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甚至有些瘦弱,与她的气场两相矛盾,她将另一只玉瓶拿起,道:“妙手门从来没有卖过这些灵药。”
“想来你们一路从南城进来,也看到了那些个‘宗门’。”黎建业眼睑微沉,“此前,我不想过多干涉,便是因为这些东西是禁不了的。花了大力气将它们逐个铲除,对方换了个皮便可以卷土重来,若是见一个铲除一个,妙手门成日便不要做其他事情了。再者,说句不好听的,这些宗门虽然行事让人厌烦,但毕竟并未伤天害理,骗取钱财,不至于使人丢了性命,所以,我便睁只眼闭只眼,偶尔敲打一下让它们不要太过火。”
“但,”云闲皱眉道:“那些什么‘抄手门’的,现在正在借着妙手门的名头卖药?”
“是药三分毒。”黎建业冷道:“要吃什么,要用什么,都要有医修控制分量,即便这般都容易出错,更何况胡乱吃?荒唐!这些人也不想想,如此挣钱的生意,我妙手门怎么可能放过,轮得到它们来赚!”
云闲心想,就是说啊。
市面上那些什么跌打损伤的,没事涂两下不会怎么样,若是这种处方药也不遵医嘱随便乱吃,那可能真会死人的。
最倒霉的是,现在这群死没良心的奸商全用的是妙手门名号,若是真有人吃出问题,那还是得妙手门背锅,惨到不能再惨。
风烨弱弱道:“那,此事和灵虚门有什么联系么?我看那汤,似乎很不妙的样子……”
再熬一熬,也不知道灵虚门会熬出来什么东西。伸腿瞪眼丸?
“暂且不知。”黎建业温声道:“你们先不用挂怀此事,我既回来了,那些灵虚门人,待我再审一审。”
众人突然脊背一寒,耳边又环绕起了那惨无人道的叫声。
希望人没事。
大殿中沉默一瞬,只有薛灵秀似乎还在挂心黎沛的伤势,不由道:“三姐她……”
“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已经观察了三月了,若还是没有异样,过几天便让她回宗。”黎建业说完,便看向云闲,笑意温和道:“你们初来乍到,奈何最近事务繁忙,我没有办法亲自接待了。不如这般,阿秀,你明日带她们去南城中走一走?顺带,调查一下这些药瓶背后势力。”
次日清晨,云闲打着哈欠出门,众人又是已经等在外面了。
乔灵珊道:“虽然大掌门说话好体贴好温柔,但我为什么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对。”
“自然了。”祁执业抱臂道:“只是把‘你们赶紧帮我去干事’换了个说法,听起来不就好听多了?”
但云闲向来是吃软不吃硬。黎建业要是这样说,她可能还要考虑一下,但黎建业那般说,还笑盈盈的,她稀里糊涂就满口应下,就差拍着胸膛说“交给我!”了。
“嗯?”云闲擦了擦脸,道:“怎么不见大师兄?”
风烨道:“大师兄好像昨晚又不睡觉,在房里练剑。云闲,你说他一下呀,每次都是我住他隔壁,每次晚上剑气咻咻咻,吵得我好难睡着。”
“……”胆子这么肥,乔灵珊不可置信道:“风烨,你再背后告状试试?”
风烨委屈地低头抱琴,手指抠来抠去。
云闲心想,难道是大师兄即将要晋级,心中波涛汹涌无法平静,所以要找个地方释出他那无处安放的剑气……罢了,按照宿迟几次离开的惯例,如果离开不超过一天,他便不会提前告知;一天以上三天以下,会口头告知;三天以上,便会口头告知的同时兼半月一寄信,信中多则十字少则一字,经常是“安”、“尚好”、“我在哪里哪里,你吃了没有”等等内容。旅行迟迟,这点还是很靠谱的。他既然没有提前说,那肯定今日黄昏便会回来了。
风烨见云闲不说话,还道:“云闲你说句话啊。”
“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云闲思绪回归,道:“下次要是大师兄再吵你,你不要跟他客气,直接拿着枕头去外面睡就好。”
风烨气晕:“……云闲!!!”
薛灵秀不在,应该又是在折腾出行事项,一会儿便来,一行人吃了早宴,漫无目的地在妙手门内游荡。
云闲走着走着,就拐到了黎霸图那儿,问:“二掌门,江山今日如何?”
祁执业黑脸道:“你又来找他!他是你儿子还是你道侣?一天不见不会死!”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头一次这么赞同祁执业。都相处三个月了,江山还是那么阴郁,根本不理他们,只跟云闲贴贴,还成天使唤这个使唤那个。他何德何能?若是舒九尾这般,都能理解。他一只这么丑的妖兽!凭什么云闲那么喜欢他!
黎霸图的声音伴随着噔噔噔脚步声下来了。
不得不说,二掌门看起来很不医修,比较像什么武学世家。她今日依旧一身利落装扮,道:“云小友啊,这两天江山不想见人,你过几天再来看吧。”
“怎么了?”云闲凝重道:“他怎么连我都不想见了?”
黎霸图笑嘻嘻道:“就是因为你,才格外不想见啊——他皮肤病太严重,毛发都枯萎了,留着只会妨碍恢复,所以现在我把他全身毛都剃光咯。哈哈,更丑了。”
云闲心头一梗:“……”
她是有见过大熊猫没错,但她真的没见过被剃光毛的大熊猫是什么样子。不行,她不能接受:“罢了,那我……那我等他长出来毛再看。”
“明智的选择。喔,对了。”黎霸图都准备要送客了,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什么,又道:“江山好像有话要跟你说。奇了怪了,又不想见面,又不让我转达。那到底是要怎么说?不如这样,我拉个帘子,你们隔着说吧。行不行?”
隔着条黑黢黢的帘子,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