对月深甫不满,要不是窦太后敲打他,肯定不愿意与贺杰夫妇之外的江陵府之人来往,如今不过虚与委蛇罢了,加上袁世敦出手阔绰,深得他心,袁茹钰又得窦太后喜爱,所以出口帮衬。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些搞笑的恶心新闻,不过天齐自导自演,愚弄黎民而已,没想到在酒桌上拿出来想羞辱来自天泰的袁世敦,他也有几分不屑。
“哈哈……看看,都看看,没想到天泰的城市里竟然有这么多乞丐,但凡去天泰走一走,哪条街不是满地乞丐,连我们也不如啊,真是可笑。”贺晋看了年希维一眼,将手机啪一声拍在桌子上,顺着滑向隔着两个位子的年希维,与碗碟碰的乒乓直响,将他的酒杯撞翻在地,酒水洒出,湿了衣服鞋裤,“袁先生,你觉得可笑吗?”
月深甫看不起年希维,贺晋是属官,自然不会有好态度给偏帮袁世敦的年希维。他们是江陵府的人,又有窦太后在背后撑腰,别说一个尚书,就是左右丞相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呵呵!”袁世敦目光从所有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拍案而起的年希维身上,“当然很可笑!”
“我也觉得很可笑。”月深甫接上话,“贺大人,怎能对年尚书无礼,还不道歉?”
章妤欣一边拿毛巾给年希维擦衣服、鞋裤上的酒水,一边安抚他。
贺晋慢慢站了起来,对年希维遥遥一揖,道:“下官唐突,一时误伤尚书大人,自罚三杯,还请年大人不要与下官一般见识。”说着,也不管脸色不好的年希维,自斟自饮,转眼三杯酒下肚,坐了回去。
章妤欣不停安抚,硬拉着年希维坐回位子上,随后捡起地上的手机,交给起身过来的贺杰,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贺杰会意,过去拉起贺晋,声称去一趟卫生间,出了包厢。
“还是月长史会调教下属,一个个都是了不得的人才,让人羡慕不已,我身边就找不出一个这样的人物。”年希维不阴不阳的说着怪话,冷哼一声。
“让年尚书见笑了,贺大人酒量不好,喝醉了连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若因此冲撞了大人,还请年尚书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下官在此陪大人一杯,请。”月深甫说着,端起酒杯,又看了袁世敦一眼。
袁世敦急忙也端起酒杯,说着劝导年希维之语,加上花湘容、章妤欣也连劝,面色终于有些好转,与众人同饮一杯。
无论背后怎样,到了这种层级的人物,当面多少要能假意敷衍,至少在有顾忌之时,需要克制,至于转身之后是骂娘还是告状,就看你怎么玩。
“曹操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没有在讨伐董卓时杀了袁绍、孙坚、刘备一干人,他没有分清主次矛盾,不知道日后谁才是真正的敌人,居然去打董卓,损兵折将。”贺杰拉着贺晋,在包厢外小声说着话,“年希维是窦家的姻亲,毕竟有些地位,梁王见了他,当面都要客气一番,月长史也不会当着外人给他难堪,你去招惹他做什么?”
“不过是太后养着一条不知天高地厚、德不配位的狗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贺晋冷哼道。
“哦?不知哪里有一条不知天高地厚、德不配位的狗啊,我倒想见识见识。”
附近一个有些粗狂的声音传来,二贺转身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