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茹钰道:“小的们想,太后至尊至贵,天下没有见不到的稀宝罕珍,送再贵重的东西,都不能表达出对太后的敬意,真是让人绞尽脑汁,就想在大齐真寻找个珍贵的宝物出来。回到大齐,见四处丰收,黎民皆称道乃是太后大寿之福,连老天也代太后赐福黎民,皆拜服太后恩典,小的们终于恍然大悟,这天下有什么比整个王朝黎民都给太后祈福来的珍贵?小的们僭越,代黎民编了这个寿字敬献太后,恭贺太后寿诞,它既是上天代太后赐福王朝黎民的象征,也是大齐黎民为太后祈福的见证。”
“好、好,免礼。”窦太后脸上乐开了花,吩咐黎萱扶起袁茹钰,目不转睛看着五谷之穗所编寿字,“你们袁家这个礼呀,才是真正用了心的礼,这才是我想要的东西,很喜欢,怕是要将我那些儿孙和满朝文武全比下去。黎萱,收起来,带回我的寝宫里放着,这才是大齐黎民真正的心意呀!”
“是,太后。”黎萱看了袁茹钰一眼,小心翼翼从她手里接过穗草,放回盒子里,生怕散了架吃罪。
她已经从窦太后的笑脸上看了出来,袁家这个礼从象征意义上来说,已经印刻在窦太后心窝子里,恐怕真没有人能比得了,一旦传开,必然引起轰动。
“袁姑娘,我请你们袁家吃酒。你到礼部去讨个寿帖,就说太后吩咐,不给就打死他们。”
“还不谢太后天恩,你们袁家可是唯一一个太后亲自邀请的寿宴客人。”看着有些傻眼的袁茹钰,黎萱急忙解说。
“多谢太后恩典。”袁茹钰又拜了下去,心里笑开了花。
“走吧,回去了,我要去见见你们的陛下。”窦太后起身下床,“黎萱,你把手机号留给袁姑娘,寿宴之日,让她先到慈安宫来,陪我说说话。”
“是。”
“多谢太后。”袁茹钰拿出手机,对黎萱嘿嘿一笑。
“如何?”送走窦太后,袁茹钰回到酒店房间,清平子跳了出来。
“你不也看到了,也就是一个普通老人而已,喜欢拍马屁,我看没什么了不起。”
“要不是准备充分,对症下药,投其所好,你就知道那个恶毒的老巫婆到底普通不普通。看看镐京城,一天天不是哭喊就是打死,全是拜她所赐。”
“都是她的儿子,差距似乎有点大。”袁茹钰喝了些水,说了半天,早渴了,“提起皇帝好像没有什么感情,说起梁王就两眼放光。”
“人们常说:‘皇家爱长子,黎民疼幺儿。’仔细想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皇家真的爱长子吗?不是爱,而是嫡长子继承制的宗法观念,让他们一直视嫡长子为传承者和依靠,这是规矩决定,而不是感情。嫡长子身上从小就存在的负担,使他们背负太多,必须努力以求上进,从此也失去太多,尤其是感情。据我所知,今上被立为太子后,几乎就没有了多少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窦太后想见他一面都很难,除了不痛不痒走过场一般的请安。母子之情,成为了走过场,一方表演母慈,一方紧跟子孝。梁王不一样,从小跟在窦太后身边长大,在她心里,或许只有梁王才算是她的儿子吧。现在一两年只能见一次,老了,心里想念。”
“接下来做什么?”袁茹钰躺在沙发上,要不是清平子会隐身跟着她,打死也不敢冒险去闯窦太后的房间,现在双腿还有些打颤。
“接下来你暂时留在镐京,随时准备围着窦太后转,记住一点,她和她的儿子梁王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其他自己编。还有,天泰很多稀罕玩意儿,他们天齐没有,弄一些去逗她开心,人家在宫中守寡多年,别提多寂寞。那个跟在她身边的女官黎萱,跟了她很多年,铁定是心腹,记得也要讨好她。需要什么报给我,足额足量供应,我相信你,奥利给,加油。”
“你倒是轻巧,什么都让我做。”
“你以为贫道轻松吗?还要去打探月深甫那个老贼喜欢什么东西,然后让你老爹去拍马屁,一个不好,我自己都要搭进去。”
“说来说去,还不是我们袁家给你跑腿。”
“什么叫为我跑腿?为你们自己好不好?”
“与我什么相干?”
“想不想做皇后?想不想做太后?女人的巅峰时刻,你真是一个不长进的傻蛋。”
“我看你才是个异想天开的白痴,该醒醒啦!”
窦太后来到鼎和宫时,权谨正召了伍修儒、窦启孙商量,一旦將离告老还乡,中军都督府都督的人选安排。
“拜见母后。”
“拜见太后。”
窦太后冷着脸往里走,道:“我有些无聊,随意走走看看,如果影响到了大家商量国之大事,可以离开。”
当然没人敢赶她离开,何况她已经坐下,摆明了说的是场面话,就是想插手掺和。
“伍丞相,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伍修儒回道:“陛下,臣觉得梁王殿下劳苦功高,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