镐京因江统之死陷入剑拔弩张境地之时,米汤看着打开的牢门,那些工捕都对她露出谄媚之态,有些不解,道:“要杀要剐尽管来,姑奶奶眨一下眼睛都不算好汉。”
“米姑娘误会了,另有安排,朝廷另有安排。”
“什么安排?”为首者一请,米汤走了出去,死都不怕,你们还能做什么。
工捕在前面带路,转眼来到上边,领着她登上死牢地面上的三楼,打开两室一厅的豪华牢房,生活物品一应俱全,这是三品及以上没犯死罪的大员才可能有的待遇。
“你们这是……”米汤伸手一指套房,“请我住这里?”
“是。一应物品都是新的,姑娘请放心使用,再看看是否缺什么,一声吩咐,小的们立马为你准备周全。”
米汤在套房里转了转,不仅电视、冰箱、洗衣机、空调等家电齐全,电话、电脑都有,这哪里是坐牢,分明是享福嘛。嗯,非常满意,不愧是朝廷大员才有的待遇。
“你们去给我买两个西瓜解解渴,要大的,甜的,不然要了你们脑袋。”转完后,米汤坐在客厅沙发上,仰躺着吩咐道。
“西、西瓜?”工捕们面面相觑,我滴乖乖,现在是初春,你让我们哪里去给你老人家弄西瓜。
“西瓜怎么了?没有吗?我可听说天泰、天正王朝一年四季都有,没道理大齐没有。昨儿太后寿宴,我还吃了两块呢,还不去买,等死啊?”
工捕们黑着脸退了出去,米汤起身,抬脚将大门踢了关上,立马钻入房间,打开电脑。今日不仅没有砍脑袋,还把她当祖宗供着,请到上面来住豪华牢房,王朝肯定出了大事,非得求老祖宗出面不可的大事。
搜索、浏览着网页,再看看一些炒出来的新闻,米汤冷哼一声,心里已经有底。天泰御首死在镐京,要打大仗了,怪不得一副奴才样,还不是想让老祖宗保你大齐,真是不要脸。
……
“京机阁经过调查了解,常乐县集资修建公路,胡海污贪的善款中,你们司马家得了两千万。嗯,前前后后算一算,加上以前从胡海那里分到的一些赃款,共计一亿七千万左右。”孙服将列出来的账单放到面色大变的司马绍面前,手指头点了点,“仔细看看这些金钱往来,回想一下,好好回答,这些款项,都是从哪些人的卡中流走,或是使用现金交易,一件件交代清楚。”
酒店一间房间里,司马绍咬牙看着眼前的京机阁副将孙服,自从被带进来,根本没有问任何关于江统遇害之事,都是审问之前那些老账、旧账,他已经明白,京机阁要借机出手对付司马家,对付节门。
“不说?”孙服轻轻一笑,“来人,给他一针。”
“是。”
“孙服,你敢放肆。”封了功力被铐住的司马绍拼命挣扎,京机阁的药,谁用谁知道,神仙也不一定扛得住,“你想屈打成招,司马家不会放过你。”
“事实摆在眼前,何谓屈打成招?”孙服脑袋伸过去,脸庞靠近司马绍那张因愤怒而略带扭曲的脸,“使用矩阵,别让司马公子的惨叫声吓到了酒店里的客人。”
“是。”校尉一应,矩阵启动,将整个房间覆盖。
“啊~~啊~~”寸寸肌肤都是无法忍受的剧痛,好似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挣扎,昏死又醒,醒了又昏死,不知几番轮回,神经越近麻木,传来的痛苦越是更上层楼,完全无法理解,司马绍屎尿齐流,终于扛不住了,“我招、我招,啊~~我招!”
孙服放下手中的笔,只见审问记录上写着:这一个小时里,我们对司马绍进行了天泰律教育,宣讲政策,不断做他的思想工作,使他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表示愿意坦白交代问题,争取从宽处理。
“常乐县赃款,走的谁的渠道?”
“司、司南行台尚书。”
“司马韦?”
“是、是,就是他。”
“当年,荆州潇湘郡到交州百越郡的高铁,一共流失资产26亿左右,你们司马家得了约7亿,钱走哪里过的?”
“我、我……”司马绍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凄声厉吼,“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时候我还没出生,我不清楚,啊~~”
“给他解药,然后带他去冲洗一下,洗干净咱们慢慢聊。”孙服微微一笑,将一个箱子打开,里面厚厚三叠文件,加起来近一米高,都是京机阁这些年收集到的节门司马家犯律证据,有些差不多已确定,只需要核准,有些还需要进一步了解,逐步完善证据链。
“程将军。”孙服拿着电话,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司将军的意思,晚上两点之后,京机阁以审问出的结果为导向,全面清查节门所有高层的钱庄账务往来,完善证据,争取明日上午补充完成。”
“没问题。天泰的节门,我与文将军负责,你们控制好司马旦、司马牛等人及即将赶到的司马进,争取将罪犯全部拿下,要特别注意与御首江统有关的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