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返回时,村民们都围过去感谢他。
今天要不是他们在,整个村子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何况看他的意思,还要弄10万斤大米来。10万斤啊,他们整个村子辛辛苦苦一年,除去上交的粮食,剩下的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清平子也吩咐他们,每家每户都将窦太后的画像贴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画像,也请王宏林派人给附近村子送去,让大家都贴,交代清楚,别惹事。
最后就是10万斤米的问题,主要提供给大竹村,让王宏林安排,一定要公正公平的分。另外,留些备用,如果其他村子有困难,或有逃难经过的人,也帮一帮,大家都不容易,一起活下去。
“列先生,那个、那个五谷村。”王宏林还是问了出来。他刚才离的不远,清平子与贺老四的对话,也听到不少,不知道清平子为何会对五谷村“另眼相待”。
“五谷村……里正,五谷村没有几个好人,最好不要与他们来往,而且,他们好像也很富有,不需要操心。”
“我明白了。”王宏林点了点头。
他们到这边的时间不长,与其他村子的人没多少亲密来往,或许平常打过招呼,至于好坏,还分不清。既然清平子说他们不是好人,那肯定不是好人,绝对不用怀疑。
说好留在村子里吃午饭后,王宏林就挑了一些做饭能手去准备。
村民渐渐散去,清平子将写着贺老四卡号的纸条交给况奉直,让他派人去镇上找座机联系段凝打钱,如果没有,就走一趟县里。
“小公子。”
“婆婆,有事吗?”听到呼喊,清平子转过身,见是之前在坟山下地里除草的老人,走过去扶着她。一手牵着小孩,一手拄着棍子,佝偻老腰几乎弯成了90度,看人都要仰着脑袋。
“我、我听村子里的人说,小公子要分粮食给大家,所以过来问问。”说出这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她在地里干活,并不清楚村子里发生的事,后来听邻居说,连忙丢下手里的活,跑回来问问。
“是有这个事,怕是要过两天才能运过来,我已经安排给王宏林王里正,大家都有,放心。”
“谢谢,谢谢恩人。”老人拉着孩子就要跪下去,“冬冬,快给恩人磕头。”
宫疏雨两步过去,已与清平子扶住了老人和孩子,眼泪差点滚了出来。看着这个牵着孩子的老人,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祖母。
扶了婆婆到一边坐着聊天,才知道她夫家姓木,这个孩子是她的曾孙,叫木冬冬。他们是去年秋收后逃到这里,一个村子只活了十多个人。
他们一家只剩下这么两个没有什么劳动力的人,王宏林安排村民给他们在村边搭了草棚子住,匀了一点土地给她种,还要过几个月才有收成,一直都是跟其他村民借一点吃的度日。
聊着聊着,袁天纲他们也眼角湿润。可以想象,当年村子里逃出来的亲人,他们就是这般苦苦坚持着,过着猪狗一般的日子。
吃饭的时候,将木婆婆和木冬冬一起带了过去。本来,王宏林只安排了各家户主与帮忙做饭的村民陪同清平子他们吃饭,但木婆婆家就两个人,剩下的还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自然不会说什么。
吃了饭,根据各家人口多寡,或五六百,或七八百,户主都领了钱。袁天纲他们待在村子里,与那些村民聊天,商林、袁世敦、清平子、宫疏雨则跟着左师丘去斑竹村,苏啸带了几个人跟着。
“宫丫头,当年你就是走这条路去左先生那里上学?”别看商林比袁天纲小不了两岁,身体还很硬朗,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袁天纲拄着拐杖,已经走不了多少路,不然也想去斑竹村走走。
左师丘是宫疏雨的启蒙之师,没有左师丘,没有念书,宫疏雨根本不可能走去天泰王朝,也就不会重逢,他心里对左师丘很感激,所以派了袁世敦,代表他去看看。
“就是这条路。也不是我一个人,当时还有村里的几个孩子,大家一起走。都是孩子,一路上打打闹闹,也不觉得累。若是遇到雨天,就不好走,下雨的时间长些,有些地方脚陷进去,根本拔不出来,奶奶就背着我送过去,放学又来接我。”
商林点了点头,道:“当年,袁大哥去镇上念书的时候,如果没有农活,我们一群孩子也跟着他去,守在学校外面,等着他放学,一路上他就将学到的东西教给我们。你奶奶也跟着我们去过,那时候还小,袁大哥背着她,有时候在学校外面等着等着,就哭起来,怎样也哄不好。”
走到斑竹村外,左师丘远远的望了一眼,叹了口气。这边也住了人,他的屋子,已经换了陌生的主人。
宫疏雨他们陪着左师丘去扫墓,苏啸带着人去村里,将窦太后的画像分发给他们,让他们老老实实贴上,如果日子不好,就送些钱给他们。村民们见苏啸他们背着枪,又穿着战服,自然听话。
“老师,如果村子里的人过去,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