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以工藤那家伙现在到底在哪啊!救命啊工藤,现在最需要拯救的人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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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听不到他声音的工藤新一正从一片黑暗里醒来。
周围的环境有点冷,但也许只是心理作用,他没能感受到明确的温度,这里也没有风声。后颈的位置还在抽疼,杂乱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手里抓着什么东西。
他慢慢坐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抹眼熟的银白色——被他抓在手里的、被整齐地切断的一截银色长发。
“……”
他有点不想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也不想知道这头发是谁从哪个黑衣组织大哥身上截下来的。
工藤新一环顾四周,这里已经不是他最开始待的地方,而是医院的病房。从窗外的风景来看,这就是那家医院——西园寺神经医疗研究中心医院的一间普通病房。
“你醒了?”在他床边打瞌睡的阿马尼亚克猛地惊醒。
“几个小时?”工藤新一问。
阿马尼亚克揉了揉眼睛,他从昨天凌晨熬夜到现在,谁让琴酒半夜过来让他看着这个人别让他死了……结果就是他到现在都没能睡着。
他看了一眼表,回答:“十一个小时,我从来没见过醒得这么快的——哎你别看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往人的大脑里植入指令是需要时间的,研究室里有录像你要看吗?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工藤新一没说话。
阿马尼亚克看到了对方手里的那把头发,稍微有点后怕地说:“当时琴酒差点就开枪了,我真的以为他会开枪的。”
“他不会。”工藤新一的语气非常肯定。如果不是确定琴酒不会真的杀他,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但他手里这把头发……不知道琴酒是什么反应。
“你没关系吗?”阿马尼亚克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交流的对象——我是说,有可能给我报告情况的病人,其他人都只会跟我说滚或者去死,所以你能告诉我现在的感觉吗?我可以尽量调整一下配比。”
听起来好像是在关心,但阿马尼亚克只是想找到更合适的不容易这么快让人挂掉的方式。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他的“病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甚至非常平淡地往他这边看了一眼,说:“帮我个忙。”
“但是琴酒说——”
“帮我找几件衣服,贝尔摩德应该有东西带过来。还有,我想去洗个澡这不过分吧?”工藤新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并不想在琴酒的话题上多说什么。
血,冷汗,还有酒精和烟味混在一起,他已经不想继续忍受现状了。
阿马尼亚克很想反驳,但贝尔摩德确实来找过这个人,黑衣组织的两个高层成员都对这个年轻人有所关照,虽然关照的态度有点微妙——而且人都已经不是被关在地下研究室里而是转移到了在上面的医院,这要求确实也没有问题。
他又想起琴酒提醒的不要跟对方说没必要的话,只好磨磨蹭蹭地站起来:“那你别跑出去,外面有人盯着你的。”
一只鸽子落在了窗边。
世界:【要不要把头发留下做纪念,这可是琴酒自己剪断的。】
工藤新一:别说话,我头很疼。你怎么现在才出现,我还以为你已经被BUG吞没再也回不来了。
世界:【抱歉,黑羽快斗用了你的技能,我真的需要去修BUG。他跟你的存在太接近了,如果他也被当做了工藤新一,那你们三个就不用见面了。】
工藤新一:你在开玩笑。
世界:【好吧,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但如果他多用几次这个技能,说不定其他技能也可以。】
工藤新一:我觉得他本来就会那些东西,不需要共享我的。
世界:【我不是说主动技能,那完全是你的东西,我说的是调酒。】
工藤新一:……
这完全不是什么好消息。如果黑羽快斗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共享了调酒的技能,那他身边时不时出现黑衣组织的成员那还是挺惊悚的。
工藤新一:你最好告诉我这也是开玩笑的。
世界:【你还不如思考一下如果琴酒也掌握了这项技能会怎么样。】
工藤新一:你BUG这么多的吗?
世界:【不然我天天在修什么?!你以为我真的在摸鱼吗?是BUG啊,是你来这个时间导致的BUG真的修不完了啊!】
那天下午,阿马尼亚克再来找他的时候带来了一摞东西。
是身份文件,伪造的但也是有效的身份,组织一贯会准备很多的东西。
阿马尼亚克把新的身份文件放到了工藤新一手里,语速很快地说:“之前忘记跟你说正事了!这是按照组织规定给你做的,虽然琴酒没提但应该是需要的吧,你新的身份证明文件,如果你用不到的话再说,但我还是建议在组织里用这个……”
反正大家用的都是假身份,用真身份的人几乎没有。如果有这样的人,那他的真实身份就是纯粹的组织成员,他们甚至没有在社会上生活的任何痕迹。
阿马尼亚克在那里说,工藤新一看到那叠东西后陷入了沉默,隔着不知道多远在修BUG的世界也陷入了沉默,显然现在的情况已经在他们两个的意料之外。
工藤新一语速非常缓慢地念出了上面的名字:“……克里斯·温亚德是?”
阿马尼亚克理直气壮地回答:“琴酒让我这么填,他说你是贝尔摩德的儿子,还说你叫克里斯(Chris),那我就这么告诉后勤了。”
工藤新一又看向了下面的一栏:“……那黑泽乱步是?”
阿马尼亚克:“贝尔摩德说这么填,她说你是琴酒的儿子,名字是她给你起的。话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