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还没好,不想动。” “BOSS的命令。” 波摩眼睫颤了颤,视线对上那双如狼似的绿眼睛。 “身体检查的时间快到了。” 琴酒放下咖啡,按压了几下眉心。 “哦,知道了。”波摩兴致缺缺地应了声,微垂的眼眸挡住眼底的暗色。 这次的行动是有风险的,查不出是谁泄漏了情报,所以每个人都有嫌疑,自然也包括他在内。 波摩对此并不感觉意外,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骂一句:公安都是废物。 他心里很清楚,那天即使没把他叫过去,就凭那些人拿这家伙也没办法。 只是试探而已。 不过没关系,最可怕的是毫无破绽的一潭死水,只有水面动起来,才能看到水下生长的怪物。 哪怕只是窥探到一点痕迹也没关系。 牺牲总是必要的。 青年倚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不想去?”看他兴致缺缺,琴酒眉梢轻挑。 “BOSS很关心你。” “哦。”青年还是那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有时候琴酒也想不明白,上面对这人的那份关注源自于何处,甚至有些好奇。 像他们这种人,情报永远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放心,不明真相的谜团就像一颗颗不知道藏在那里的地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情报不足而踩雷。 但显然,对面的人也不知道。又或许知道,但又无所谓。 这人好像从来都是懒散的,没有任何欲望 一样,叫人看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 但越是这样,越让人想弄明白他的欲望在何处。 这并不是关心,而是不想手里的东西失去掌控。 成年人的世界里最单纯的只有利益,或是金钱或是欲望又或者权力,如同组织支开的那张网,网上的每个节点都是一道道利益所需或者被引诱的利益交换。 只有这个人,孑然一身,无欲无求,没有兴趣爱好,没有亲朋好友,对一切事物都没表现出任何兴趣,如一缕烟雾,近在眼前又触不可及,看得到却永远没办法抓住。 这样的人对组织而言是最危险的,毕竟再细密结实的网也没办法抓住没有实体的烟雾。 这个人始终格格不入。 又或许不是。 琴酒虚了虚眼,脑海中浮现起之前在街上看到的一幕。 他查过了,这两人之前没有任何交际。 苏格兰的情报浮现在脑海里,狙击手,新人期表现还不错,落魄的流浪歌手,加入组织是为了钱和报仇。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琴酒又想起对方那张带着胡渣略显沧桑的脸,眉头微皱,打量起了对面连发丝都透着矜贵懒散的大少爷,眼底透露着不理解。 “你喜欢苏格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