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勐的一句话说出口,在场的众人皆尽哗然。
在吕飞白提出控诉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认为吕飞白的控诉是正确的,这些对于吕天河家族不了解的人,都不觉得吕飞白的猜测有什么问题,这也是吕飞白明知道吕涛跟这件事没关系,仍然敢于碰瓷的原因。
而吕勐说出来的人物,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这些能够参加军部会议的军官,都是有政治嗅觉的,当然也知道三号元老意味着什么。
主.席台上,一名军部的办公室主任听完吕勐的话,顿时提醒道:“吕勐,注意你的语言,寰公身份特殊,不是我们可以随意议论的。”
“让我说的是你们,不让我说的还是你们,这样我很难做啊!”吕勐面无表情的回应道:“这件事是吕氏的最高机密,但吕飞白的军衔比我高,事情是他让我说出来,我只是接受命令而已!所以不管出现任何问题,我觉得都应该由吕飞白中将承担,我只是在服从命令,阐述事实!”
办公室主任沉声道:“够了!你这样会给军部惹来麻烦的!”
“没关系,让他继续讲!”
年副部长左侧,军部的政治部主任许强摆摆手,对年副部长说道:“年部长,我们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并非在对吕涛和吕勐进行审判,只是对这件事进行一个了解,而吕涛和吕飞白日后还要一起供职,有些事情还是说破无毒的好,您觉得呢?”
年副部长听完许强的话,罕见的在主.席台上点燃了一支烟,对吕勐问道:“你既然说这件事是寰公指挥你做的,有没有他给你发放的文件和手令?”
“没有!”吕勐摇头道:“寰公做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为了维护边境地区的稳定,但同时也怕这种舆论会给财阀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全都是口头通知的!而我负责的只是将寰公批复的物资如数下发而已,每次拿到的物资,我手里都有明确的记录,没有克扣哪怕一粒粮食,所以我是问心无愧的。”
郭显忠闻言,大声驳斥道:“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只凭几句话就想把事情推出去,拿其他人都当傻子啊?”
“我只说没有文件证明,但并没说这件事我编的,而且文件并非全部的证据,我可以配合调查!”
吕勐此刻已经铁了心准备保住吕涛了,抱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心态说道:“军部要查,完全可以找寰公核实情况,我会全程配合,既然吕飞白也说了他能找到那些物资的来源,你们自己可以去倒查,是谁批的物资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吕勐此举,已经有些鱼死网破的架势,准备强行把吕飞白给拖下水,逼着他去调查吕林寰。
吕飞白听完吕勐的话,情绪没有任何波动,眯眼看向了他:“吕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把事情推到一个死人身上,这是准备毁灭证据啊?”
主.席台上的年副部长听到吕飞白的话,手掌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也对于这个消息比较震惊。
吕飞白继续补充道:“很遗憾的告诉各位,吕氏元老会的三号元老寰公,在昨天下午突发疾病,不幸离世!这个消息目前还处于内部封锁的阶段,但是已经上报元老会批复了,估计很快就会公布!我不知道吕勐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但是他把事情全都推到寰公身上,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吕勐听闻吕林寰已经不在人世,微微怔了一下,继续回应道:“寰公不在了,但是负责物资运输的人还在,你们仍旧可以调查这些人!”
吕飞白笑道:“按照你的供述,最关键的人已经不在人世,就算我们把证据链弄清楚了,没有寰公的确认,谁能知道这件事的真伪?”
吕涛并不知道吕勐都做了些什么,但是也能感觉到他此刻处境不妙,替他辩解道:“年部长!在开会之前,我们并不知道寰公已经离世的消息,如果因为寰公不在,就让吕勐承担后果,这不合规矩吧?”
“如果寰公不在了,这件事还真是陷入了僵局。”年副部长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对主.席台上的其他人问道:“关于此事,诸位有什么想法?”
“我认为,吕涛暂时不适合担任北部军区副司令的职务。”周主任接过了年副部长的话:“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对于吕涛有任何怀疑,只是按照目前的局面来看,他在饱受争议的情况下,如果去了大军区任职,恐怕会有太多人不满,也会影响军部的威严。
我建议暂停吕涛和吕勐的职务调动,交由政治部进行调查,如果确认他们没有任何违法违纪的行为,再让他们继续履职。”
吕涛听见这话,心中当即了然,周主任一定是被吕飞白收买了,对方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让吕飞白先他一步去北部军区任职,一旦让对方提前坐稳根基,自己再想跟他竞争,一定会增加许多难度。
“这样不好吧?”政治部的许强坐直了身体:“吕氏的法律讲究疑罪从无,既然我们无法确定吕涛和吕勐有问题,自然也没有理由停掉他们的职务,否则的话,如果有一个人跳出来,说我们这屋里的人全都跟革命军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难道我们军方还能停摆吗?”
“你们双方各执一词,都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