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结果越听越火冒三丈:
“还挑挑拣拣上了!什么一介弱质女流,我看他们才是弱智!来这儿选妃是吧?”乔灵珊怒不可遏道:“哪个正常女子看得上那谁啊,不到三十岁就不能人道……呃。”
云闲:“?”
乔灵珊:“。”
“当时我说的时候,你不在吧。”云闲稍微心虚了一下。明明当时听到的应该也就几个长老才对。
“是,是不在啊。”乔灵珊视线飘忽,嘴上还理直气壮:“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云闲:“……”
原来剑阁里面的八卦流传得如此迅猛,连五长老相亲又失败了、失败了几个都能如数家珍,是因为长老你们……
难怪以剑修的暴脾气,刚才竟然能忍,想来也是带了些许对于即将残疾人士的同情。
乔灵珊正色:“不管能不能去大战,我明天要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那估计不行。”云闲笑摸她狗头,务实道:“比武都是点到为止,肯定会有长老在旁边盯着的。”
乔灵珊气的又一扯她袖口:“那你说怎么办嘛!”
云闲陷入了深思。
无论如何,乔灵珊是肯定要去的。她不能抢人机缘。但抢仲长尧的事,能叫抢吗?
如若不出意外,在剑阁最后一道遴选中,仲长尧临场悟剑,笔走龙蛇,写下了自己对剑修一道的人生感悟,让刀剑之境里的老剑灵大为欣赏,最后决定赠予他一道玉符。若到危急时刻捏碎玉符,就会出现三道分神期威力的剑气,这在前期不止一次救了他的命。
云闲并没有打算对此事横加干涉,只是想,遍观全文,仲长尧使用最多的装逼套路就是以弱胜强,无论是越级还是越阶,每每都能奇迹般反败为胜,观众看着惊叹不已,五体投地,佩服佩服,小弟收了一波又一波。
云闲顶着乔灵珊炯炯目光,云淡风轻道:“我明白了。”
次日。
宗门大比。
烟云台上仍落着料峭寒雪,霜冻积年不化,已被踩踏成了坚冰形状,刺骨寒凉。
剑阁在山巅之上,一年四季都是寒冬,但今日的雪尤其大且急,纷纷扬扬洒落,都快让人看不清前路了。
众人聚在烟云台前,只闻一片寂静,唯有浅淡的呼吸垄着白烟,在这方冰雪世界里阻隔出人气。
其实真正参与比斗的不过十数人,但实战观摩机会难得,剑修们抱着剑席地而坐,目光十足专注,云琅站在崖上,欣慰之余,觉得一阵屁股冷。
孩子们,怎么也不找个石头坐坐?没有人要求你们排整齐啊!
五长老估计也和他一般想法,很快下面就有人送去了蒲团,避免了众人屁股被冻在冰上拔不出来的噩运。
时辰已到,空中传来肃穆钟响,云琅飞身而立,在众人目光中,沉声道:“一共三十人,取优胜者十五人抽签,继续结对,从中择取七人进入下一轮遴选,最后前五强进入刀剑之境。比斗中刀剑无眼,难免受伤,但请诸位注意,此非生死斗,比武交流为先,点到为止,手下留情。”
他话音落下,一片嘈杂声起。云琅拔剑,轻描淡写地一丢——
那把剑骤然没入擂台正中,还在不断嗡鸣,剑风扫落,竟带着狂然之势,周遭的暴风雪倏忽被打散地不见踪影,丁点痕迹都未留下,只有白茫茫一片干净无比。
这就是分神期强者,举手投足可动天象。
四周落针可闻,云琅这才一挥袖袍,道:“开始吧!”
云闲揣着自己那把黑金小剑,第一场就对上了个表情油滑的青年男子,对方朝她一拱手,试图显得文绉绉:“在下张涛,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阁下竟就是云琅前辈的女儿,之前唐突了佳人,失敬失……”
云闲懒得跟他废话,一剑下去,差点把人怼进土里。
第二轮,她又抽到了空置签,干脆坐在底下安静观察。
台上正打斗的热火朝天。剑修的灵根属性的确会影响到剑气,乔灵珊的剑气就带着炎热之意,剑尖所指之处冰雪消融。而仲长尧的剑气反倒……相当普通。看不出什么特异之处,就像他那把佩剑一般,朴素无华,并不多么引人注目。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落在更激烈的打斗上,仲长尧就这么低调地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异常稳健。
终于,天道使他们相遇。
云闲拿着那根写着“仲长尧”的木签,和擂台上淡笑的青年对上了视线。
只剩下八个人了,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凝在了这个擂台上,各自意味不明。
对那些山下的散修来说,昨天可是狠狠被剑阁下了面子,就指望仲长尧能大出风头,让他们扬眉吐气了。更何况对面还正好是掌门的女儿,那就更巧了。
剑阁弟子们则更加纯粹一点。
说实话,他们上次看见小云师姐拔剑应该还是两年前,之后就一直拿来赶鹅了,就是……当然不是不信任,但是……到底能不能行啊?按理说云师姐也是金丹期,应该……至少……不会输的太惨就行,别受伤呀,掌门还在上面呢,这得多心疼。
仲长尧向云闲抱拳,面露为难之色,一派风度翩翩:“这……如非万不得已,仲长某从未想过要对姑娘动手。”
意思就是,我轻易不打女人,除非没办法。
云闲:“人分男女,剑可不分。”
下面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就是就是!”
“说的对。”仲长尧豁然一笑,示意云闲先手:“我修为不济,也才堪堪金丹五重,请姑娘手下留情了。”
果然来了。
云闲哪肯给他装逼的机会,直接一上来就把自己的修为压低了两层:“不敢不敢,云某也才金丹三重而已,论修为,还是阁下更高一分。”
仲长尧:“?”
三重?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