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颂燃摆明了想搞自己, 还说什么支持他接手叶家。
叶三直接没搭理叶颂燃的这几句表面调侃怂恿实则没一丁点好心的话,点出了之前叶颂燃说的鬼话:“那你跟我说你舔了孙风调一年也是假的吧。”
叶颂燃微微一笑,被人戳穿, 表现得一点不害臊:“我没想到你这么大本事。不然早点跟你合作算了。”
叶津折随便看了一眼,虽然是亭台楼阁,几重包厢,可是在表演的全是衣不蔽/体的人。“你们玩吧。”
“怎么, 这里没你的菜吗?”叶颂燃挑眉, 语气故作讶然地问叶三。
叶三直接就回答了:“嗯。”
这句承认直接当场就噎了一下叶颂燃,叶颂燃顿了一下,估计没想到叶三这么干脆。叶颂燃立即接上:“你喜欢什么, 我给你找。”
“你找不来的。”叶三信口就来, 故意含笑, “我只喜欢我大哥那种。”
叶三就铁知道叶颂燃怕极了叶斋行,于是拿大哥出来堵叶颂燃了。
叶颂燃的表情活像是吃了苍蝇,他阴郁着眼神, 便看着叶津折就和他保镖一块走了。
“叶哥,这人谁啊。”手下疑惑重重,估计也是跟叶颂燃时间长了, 说话间总爱煽风点火, “他怎么来去自由,他怎么那么拽啊。”
“他活不长的, 一个半死人而已。”叶颂燃眉眼释然, “要么死在医院, 要么……”
想到其中某一个地点, 叶颂燃神情更加悠然, “别管他了, 最主要的是,我的佣金。”
叶津折穿过刚才进来的屏风包厢,就出了这个饭店。
刚出门口,就看见了门口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清峻,黑发沉眼。在叶津折出来后,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叶津折身上。
叶津折也是过了一会儿才留意到他的。
姜岁谈似乎等他很久了,看见叶津折出来后,姜岁谈等得面色有点苍白,声音轻声的:“为什么和叶颂燃见面?”
叶三跳过了回答这句话:“你来找我?”
姜岁谈点了一下头,与往常的他很不一样。只是垂眼再抬起眼来看叶津折,也不怎么吵闹和追问:“你身体还好吗,需要上医院吗,我陪你。”
叶三看姜岁谈的神色太过平淡,叶三问他:“你等多久了?”
“不久。”姜岁谈的回答依旧平静。
叶三想,肯定是姜岁谈在他家门口守着自己的轿车,看自己的车开到这里,姜岁谈看自己进去后,他再在这里的出口等自己。
“你找我是……?”
姜岁谈眼睫乌长,目光一直落在了叶三的模样上:“想见一下你,看一下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挺好的。”叶津折看姜岁谈的脸的气色很淡白,“你脸色不太好,需要送你上医院吗,再让你家人来接你。”他对姜岁谈说道。
“你不就是我家人吗。”姜岁谈反问他。
叶津折略思索一下:“那送你上医院吧。”
“没必要。”姜岁谈语气也很淡。
叶津折就诚然地跟他说了他的行程,“我下午要去私人医院。”
“去检查身体还是治疗?”姜岁谈问他,“我陪你吧。”
“只是个心理疗愈,”叶三说这话的意思是,姜岁谈没必要和他一块去了。面也见到了,他的身体看上去铁定没什么大毛病的。只是叶三其实也知道,姜岁谈想和自己待一会儿。
“走吧。”
姜岁谈和叶津折上了市里的一个专攻心理治疗的私人医院。
叶津折每个月会看两三回心理医生,基本是每周一次抽空过来看一会儿疗愈的小短片电影,和医生聊聊天。
很无聊地做一些治疗,每周都会有一个小游戏之类的,如,沙盘,软陶土。
姜岁谈就在疗愈室外面等他,姜岁谈看这里来这儿康复的人,有的是失独的双亲,有的是被家长逼出双相的青春期女儿,有的是朋友陪着的喃喃自语的被骗婚骗财的女子等。
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病人后,姜岁谈的心就被无形的手抓住,叶津折是为什么会到这里疗愈?
他也和这些病人一样吗?他也经历过和他们相似的灾难和与痛苦吧?
姜岁谈心如刀割,他呼吸出来的每一口空气都是还着轻颤的疼痛。
在康复室里,只见叶津折在做着黏土的软陶,医生在和他偶尔聊着天,观察着叶津折的耐心程度。
姜岁谈回到了做软陶的康复室,就陪在了叶津折的旁边,看叶津折做的软趴趴的深色软陶。
疗愈医生在问叶津折的话:“最近有没有失眠,睡不好的情况?”
“周末一般入睡得挺快的。”上学的白天太无聊了,“上学会有些难入睡。”
“嗯,上课情况怎么样?”医生边记笔记边继续问。
完全听不进去,叶三心想,他都已经毕业好些年了,又让他重返校园,谁还有那个能安静下来的读书的心思:“一般吧。”
“平时的兴趣爱好,有在坚持吗?”
他这个时候重生了没有什么重拾兴趣爱好的想法,可叶津折刚想回答的时候,他想起了每周的小提琴课,于是他回答:“有的。”
“是什么爱好?”
“小提琴。”
“这个很好,”医生拿笔记下来,在爱好画了个勾补充了具体信息,“你需要我给你开点助眠的药吗,”
姜岁谈看向了叶三,叶三居然点头,“可以的。”
“你怎么了,”姜岁谈看叶津折,他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吗?万一,叶津折想吃药离开呢?
“我很好。我只是上学时的晚上有点难睡着。”叶三回答他。
“是太累了,还是心里想太多?”姜岁谈担心叶三的双亲离世,让叶津折也有了想离开的情绪。
叶津折怕姜岁谈过多的忧心自己,所以解释道:“没什么的,只是上课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