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收刀,小的那个也已经被他砍掉脑袋。
面对这,屋里一群人心有余悸间纷纷看向封亦莫,封亦莫一直带着刀但他们从未见他用过,这还是第一次。
封亦莫动作干净利索,一双黑眸波澜不惊,就好像他刚刚砍掉的不是两只丧尸的脑袋,只是抬了抬手。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季言轻。
季言轻对上那幽幽黑眸的瞬间瞬间清醒,他连忙起身在屋中翻找,试图找到这家人的常备药。
很多人家里都会备些家常药,其中不乏消炎药、止痛药。
季言轻把屋里所有大大小小的抽屉全部翻了一遍,但他并未找到消炎药和止痛药,他只在卧室其中一个床头柜下找到了一板还剩下一小半的感冒药。
夏沈书看了眼那感冒药,稍微放松些按在蓝梓伤口上的力道看了看她的伤口,伤口还在继续往外溢血。
“我先想办法把伤口包扎起来,止住血。”夏沈书顿了顿,又道,“她的伤口太长,而且失血过多,最好是能让她上些药,不然感染发烧就麻烦了。”
这种程度的伤口送到医院都足够缝上好几十针了。
季言轻不语,上前帮忙。
这城市虽然没有像其它城市那样被彻底搜刮得一干二净,但也已经被人搜过,食物和药又是最为重要的物资,想要找到药谈何容易?
两人费了些功夫才总算把蓝梓的伤口全部包扎好。
替蓝梓包扎好,季言轻看向一侧的季安和季乐。
把季安和季乐检查一遍确认两人都并未受伤后,季言轻开始检查起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手上腿上背上都是伤,那些伤大部分都是被飞溅的铁皮零件和玻璃刮伤,伤口并不深,但乍看去时遍体都是,颇为吓人。
季言轻快速把手脚上的伤包扎好,正准备起身去洗手间包扎后背,封亦莫就坐到他后方。
季言轻愣了下,重新坐回地上。
“衣服脱了。”封亦莫道。
季言轻强忍着伤口上的疼痛,抓住衣摆把身上染血的白色T恤脱下,露出整个后背。
封亦莫视线看去,看清楚季言轻的背,他微微怔了下。
季言轻长时间藏在衣服下的背白皙光洁,他很瘦,蝴蝶骨清晰可见,这也让他的腰身显得特别窄,一点看不出像是能抡开一把七八十斤斧头的人。
这些并不是让封亦莫微愣的原因,让封亦莫微愣的原因是季言轻背上不止刚刚受的伤,还有好些已经痊愈的旧伤。
那些伤有的已经好几个月,有的最近才愈合,颜色还粉嫩。
封亦莫脑海中蓦地浮现出昨天夜里看见的季言轻不带护目镜时的那张脸。
夏沈书一边包扎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也一边看向季言轻,看清楚季言轻背上的伤,他也愣了愣。
季言轻一直担当着他们小队队长的角色,他总是故意装出冰冷沉稳的样子,虽然所有人都看出来他是装的,但他装得久了,他们依然慢慢地开始认为他就该是个可靠沉稳的人。
可事实上,季言轻才是他们一群人里年纪最小的那个。
如果放在末日之前,他还是才刚上大学还被父母藏在羽翼下小心保护的年纪。
“怎么了?”季言轻维持着低头看着就放在自己腿上的衣服的姿势等了会没等到动静,他回头看去。
封亦莫回神。
封亦莫拿了地上放着的被季言轻撕成布条的衣服,有些不适应地缓缓靠近季言轻,要帮他包扎。
自从觉醒他还从未受过伤,自然也从来没给人包扎过,包扎伤口这件事对他来说无比陌生。
靠近,封亦莫清楚嗅见季言轻伤口上血腥的味道,那味道甜美至极,也让他心口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季言轻不应该受伤。
002.
封亦莫体温一直很低,这让他手指冰凉。
季言轻侧腰被他触碰到时,他身体忍不住轻颤了下。
封亦莫一开始动作很生疏,但很快他便越来越熟练,帮着季言轻把所有伤口都包扎好时他已经能很好地控制绷带的松紧。
“谢谢。”季言轻道完谢,拿了新的衣服一咬牙套上。
封亦莫一直在后方看着,看见季言轻因为穿衣服的动作导致他刚刚才包上的纱布染血,他仿佛不曾有过人类情绪的那双眼眉头皱了皱。
穿好衣服,季言轻看向夏沈书,“我们离之前的那医院还不算太远。”
包扎完自己身上的伤口正在给蓝梓喂水的夏沈书闻言抬头,他眼中有惊讶一闪而过,他嘴唇翕动,但到底没说出话来。
蓝梓必须上药,她的伤口不上药感染的几率是百分之百,一旦感染一旦发炎,她绝对撑不过去。
听见季言轻的话,和他们拉开距离坐在客厅另外一头的薛刚队里的几人纷纷不可思议地抬头看来。
“你疯了?”其中一个怀里端着枪的男人没忍住开口,他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蓝梓,“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去送死,值得吗?”
学校、医院、菜市场一直都是城市中人流最多的地方,也是丧尸最多的地方,少则几千多则上万。
那样的地方,不管是多大的求生队哪怕是重武力的军队来了也都得乖乖绕路走。
季言轻主动去那种地方,那不就是去找死?
季言轻没有理会他,他依旧看着夏沈书,“薛刚他们刚刚制造出的动静很大,应该把那附近的丧尸吸引走了一部分。”
“就算是这样,那些被关在医院里出不来的丧尸少说也得几千说不定上万个。”刚刚那人道。
季言轻看了他一眼,继续和夏沈书说话,“我快去快回。”
季言轻顿了顿,看了眼昏迷的季安和季乐,又道:“我会尽快回来,但如果我明天天黑之前还没回来,那你能力范围内帮我照顾下季安他们。”
要让夏沈书把季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