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问他们见解。
可巧那这段文章正好几日前顾明渊给她讲解过,她没记得多少,但也能勉强答出来,老先生夸奖她,“能有如此见解,来年科考必能高中,你可要好生陪辅三皇子,让他的学业别落下。”
沈清烟有点惊奇,原来三皇子竟是个读书不行的,那她也不行,想陪辅三皇子,好像太难了些。
轮到周二公子来答,周二公子竟答不上来,气的老先生骂他,“不中用!太子殿下聪慧,怎的你这般鲁钝。”
他摇了摇头,让他们退下。
沈清烟幸灾乐祸走出来,那周二公子冲她冷笑一声,一转身进了抱厦,继续抱着书。
沈清烟坐下后,心里难免得意,她今儿算是给三皇子挣了脸面,到时候三皇子必定要给她奖赏。
待到散课,沈清烟又如来时般,和其他三人一起乘马车回了十王府。
她在小屋子没待多久,太监过来带她去见三皇子。
沈清烟这一路都欢欣雀跃,直到了三皇子的卧房,她入内后屋门骤时关上。
沈清烟轻着步子往里走,过了琉璃灯架,就见三皇子李玥坐在交椅上,面带着笑看她。
沈清烟先给他行礼,“学生见过三皇子。”
李玥挑着眉睨她,“你今儿出了好大风头。”
沈清烟忍着欣喜道一句不敢。
李玥道,“你有这样的好本事,想来甚会做功课。”
他指着旁边书桌上垒高的书,“你替本皇子把这些都做了。”
沈清烟有点傻眼,她过来是领赏的,怎么三皇子不给赏赐,反倒让她做功课,她的功课都是顾明渊手把手教的,她怎么可能会做功课。
李玥翘着二郎腿,抬起了下巴,“你不想做?”
沈清烟感受到他的威压,不敢拒绝,只好要坐过去。
李玥伸脚踢过椅子,“去你屋里做,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沈清烟心里有抱怨,她那个小屋子乌漆麻黑的,只有一盏油灯,她要是在那里做功课,眼睛都能熬瞎。
可她看出来李玥性儿不好,没敢说出来,只好抱着书退出去。
不一会儿听那屋里李玥吩咐太监,“你去把那三个伴读叫来,陪我玩儿会。”
沈清烟愈加憋屈,凭什么那三人可以陪他玩儿,她只有做功课的份。
沈清烟再憋屈也只能忍着,回屋后开始做那些功课,皇子学的课题和她在族塾里学的不太一样,里头还参杂着一些朝政理事,沈清烟根本不会做。
又不能不做。
她只能凭着自己感觉写,直写到月上梢头,灯油耗尽,她才将私藏在香囊里的糕点拿出来吃,冷掉的糕点不好吃了,但她没得吃。
她边吃着糕点边流眼泪,抬袖子抹一下脸,自己打水洗漱。
正见窗外孙晏等人回来,他们一个个都像是累坏了,走路都打颤,沈清烟纳闷,他们到底玩什么了?怎的累成这样?
再累也比她强。
沈清烟收回目光,把窗户关上躺下了。
第二日还是如常的跟去书堂再回府里。
不多时太监过来叫她。
沈清烟只当是三皇子让她去拿功课做,可是也想不通为何不让太监直接送来。
甫一进那间房,房门骤时合上。
沈清烟的心突然一跳,没来由的后颈生凉,她往里边儿走了几步,还是见李玥坐在昨天的那张交椅上,只是这回他不笑了,他吊儿郎当的拿着鞭子转悠,冲她嗤的一笑,“你小子还挺有胆儿。”
沈清烟瞧他神色不对,没敢上前,小声问道,“不、不知学生……啊!”
鞭子猛地挥到她脚边,她哆嗦着几欲软到,吓得魂不附体。
李玥轻蔑的看着她,眼里有怒火,“你敢把我的功课做成那副德行,害的我被先生教训,当众丢脸,你倒真是有能耐。”
沈清烟胆寒,是他让她做功课,做坏了却要找她麻烦,她以为他是个好相与的,却没想到他竟如此暴戾。
李玥再度扬起鞭子要照着她的身体打过去,谁知她身子一软,整个人当场摊到地上,畏畏缩缩的哭出来,“求、求您饶了学生,学生下次不敢了……”
她哭起来后,脸上泛起了一层水汽,浸的肌肤慢慢透出粉,眼睫不停抖着,犹如蝶翼翻飞,眼底漾着碎碎水波,整张脸娇弱的仿佛捏一下都要让她受不了。
李玥瞧着她微愣神,反应过来后,攥着鞭子从椅子上起来,缓步到她面前,蹲下来,咧嘴笑道,“我听人说,你是顾明渊的学生,那顾明渊向来与东宫关系甚密,你却没被东宫选上,迷惑了我的视线,倒让你进了我的府邸,你是不是故意做错我的功课,害我被取笑,好替东宫争光?”
沈清烟的眼泪流不断,说着,“不是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只是做错了功课,哪里还牵涉到了东宫?
李玥看她哭的可怜,抬起手指要给她拭泪。
但沈清烟怕极了,急忙把他手挥开,胆怯的后退着,直退到后面的门上,那李玥忽然问,“你饿吗?”
沈清烟饿,她今儿在那抱厦里没吃到东西,自她昨儿出了风头后,抱厦里时有人来与她攀谈,她想偷吃东西也不成,只能饿着肚子。
李玥好像脾气又好了,笑着再重复一遍的问她,“饿不饿?”
沈清烟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也不敢不回答她,她抱着膝盖,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李玥手掌拍了一下,“传膳。”
立时就有许多婢女端着各色菜品入内。
放了满桌子菜后,婢女们都悄无声息的退出门。
李玥要扶她起来。
沈清烟已经怕他了,又记着顾明渊说过的,不能让人随便碰自己,慌忙避开他的手起来,脸上挂着泪,怯怯的看着他。
李玥邀她上桌,“沈六公子这两日辛苦,快坐下吃菜,补一补。”
那满桌子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