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表情,确定了这个猜测。
“多余。”散兵坐起身,干脆的就打算离开。
国崩停顿片刻,然后跟了上去。
多托雷挑眉,似乎并不意外会被人偶嫌弃。
“别跟过来。”散兵皱着眉,厌恶道,“多托雷 ,管好你的实验品。”
“看来你完全不想承认他的存在。”多托雷一副看戏的神态。
眼见无用,散兵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冷哼一声:“无用的把戏。”
加快脚步,散兵离开这个实验室,然后“顺手”将门用力关上。
被关在门后面的国崩停下脚步,从能行动起他还没有离开过这个实验室。
散兵离开后,国崩又装起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偶,不管多托雷说什么都不给任何反应。
自觉无聊后多托雷也不再去管,实验成功后他的兴致就没了大半。
无名的人偶被丢弃在实验室内,鲜少有人知晓他的存在。
多托雷偶尔会离开实验室,他似乎并不担心国崩会做什么,仍由他在这实验室中自由行动。
现有的材料中,可以制作爆炸性伤害的成品,至少能带走一个切片和摧毁这个实验室。
这样想着,国崩也付出了实际行动。
人偶的关节都有明显的连接痕迹,某种程度上影响了速度,但是逐渐习惯这副躯体后,这些小瑕疵已经无所谓了。
而就在国崩实验进行到一半时,门突然被推开来。
两人就这样突然对上视线,一模一样的眼中是截然不同的情绪。
散兵看了一圈,确定多托雷并不在实验室中。他看着那个人偶,皱起眉。
多托雷居然还留着这东西,散兵一边嫌弃想着,一边走了进去。
重创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继续行动了,散兵在椅子上躺下,一言不发。
国崩放下手里的试剂,他并没有急着靠近散兵,只是等他意识恍惚时,才走了过去。
大大小小的伤口到处都是,哪怕是人偶也难以支撑他继续行动。
在没有任务安排的时候,散兵会前往深渊,那个危险且神秘的地方。
找到工具后,国崩开始着手清理伤口。散兵用手臂盖在眼上,帽子被摘下放在一旁。
仔细处理稳妥后,散兵好像陷入沉睡当中。
并没有打扰他,国崩轻轻放下东西,刚准备转身,就被猛的抓住脖子。
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国崩也没办法躲开,只能仍由散兵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你找死。”散兵皱起眉,他缓缓用力,“多托雷到底在打算什么,觉得你有和我一样的脸,就不会杀你吗。”
意识模糊间,散兵只以为是多托雷回来了,所以并未睁眼,但是慢慢的就觉得不对劲了。
动作更加轻柔,完全不是一个手法。
“说话,哑巴了吗。”散兵没有得到回答,他嫌弃的松开手,“不会有下次了,离我远点。”
人偶的脖子比自己还要脆弱,刚刚甚至可以听见错位的响声。但是那双眼睛平静地注视着自己,那瞬间脑海里出现了一些杂乱的影像。
散兵有些烦躁的站起身,又急匆匆离开。
国崩扶正歪了的脖子,他看见散兵的眼神又了触动。
不过散兵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哑巴了。
多托雷很快就回来了,他似乎知道散兵来过,看了一圈后视线落在人偶身上。
看着桌子上明显的痕迹,多托雷笑了一声没有戳破。
那以后,多托雷就很少来实验室了,似乎是故意给国崩留足时间,进行他的计划。
成堆的试剂摆放在架子上,只需要一点点元素引燃,它就会发生爆炸。
不过才这个数量完全不够,起码要堆满这面架子。
自上次那次冲突后,散兵来实验室的次数变多了,哪怕没有负伤也会偶尔过来。
两人并不交谈,偶尔有声音也是散兵单方面讲话。最常出现的情况,就是两人相顾无言,一人一边坐着离的很远。
慢慢的,散兵也不再介意人偶替他修复伤口,只是偶尔嫌弃地吐槽他慢吞吞的。
人偶从未回答过,但是看着那双眼睛散兵又生不起气。
时间久了,多托雷的实验室有个人偶这件事,就瞒不过其他人了。
像被观赏的物品那样,国崩慢慢的将那些执行官都见了一遍。
刚执行完长期任务的女士回到基地,她也听闻了那个无名人偶的事情。出于好奇,女士去了一趟。
但是这次运气并不好,因为本尊也在。
“还真是一模一样。”女士评价了句。
“哈?你已经无聊到会在意八卦了吗,看来还是任务不够多。”散兵看了眼女士,转而又将视线转回去。
国崩看着面前的书,并不理会女士的话。书是散兵带回来的,国崩也不知道为什么散兵会带东西给他。
有时候是外面的读物,有时候是随手揣在袖子里的花。
那些花并不能生长在至冬这种地方,似乎是从别的国家带回来的。
女士看着两人,嗤笑一声:“自己和自己过家家吗,还和孩子一样幼稚。”
“不用你管。”散兵理直气壮的说了回去。
翻动着书页,国崩余光突然看到一抹绿色。
散兵的手腕上,突然多出一串绿色的藤枝,而随着国崩的注视,上面的叶子悄然掉落一片。
通过观察,散兵自身好像看不见。绿色的叶子很有生命力,小小的一片摇摇晃晃的,但是掉落后却融入地面,怎么也找寻不到。
时间好像过的很快,这个实验室好像没了主人,因为多托雷已经完全不回来了。看着一墙的易燃易炸试剂,国崩有些可惜。
真可惜,不能用在那家伙身上。
这是国崩第一次离开实验室,其实也没人规定他不能离开,只不过早习惯于拘泥于那片地方。
走廊的守卫似乎并不惊讶,或许说他们根本没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