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错,最好的办法还是减少相处时间。
维持着表面和平的几人又度过了平静的一天。
安室透和诸星大的监视任务还在继续,没过两天,绿川光也被安排出去了。
显然,作为干部的波摩并不打算让组织人才在自己身边‘浪费’。
同居第五天的凌晨,半夜四点左右,波摩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
嘀嘀嘀——嘀嘀嘀——
铃声一直响个不停,直到把人从睡梦中吵醒。
将自己完全缩在被子里面的波摩艰难地伸出手,在枕头周围摸索,摸到移动电话后半眯着眼,按下接听,对电话听筒喂了一声。
咕哝朦胧的语气带着满满的不耐烦。
“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低沉冷硬的声音,语气似乎还透着讥讽:“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波摩。”
对于几个组织重要成员的声音并不陌生的波摩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困顿的大脑瞬间清醒,半睁的眼睛也不见任何睡意。
但他仍保持着刚才的语气,不耐烦的对着电话里的人说:“大晚上不睡觉你是不是有病?”
“我不和你吵。”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低了些,对面的人冷冰冰的说:“紧急任务,给你十分钟,下来。”
“我在休假。”波摩的声音同样冷了不少,只是还没等他开启嘲讽,对面的人就冷笑一声,淡然补上:“Boss的命令。”
……妈的。
“你还有九分钟。”电话里的声音还没落下,电话就被人挂断了。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坐在保时捷车内的男人也不介意,放下手机,将电话放回口袋里。
伏特加坐在驾驶位上,小心翼翼的抬眸瞥了眼后视镜,看着坐在后车位上的人。
他们现在就在公寓小区外道路边上的一个临时停车位上。
夜晚的城市显得格外安静,像沉睡了一样,周围的房屋和建筑顶上都覆着一层白雪,一眼望去看不见一个人影。
凌晨四点二十三。
安静的车厢内只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在冷空气的作用下,时间似乎过的十分缓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才传来一点声响。
在车内有些坐立不安的伏特加瞬间来了精神,偏过头看去,靠着后车座椅假寐的琴酒慢慢睁开眼睛,转动着眼珠瞥向车外。
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青年在黑夜里迈着大长腿,一身冷冽的气息似乎比周围的白雪还要冻人。
他走到停车位附近唯一停靠的黑色保时捷外面,透过车窗,面色有些发黑的对着里面的人说:“你是瘟神吗?”
“见不得人过的好?”
“要假期自己去申请,在别人休息的时候隔三差五就冒出来,是不是有病?”
毫不客气的话让伏特加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被冷空气冻的,还是被对方的语气刺激的。
琴酒瞥了他一眼,对对方的嘲讽无动于衷,只是道:“上车。”
“不要浪费时间。”
“有什么意见你可以直接和Boss抱怨。”
泥马的。
站在车外的波摩舔了舔牙根,忍住满口的脏话打开车门,坐上去,顺便将车门用力拉上。
砰的一声重响听得车的主人皱了下眉,眼刀剜了一眼坐在另一侧和自己中间隔了一个座位距离的青年。
然而和对方吵架是没有意义的,哪怕是在组织里,这个人也我行我素惯了,还有个在旁边推波助澜放纵任性的贝尔摩德。
只有BOSS的命令才能让对方老实一点,至于其他人,哼。
琴酒在心里冷笑一声。
“开车。”他冷声点了下前面驾驶座上的人,比平时更冷几分的语气让伏特加立马正襟危坐,发动汽车引擎一言不发的开了车。
黑色保时捷慢慢离开停车位,驶上公路,离小区越来越远。
即使是开车后,车上也没人说话,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叫人不敢动弹。
在路过一个红绿灯稍作等待的间隙,在闹脾气的人似乎冷静下来。
“这次什么情况?”
波摩靠着车窗,用手撑着脸颊,视线倾斜,看向车内,斜睨着坐在另一边的人。
“英国那边的任务失败了。”
琴酒语气森冷:“事关重大,BOSS让我们过去收尾。”
英国那边的任务?
波摩微微眯了下眼睛,唇角勾着讥讽:“一群废物。”
“搜寻了那么久的情报送过去居然也能失败。”
琴酒扫了他一眼,鼻间溢出冷哼。
“你最好保证这次的失败和你没关系,波摩。”
听了他的话,波摩微微动了下头,偏过脸看向车内,眉梢微挑。
“怎么,现在是在怀疑我了吗?琴酒。”
他歪着头,手掌撑着脸颊,刘海的发丝缓缓滑落,嘴角微微上挑,眸光却冷冷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还是说你准备用这样的方式把一群废物的失败推到我头上?”
“你在看不起我吗?”
琴酒侧过眸望着那双殷红的眼睛,唇角微勾:“看样子你很有自信。”
“但事实是,任务失败了。”
“和我有关系吗?”波摩启唇轻嘲:“还是说组织里的其他人都是些蹒跚学步的小婴儿,需要人手把手的教他们做事才行?”
“没记错的话,那边的事情后续是你在负责吧。”
波摩眼尾微挑,语气满是嘲讽:“你现在这样可不是请人帮忙收拾烂摊子应该有的态度。”
琴酒冷冷的看着他,嘴角扬起的弧度也慢慢下沉,两人之间的视线交锋好似充斥着火药味,空气紧绷,叫人大气不敢出一下。
坐在前面驾驶座上的伏特加忍不住身体前倾一部分,和后方的’战场‘拉开距离,把自己当成汽车的一部分,默不作声地开车经过红绿灯。
车窗外的风景变化,街道两边的路灯划过,从车窗透进来,让车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