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珂听到宁哲的问题,避开了他的目光:“我们跟其他人走散了,费了好大力气才带着你从稻穗城跑出来,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这期间我一直都在带你逃离,但通讯设备已经损毁了,我也没办法联系上其他人,我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上官啸虎死了。”
“阿虎他……这怎么会?!”
宁哲听到樊珂的话,挣扎着起身,却因为旧伤未愈,一口血吐了出来。
樊珂看见宁哲的模样,连忙扶住他的胳膊安慰道:“你一定要平复情绪,你伤的太重了,而我的能力只能替你止血,并不能进行治疗,如果你出现问题,在这种无人区,没人可以帮助咱们!”
“我没事。”
宁哲轻轻推开樊珂的胳膊,木然的坐在了原地。
上官啸虎和曹兴龙、林豹是一起跟在他身边的三兄弟。
一直以来,上官啸虎的存在感都不是很强,但是对于他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而宁哲也早就习惯了上官啸虎在身边,此时忽闻噩耗,一股挥之不去的压抑在心里弥漫开来。
宁哲知道除了上官啸虎之外,其他人也在险境当中,努力调整好情绪,看着帐篷外面一个用木板和麻绳做成的爬犁:“这几天,你一直在拖着我赶路?”
樊珂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沙子:“嗯。”
宁哲裹紧了衣领:“为什么没带我去跟游击队会合?”
“我带你赶到城墙的时候,那里已经被护军给占领了,而游击队的战斗力太弱,当时已经被护军给打退了,我带着重伤的你,是没有机会向那边靠近的,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逃离现场。”
樊珂依旧没有去看宁哲:“我没办法跟其他人取得联络,只能尽最大努力把你带回金钦环,算作是一种补偿。”
宁哲眼中闪过了一抹不解:“补偿?你救了我的命,为什么会用上补偿这个词?”
樊珂做了一个深呼吸,很努力的说道:“宁哲,其实有些事情,我原本是想要瞒着你的,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向你坦白,毕竟自己说出来,要比被人查出来少许多尴尬。”
宁哲见樊珂总是在避着自己的目光,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摸出口袋里的烟盒,静静点燃。
“其实,樊瑞并不是我哥。”
樊珂主动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并不是亲兄妹,他只是配合我打入金钦环内部的一个搭档而已,而且我们出现在金钦环的时机也并不是巧合,而是提前获悉了裴氏的刺杀计划。
在裴氏特务动身的那天,袭击你的几名魔种其实并不是裴氏的人,而是我们安插进去的,目的就是在你命悬一线的时候,让我以一个救你的借口,合理的出现在你身边。”
宁哲的情绪并未产生波动:“我怀疑过身边的很多人有问题,但唯独没有怀疑过你,因为你如果想害我,会有很多机会,可你并没有那么做,而且还不止一次的保护了我,我很好奇,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派你来的组织又是谁?”
“你不会怀疑我,因为我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你,而且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樊珂见宁哲依然沉默,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当初你收留我,是因为我告诉你,我唯一的亲人死了,世界上只剩下了我自己一个人。
其实我的身世,要比这还惨,那个编出来的故事当中,我至少还有一个陪我长大的家人,但实际上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来自什么地方,父母都是干什么的。
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接受严格的训练,最开始我们有二十几个人,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拥有特殊能力的魔种。
严酷的训练不断带走我身边的朋友,我们也由最开始的恐惧,变成了后来的麻木,到了最后,我们只剩下五个人。
我们这五个人,成为了最终的佼佼者,开始接受更加严酷的训练和改造,全都拥有了更加卓越的能力,但我们增强能力的方式,却是吞噬其他的魔种,而这也是魔种唯一可以快速成长的方案。
你没听错,也没理解错,所谓的吞噬,就是食用其他魔种的血液和心脏,我们五个人里面,只有我成为了唯一成功的试验品,其余四名同伴,都成为了我的食物。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们是我唯一可以倾诉,视作家人的朋友,但是我却被逼着喝掉了他们的血液,吃掉了他们的心脏,因为从小到大,我们都生活在畸形和病态的圈子里,骨子里就被烙印上了屈服的印记。
我为了活下去,吃了我仅有的朋友,之后每天都被逼着吞噬其他魔种,我变得越来越强大,但也出现了严重的基因疾病,只有利用特殊的药剂才能缓解,而这种药剂也成为了他们控制我的砝码,我被培养成了一件兵器,到处替他们进行杀戮,麻木的执行着任务。”
宁哲听到樊珂的话,忽然想到了他们使用的那种红色药丸,根据严教授的说法,那种可以短期内提升魔种能力的药丸,就是利用魔种的血清提炼出来的,再一结合樊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