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的皮肤,怎么看都是佛修。
明光上前,想开口说些什么,明相却道:“我已明了。此事,之后再议。诸位小友,明相在此多谢。”
他深深一礼,云闲生怕夭寿,连忙躲到薛灵秀后面去,薛灵秀唇角抽搐,将明相搀扶起来:“大师,使不得……”
在场几个人加起来年纪都没这位住持大,这怎么受得起!
既然是千里迢迢来佛门做客,自然得先给众人安排住宿饮食,薛灵秀走在最前,与住持交谈,承担起外交大业,其余人跟在后头,看山看水看莲花。
不得不说,佛门的绿化做得真好,不像剑阁,光秃秃一个山头,半根草没有,鸟站上头都打滑。
即墨姝微不可见地朝云闲靠近了些。她本以为没人注意到的,云闲却道:“怎么啦圣女大人?”
佛气和魔气本就对立,现在魔在佛门大本营,四面佛气环绕,即墨姝肯定是不大舒服的,压力颇深,但她仍是道:“没什么事。”
“我们只是来佛门做客。”云闲宽慰道:“最多在这里待个半月,便回去了。”
总赖在这吃斋敲木鱼也不好。
“我没让你迁就我。”即墨姝别扭道:“要是有哪里不对,我自己会下山的,用不着你来多心。”
云闲嬉皮笑脸:“圣女大人,你直接说‘别担心我很好’六字就可以了,我明白你意思。”
即墨姝:“……你明白什么!!自以为是!”
圣女气呼呼地走了。走,但走的不远,和大部队维持十步左右距离,没有掉队。
太平看完全程,细声细气道:“你干嘛要惹人家,心里知道就好了,还说出来。”
云闲咂摸道:“可是偶尔来一下,感觉很开心。”
太平:“?”
你那是偶尔吗?平生没见过如此喜欢贩剑之人!
“……”
一行人被安排的住处便在弟子们厢房附近,有时香客所住之处,也是同样的砖墙白瓦,除了木桌木椅、一张小床外别无他物。
祁执业将众人的行李放下,皱眉叮嘱了几句忌讳需知,便被明光大师叫走,徒留下一个忙前忙后的小沙弥尼。
众人见这小沙弥尼,倍感亲切——此前组团在祁执业灵台里见过,这不是那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执黎吗!
执黎见众人都用奇妙眼神看她,不由困惑:“各位施主,你们认识我吗?”
“不认识,不认识。”云闲道:“执黎啊,你吃过了没有?”
执黎一板一眼道:“还没有到用斋时间呢。不过,若是施主们饿了,我可以给你们开小灶。还有野果子,花蜜。对了,后山里有一只野生的狗熊,施主们注意一些,不要伤到它了。”
小沙弥尼又屁颠颠跑去给众人开小灶了。
众人终于能坐下,好好交流一番。
“我观明相住持面色,似乎有异。”薛灵秀坐在唯一一条椅上,道:“眉间郁结,不知佛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乔灵珊和风烨坐在他腿旁边,像哼哈二将。
“我没看出来明相住持有什么异样。”云闲道:“但我总感觉,佛门弟子似乎有些太紧绷了。”
自山门到宿处,都在明暗中观察众人位置,护山大阵时时蓄势待发,不像是平常状态。
而最被注意的,自然便是即墨姝。
她被一双双眼睛看着,虽无恶意,依旧如同芒刺在背。
“等吧。”姬融雪道:“既然明相有意邀我们前来,自然是有话要说。”
宿迟将太平丢远些,道:“嗯。”
赶路疲累,众人修整一晚,次日,佛钟声中,被执黎请到了主殿。
线香袅袅,明光、明相、祁执业都在,这才短短一晚,三人面上的神情竟出落得如出一辙,愁眉苦脸,看上去就让人高兴不了,特别是两位老的,花白胡子颤巍巍,脸上排出一个“囧”字。明相见众人坐在蒲团上,方开口道:“本届天元武斗,或是得延期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消息来的实在太突然,云闲道:“啊?!为何?!”
“为何?!”
“实不相瞒,原先邀请诸位小友,是为感激明仁一事。”明相住持手中佛珠微动,道:“但,就在前日,佛门一前辈,圆寂了。”
每个宗派总会有几个在闭关的本门高手。要么在冲击瓶颈,要么寿数快要到了拼死一搏,只是仙途险恶,成功者寥寥无几。选在本门,也只是多一层防卫——若是本门真的大难临头,被人打上门来,方能出关应对,打退强敌。
只是佛门前辈,与天元武斗会有什么联系?
“天元武斗,本就是五大门各出一人,暗中联合而办,五十年一届,届届如此。”明相住持道:“尚文前辈便是本届的其中一人。她虽早知自己寿数将尽,但以她预测,至少方有五年。前日本是她出关之日,老衲等候不得,只觉五感俱焚,强行打开门后,才发觉前辈已然坐化。”
话音落下,众人眼前缓缓升起一颗舍利。
舍利呈坚硬珠状,五彩光华内敛,一看便是功德圆满的高僧所出,但它浮在空中,竟在功德金光下开始挣扎,终于浮现出了原状——
半颗舍利已被黑色浓雾如蛛网一般侵蚀,渗入裂缝,竟又是如明仁般,呈现半佛半魔之状!
正如即墨姝所说,魔修一道便是掠夺,和什么功法都可以潜移默化地结合侵蚀,只是佛魔本就对立,魔气入侵,要么像明仁一般疯癫,要么便是如这位尚文前辈,在尚能控制之时便当机立断自毁,也不给其留一丝祸害之机。
寂静之中,明相道:“我本以为明仁一事只是个例。”
“尚文前辈闭关远比明仁上山要早,魔孽到底渗透到了什么地方,又到底从何时开始?”明相深吸一口气,道:“佛门绝不是第一个,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