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循声看去,又有数只纸鸢似的东西,从空中飞来。
其中一只纸鸢突然加快速度,冲刺向白仲。
不管是被打落,还是撞到了人,纸鸢上面的毒针都会喷射而出,这种毒十分猛烈,中了就马上倒下,就算死不了,也会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白仲来不及思考,看到东西又飞过来,提刀一斩,将其打落。
果然,那些毒针喷溅而出,但是他早有防备,刀身一转,顺利将其打落,其他的纸鸢在这瞬间也加快速度飞来。
不知道这东西会飞起来,动力来源是什么,白仲认为内部结构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和墨家有关,他准备带走一只回去给元鸿等人研究。
墨家的机关术,独步天下,稷下学宫又曾是天下闻名的学府,墨家的人在这里待过,会留下一些机关也是正常。
只不过,白仲心里又纳闷,怎么元鸿他们不懂这些机关,难道是失传了还是其他原因
“小心!”
嬴淑看到那些东西又飞来,紧张地出言提醒,说完又浑身无力。
白仲在脑补墨家的事情,闻言抬头看去,身形一闪躲开两个纸鸢,再一刀斩了,顺手打落喷溅而出的银针。
他的目光,落在第三个纸鸢身上。
看到那个东西同样飞冲而下,白仲没有破坏,等到它近身,伸出手抓住尾端用力一甩,纸鸢刚好要喷射毒针,但是轻松地被甩开,再收到系统空间内。
“淑儿,你没事吧”
白仲拿出九花玉露丸,给她吃了两颗。
再看肩膀,中了毒针的位置,黑色消退了许多。
嬴淑摇头道:“我没事,长生真气好像能帮我化解毒素。”
“没事就好,我们先离开!”
白仲把她背起来,走进茫茫夜色之中,很快消失在眼前。
那些纸鸢,不能远距离飞行,而是有几个学员跟着白仲下山,放出来从背后偷袭的,那几个学员在树林里现身。
看到地面的碎片,其中一人说道:“他带走了我们一只机关鸢,那个人中了毒针,居然不死!”
另外一个学员说道:“先回去见祭酒吧!”
他们将地面的碎片收起来,匆忙地上山,来到曹秋道面前时,把刚才的事情,完整地说出来。
此时的曹秋道,换了一身衣服,伤口也处理好,听完他们的汇报,表情很平淡,挥手让人都下去。
“你们到底是何人”
他心里在想,不断猜测白仲的身份,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秦国的黑冰台,查出当时那人就是我,所以派高手来报仇但也不对,此人用的是刀,秦国有能力败我的人,只有白仲。”
白仲是墨家巨子,用的是墨子剑法,剑术很强,这些众所周知。
古代的消息传递有局限性,曹秋道并不清楚白仲的刀法也很强,只觉得一个年轻人,浸淫剑术那么多年,是没时间再去练刀。
一心二用,同时练两种不同类型的武器,达不到这种程度,无法练到最强。
“你到底是谁”
排除了白仲,曹秋道想破头也想不到可能是谁,只好高声道:“田冲!”
“祭酒!”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推门进来,躬身一拜。
曹秋道说道:“我要连夜离开稷下学宫,如果再有人来找我,就说去了辽东,另外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展了,既然齐王不配合,我们又不想成为秦人,也不想齐国变成秦国,哪怕不择手段,也要保住大齐。”
“我知道怎么做了。”
田冲,就是齐国公子。
——
白仲离开稷下学宫,潜行回到临淄城内,居住的客栈里面,再看嬴淑伤口的情况,只见黑色的毒素完全退去。
“淑儿,你真的没事”
他紧张地问,还不是很放心。
嬴淑微微摇头道:“我没事了,也不痛,长生真气还可以解毒,但身上还是提不起力气,软绵绵的很不舒服。”
白仲再三确定,嬴淑身上没有毒素,这才放心,但是他们不会医术,更不会解毒,嬴淑的身体为何会无力,谁也不清楚。
现在去找医生,也难以找到。
“良人不用紧张。”
嬴淑心里暖洋洋的,能得到丈夫如此关心,很是满足。
白仲把她抱进怀里,柔声道:“没事就好。”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嬴淑问道。
白仲道:“我大概可以肯定,曹秋道就是那个黑衣人,我跟黑衣人交过手,刚才就是要逼迫他使出全部实力,他的气势、剑招都和那个黑衣人一样。”
既然身份可以肯定,接下来就容易很多,白仲继续道:“如果明天你的身体恢复了,我们再去一趟稷下学宫,这次以论剑为理由,杀了曹秋道,就算他不肯现身接受挑战,我也要逼迫他出现。”
嬴淑问道:“我们要不要恢复真面目”
“暂时不恢复。”
白仲没有要露出真面目的想法,又道:“你先休息,我会守在身边。”
嬴淑轻快地点了点头,也许是被毒素的影响,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很快沉入梦乡。
白仲把机关鸢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研究了好一会,只见里面的结构十分复杂,自己虽然是墨家巨子,但是从未正经学习过墨家的机关术。
“看不懂,还是带回去,给元鸿、墨尘他们研究吧。”
他随手收回去,但心里又在想,墨家的机关术,似乎没有墨尘他们会的那么简单。
墨尘他们懂的,好像不是很多,稷下学宫居然保存着那么神奇的机关鸢。
不知不觉,第二天早上。
白仲一夜未睡,守在嬴淑身边。
“良人!”
嬴淑朦朦胧胧地起来,松了松手脚,惊喜道:“我没事了,手脚也恢复力气。”
白仲总算放心,笑道:“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到了楼下,简单地吃点东西,他们二人再次出城,往稷下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