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县令要捉人,白仲没有反对。
就在人被带走的时候,他补充一句道:“还有两个人,樊哙和卢绾,和刘季的关系不错,可能会帮刘季隐瞒,一起捉了吧。”
县令喝道:“去捉人。”
“刘季,我们被你害死了!”
萧何终于忍不住,狠狠地怒吼一声。
这个混账,让他好好藏在家里,他不听,非要出来到处逛,现在什么都完了。
不仅自己要死,家人也要为奴。
他恨死刘邦。
刘邦面如死灰,后悔莫及,他们很快被拖走了。
接下来,众人的目光,落在白仲身上。
那个要找茬的男人,腿软了跪在地上,颤声道:“武安君,我错了,饶命啊!”
“行了,起来吧!”
白仲懒得和这个人计较,淡淡道:“你们不用管我,继续今天的宴席,一切如常。”
“继续吧!”
吕文说着便跑过来,紧张道:“之前我不知道武安君,得罪了武安君,请恕罪。”
说完了,他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羞愧不已。
还好武安君不和他计较这些。
但是想到能把武安君邀请回来,他心里又是激动万分,以后走在沛县,面上有光。
刚才的闹剧,很快落下帷幕。
吕文还邀请白仲坐在主人席位上,但是白仲拒绝了,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不是主人,胜似主人,其他人觉得能和白仲坐在一起吃饭,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们还不清楚,嬴淑公主的身份,否则可能会更激动。
“良人,我们今天大出风头。”
嬴淑低声地说道:“那些人会否对我们越来越忌惮。”
白仲摇头道:“不清楚,反正我们不缺时间,和那些人慢慢耗下去。”
嬴淑赞同道:“我相信良人。”
宴席期间,吕文和县令等人,好几次过来请求敬酒。
白仲只能同意了,客套地喝了一些酒。
在场参加宴席的人,都表现得很小心翼翼,在对白仲恭敬同时,心中又充满了自豪和骄傲,虽然没有一开始的热闹,但是也进行得十分愉快。
很快,宴席顺利结束。
吕文连忙走过来,躬身一拜道:“请问武安君,来了沛县,居住在何处?”
“逆旅!”
“逆旅普通,招待不周,我想请武安君,暂时在我这里住下,请问可以吗?”
“不需要。”
白仲拒绝了。
住在这里虽然舒服,但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在旅馆里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又道:“既然结束了,我就不再打扰,卢绾和樊哙捉到之后,再来通知我,刘季等人先不要用刑,我另有安排。”
“唯!”
县令不知道,白仲来沛县是要做什么的,但是这些命令必须得答应。
吩咐完毕,白仲拉住嬴淑的手,大步离开这里。
呼……
他们这才松了口气,总算送走武安君,身上的压力骤减,除了来捣乱的刘邦,再无其他意外,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足够他们在沛县吹一年。
“县令,你告诉我,都是真的吗?”
吕文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觉得武安君的到来很不真实。
从今天开始,他就要成为整个沛县,最有头有脸的人,心里那个激动。
县令说道:“不是做梦,没想到武安君会来沛县,吕兄,如果你能得到武安君的重视,千万不要忘记了我。”
吕文哈哈一笑道:“当然不会!”
送走了其他宾客,吕文满足地回去屋子内,心情不知道多愉快。
“阿翁!”
此时三个女子来到他面前。
年长的是吕文长女,叫做吕长姁,问:“那天救了我们的壮士呢?”
她们作为女眷,是不能在宴席上出现,不是很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对于救过自己的壮士,心里念念不忘。
“已经离开了,不过……”
吕文看了看自己长女,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海里浮现。
——
就在宾客离开的时候,一个人正好从吕文府邸的大门前走过。
他是张良的人,出来买点日常用品回去,经过这里时,发现有点热闹,又正好看到刘邦被带走的那一幕,心里感到好奇,多看了一会。
想到张良的吩咐,他不敢在外逗留太久,很快又要赶回去。
不过在途中,有黑衣人突然出现,把这个人打晕了,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吕府里面,心里顿时感到不好,赶紧跑出去,回去见张良,把遭遇完整地说出来。
这奇怪的一幕,被黑冰台的人看在眼内。
“你是说,醒来之后,发现在那个叫做吕文的府邸里面?”
公子信问道。
那个人微微点头,又道:“我好像还听说,武安君也在那个府邸里。”
是真是假,他无法确定,毕竟被打晕断片了好久,现在还糊里糊涂。
韩成问道:“是不是曹秋道的人所谓?他们这样做,为的又是什么?”
“吸引黑冰台的注意。”
张良分析道:“白仲在的话,黑冰台肯定也在,曹秋道故意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让黑冰台的人看到,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回来的时候,已经把黑冰台带回来,他们肯定锁定这里。”
那个人慌张地跪下来:“我也不知道,我……我该死……”
如此一来,事情要严重了,也麻烦了。
他们该怎么办?
韩成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张良摇头道:“没用的,黑冰台不会随便让我们离开,就算能走出沛县,只要现身一次,都逃不掉黑冰台的追踪。”
公子信无力地说道:“难道我们在这里等死?”
躲躲藏藏那么多年,他们只为了反秦,计划还未成功,马上要死了,都很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会等死的,但是可以等下去。”
张良很淡定地说道:“我们不会死,一定可以离开,其实不用担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