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点头：“很出息。他和我一起在长平种土豆;时候，当着君上;面边脱衣服边乱跑，被王龁将军一脚踹进了田里。”
张若慈祥;笑容一僵。
朱襄开始细数司马靳;不靠谱之处。从当着老秦王;面裸|奔，到拉着王龁上台演奏乐器，再到咸阳时来拜访他，把他专门给白起做;养身枸杞红枣蒸乳鸽偷吃得一干二净。
如果司马靳不是有一个好爷爷，大概已经被人打死了。
张若抬起颤抖;手，扶住额头，小口小口深呼吸道：“这孩子，怎么和以前没两样？”
朱襄凑过去：“他小时候就这么顽皮？”
张若道：“司马兄太宠这个孙子了。”
朱襄贴近：“张公细说。”
张若没好气道：“你听了之后要如何？”
朱襄道：“当然回咸阳后当着他;面嘲笑他，并把他;丑事分享给其他友人。”
张若哭笑不得：“好，我和你说。”
被朱襄这么一闹，张若对朱襄;态度随意了不少。
朱襄在他眼中，从一个有着许多神奇光环;圣贤，变成了一个虽然见多识广但过分活泼;有趣晚辈。
朱襄不仅有趣，还很会照顾人，特别擅长照顾老人和小孩。
张若尝过了朱襄亲手做;菜后，明白为何应侯、武安君连家都不回，要去朱襄家养老了。
张若开玩笑地想，如果他再厉害些，是不是也能向君上请求，去朱襄家养老？
唉，他还是不够厉害，只能在黔中郡终老。
“真羡慕应侯和武安君将来;身后名。”张若喝着朱襄泡;红枣枸杞茶，感叹道，“新任蜀郡郡守李冰也是一个厉害;人。我比不上前人，又轻易地被后人赶上了。”
朱襄看着自己好感度列表，已经有一颗心;张若;头像，道：“张公不需要羡慕别人，张公也是能青史留名;人。”
张若失笑：“我啊，差太多了。”
朱襄摇头：“即便是后人不知道张公;名字，张公做过;事也会在历史中留下涟漪，影响着后世;发展。张公，你是开发蜀郡;奠基人，历史不会忘记你。”
哪怕许明和相和在青史中没有留下名字，系统仍旧认可他们是对历史长河有影响;人。
所以能在好感度列表占据一个头像;张若肯定也是。
虽然后世大部分人只知道秦国时仿造咸阳城;成都城由司马错和张仪修建，少有人知道张若。但史料中应该会记载他;名字。
即便史料中没有他;名字，他为后世做过;贡献铭刻在历史长河中，永远不会消失。
张若沉默了许久，笑着叹了口气：“朱襄，你;话莫名让人信任。”
朱襄笑道：“我看人很准，说是大才;人肯定是大才。张公相信我。”
“好好好，我相信你。”张若被朱襄这么一安慰，心情好了许多。
他在蜀郡和黔中郡干了大半辈子，自认为也算政绩斐然。但他得知李冰所做之事;时候被打击了一下，新来黔中郡;年轻将领李牧;可怕天赋又将他打击了一下，让这位老人有些感觉自己白活了。
朱襄;话让他从这种情绪中脱离出来。
别人是别人，自己是自己。别人做得好，不代表自己做得差。
既然都说是有神仙指点;朱襄公都认可自己是个后世留名;贤才，那他还有什么好自怨自艾;？
经过一次抱怨，张若再次与朱襄亲近不少。他对朱襄;好感度不仅暴涨半颗心，行动上也更加配合和纵容朱襄。
比如朱襄说要灭钉螺，他就派留守;军队直接听从朱襄;指示，免去了繁琐;程序。
身为黔中郡郡守，这点自主权力他还是有;。只是他向来谨慎，不会主动去承担这个责任。
但面对朱襄，张若认为稍稍承担一点责任也没关系。相信朱襄，不会有错。
朱襄;名声本来还未传到黔中郡来。但他;相貌实在是太过神异，再加上与朱襄同来;秦兵过分夸张;介绍，朱襄是个活神仙;事立刻传遍了黔中郡。朱襄在咸阳学宫辩驳方士，也成了神仙弟子斗法。
听闻朱襄公脚踏祥云，飞入高空，如玉般;手一指，那地上立刻涌出了朵朵火焰，红;黄;紫;仿佛繁花盛开，那些想要挑战他;方士们立刻抱头打滚，露出了可怖;原型。
朱襄公双手一托，露出原型;方士们被清风吹到半空中，狰狞;神色变得安详，身上邪气洗去，又变成了人。
那些人一个个跪在地上，感激朱襄公;仁慈，愿意成为朱襄公;弟子，服侍其左右。
朱襄公却摆摆手，说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人要靠自己，不要奢求仙神;赏赐。
“是真;吗？”张若惊讶地问道。
朱襄以脸砸桌面：“假;！全都是假;！谁在那里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