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面前是个妆容端丽、踩着细高跟的女人。
奶咖狂躁冲上去,似乎要拽住那个女人的脖子,还差一厘米,就被女人的保镖按住。
叶津折的保镖上去和她的保镖扭打成一团时,叶津折有些错愕,他愣了愣,说了句仿佛苍白无力的话:“别打。这是我小婶。”
面容依旧是火辣辣,直到叶津折站在了病房门口,脸上依旧是受辱般的疼。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小叔叔的妻子端木慈容会出现在这里。
直到他叔叔也在随后出现在叶捕禅的病房外,并且,看见了脸上似有指痕的自己。
叔叔叶季敏笑笑,尤其是看见叶津折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的淡淡粉色。
“怎么了,怎么一言不合还打贤侄啊?”似笑非笑,似在嗔责着端木慈容。
端木慈容报以明艳的面孔,她不过四十出头,保养得却好似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正盯着叶津折:“你问问你的好贤侄都干了什么?”
叶津折尝试缓和一笑,“我还能干点什么,”
下一刻,他叔叔叶季敏锁喉般大手锁住叶津折的细颈,叶三被掼到了墙面,叶津折后脑勺和病房外的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所有人都听见的闷撞声。
叶津折似拧了一下眉毛,可是,很快,叶季敏就松开了他。
因为他看见了赶到了医院的叶斋行。
“我会教训他。轮不到他们来管教他。”
一旁端木慈容妆容精致,她发出如黄鹂般的笑声:“管教?你们什么时候管教过叶三?”
叶斋行掀起冷眼:“想你儿子能活着进叶家,你就闭嘴。”
被掼到了墙面上,弯腰喘气的叶津折听到这儿,傻了。
什么叫做她的儿子?
这是什么关系?叶捕禅是他婶婶的儿子?
端木慈容要上前发疯,被叶斋行的保镖拦下。
端木慈容发出了为母则刚的尖叫:“我捕禅要是有个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家叶三。”
“你也配说‘放不放过’?我还没问他脸上的痕迹是什么来的。”叶斋行气场凛冽。
被保镖拦住的端木慈容,犹如小明星长相的容貌上露出一笑:“是我打的怎么样?”
也是嚣张惯了,仗着半辈子都在叶季敏的保护和荫庇下。
叶家老大的手劲突然扇过去,如果不是叔叔往后拉了一把端木慈容,脸都要毁了。
虽然女人躲了一半,可还是挨了半记全力的掌掴。
如果不是叶季敏扶住端木慈容,端木慈容要飞出去。她那张巴掌大小精巧标致的脸,飞快地高高地肿起来。
“没人能教训叶三。除了我。”叶斋行目光暗沉,落在了这对夫妻面容上。
叔叔叶季敏笑,阴阳怪气道:“你比你爸硬气。”
“那不然,”叶斋行表情寂深,语气一点都不低调,“怎么管得住你们跟集团?”
叶斋行性格早年火爆到飞起,踹董事,撞股东,不是空穴来风的事情。
端木慈容被她丈夫扶在一边,被扇懵似地发着呆。
而医院走廊的墙角边,叶津折略微低下头去,反复思考着这几个人错综复杂的关系。
脸突然被抬起来。
叶斋行摸着叶津折的只有一点薄弱皮肉包裹着的下颌的骨头,扳侧过去,目光看向了叶津折展现在自己眼底的左脸。
叶津折以为他大哥心疼他。
可是叶斋行说了一句:“活该。”
叶津折抬起淡漠的眼,满心的困惑从喉咙跳出来:“他是婶婶和我们爸生的?”
叶斋行继续审视了一下叶津折关于脸上的,脖子的,身上的伤痕和污渍。
发现只有左脸,以及颈边上略有淡淡的错痕。
“为什么让他进叶家?进我们家?”叶津折怔怔然的发问,他不懂。
掺杂着棋局的生意场上的事情,初出茅庐、愣头小白的叶津折又怎么会懂。
叶斋行的黑色眼中,映着叶津折窳白夹着夹竹桃色的脸颊:
“去处理一下脸,回家。”
勒令他道。
叶津折茫然地抬着一张疏松如同错落的棠棣白花的皮相,似有了一丝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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