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梅霜一脸,导致她耳鸣,还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结果呢,亲妈以死成全的,居然是这么个东西,同为人母,梅霜就更愤怒了。
到了食堂,她自己缓不过来,气的连迭声说:“岂有此理!”
毛团长示意随行的驾驶员同志去帮忙打饭,笑着说:“陈念琴不过是个想出名的小姑娘吧,既然有抄袭问题,跟海岛文工团说一声,以后停了她的演出就行了,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龚小明叹了口气,说:“她还有两首很火的歌,既然《想亲亲》是抄来的,另两首,会不会也是抄的。”
是了,陈念琴还有两首歌,其中一首《信天游》,还被海岛文工团送到了□□,参加年度文艺工作成果汇报评选了,要得了奖,陈念琴可就是歌唱届的年度优秀人物了。
曲团说:“既然《想亲亲》是抄的,另两首,估计也是抄来的吧。”
抄袭,虽然立法方面没有明文处罚的条例,但只要一部作品是抄来的,她别的作品,自然也会被怀疑是抄袭。
梅霜看毛团长:“毛老总,你去趟□□,撤销《信天游》的参选吧。”
毛团干脆点头:“可以。”
就跟陈思雨一样,在国家文工团这个庞大的机构中,陈念琴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蚂蚱。
为了推她,领导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而当他们抛弃她,终止她的文艺生涯,也不过简简单单的,’可以’二字。
此时,呆在招待所的房间里,陈念琴正在疯狂的走来走去,一想到自己还要回海岛文工团,回那个鸟不拉屎,天天刮台风的破烂地方,她就痛苦万分,她恨不能尖叫。
为了不回去,为了能留在北城,上国家大剧院的舞台,她必须给自己找着可以洗刷自己的借口,必须再努力一把,获得梅霜的认可,成为她的徒弟,否则,陈念琴可就白重生了!
当然,她觉得自己肯定能想到办法,能留下,毕竟她可是重生了的,她,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
而领导们这边,陈念琴,已经被大家轻轻揭过了。
此刻,毛团长跟大家聊的,是最能叫文艺界的女同志们兴奋的话题:外事访问。
“外事访问,为期三个月,目的地,法蓝西!”毛团长话才出口,许主任一声尖叫:“天啦,法蓝西?”
“声音小点!”毛团长敲桌子,低声说:“因为目前的政治环境比较复杂,外省市的文工团我们就不给名额了,只从北城的文工团内部选苗子,梅霜同志只要身体没问题,就算保留节目,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选五个节目出来,曲团,这个就得你来把关吧!”
法蓝西于文艺界,就好比耶路撒冷于西方,没有那个文艺工作者,能不向往法蓝西的。
梅霜自建国以来,多次跟随外交团体出国,跟随访问过,倒没啥,曲团还是头一回经历,不由自主,嗓音都开始发颤了:“所以到时候得是由我带队吗,我带队出国,去法蓝西?”
“对,你选人,你带队!”毛团长说:“这是个极为艰巨的任务,你选的人,不但要在艺术方面足够出彩,表演足够优秀,能为国家争光,还得不惹事生非,不一出去,看着国外发达,繁华,就动歪心思,想留在国外。并为了留下而丧心病狂,抹黑咱们国家的才行。”
绝大部分的文艺工作者,当代表国家出国时,都会为了国家形象而遵纪守法。
但也会有那么一小撮人,不顾国家利益,为了能留在发达,繁华的资本主义国家而伤害国家形象,犯罪,潜逃。
这种事不但发生过,而且就发生在部队文工团,那是五年前,白山他们出国访问时,有一个男高音歌唱家,出国时各方面都很正常,在国外的访问行程中也没有表露任何想要叛逃的迹象,但在外交团临回国的前夕,他突然出逃,并申请了政治避难。
后来,他还捏造了很多国家迫害他的谎言,并四处宣扬,以至于我国在国际社会上,被别国嘲笑了很久。
那位男高音的妻子和孩子目前还在牛棚里,而牵涉到的领导们,也都一回来就被撤职了,目前也全体都在被下放,在劳动中。
要说能去法蓝西,大家都想去,可要说谁敢负责带队,谁都不敢。
曲团兴奋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忙摆手说:“领导,这个任务您派给海军,或者陆军部队吧,我能力不够,当不起。”
毛团长说:“他们倒是抢着要去,可海军文工团和陆军文工团的团长都是男同志,而且他们能拿得出手的作品,大多也是以男性的作品为主的,小曲,你懂我的意思吧,在任何情况下,男性面对诱惑时,可远不及女性更加清醒,理智,所以我才需要你来带队!”
当到了国外,到了花花世界。
文工团不仅要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叛逃,还有,国外是非常开放的,而国际社会对东方,是天生带着敌意和贬义的,西方国家又很自由,媒体又比较发达。
等他们出去,就会有一大批记者,24小时驻点跟随,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再或者,很可能还会耍各种心机,手段,制造新闻,借由抹黑文工团成员们,来达到抹黑国家的目的。
而在经受诱惑和洁身自好方面,以毛团长的经验来看,文艺界的男性们,可比女性们差远了。
见曲团一直在摇头,毛团长开始摆大道理了:“小曲,虽然这不是我们国家第一次出访西方,但是我们第一次去法蓝西,而法蓝西,是第一个跟我们建交的西方国家,其意义非常重要,作为文艺人士,我们有必要给法蓝西人民带去一场文艺盛宴,让法蓝西人民通过艺术,来了解咱们国家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