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俩人是难兄难弟,他平时没少吃他的救济。
这事也就没瞒他,和他说了。
“你这个学生,人也太好了……”
老徐是真心为潘良感到高兴。
同时也羡慕他有这样的学生。
他当年在大学里教的学生也不少,可就是没有一个雪中送炭的。
他被下放到这,就连他媳妇,闺女儿子都急着和他撇清关系。
他就是一个孤家寡人,这些年,只有一个在城里当工人的大哥,时不时的给他寄点东西。
潘良比他更可怜,几年来,压根没有人给他寄东西。
“快来尝尝我学生给我送的枣糕……”
潘良拿出了一个油纸包,里面的枣糕松松软软的,颜色很好看。
老徐尝了一块,这个年仅半百的人,眼眶红了起来。
“都都多少年,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了。”
俩人躲在屋里吃着东西,老徐和潘良把做饭的炉子也搬到了屋里,热着馒头。
他们都好几年没有沾过荤腥了。
周文送来的那罐子坛子肉,被潘良很小心的倒在了碗里一点,生怕掉到地上。
然后放到锅里和馒头一块蒸。
门关的再严实,香味还是从门缝飘了出去点。
隔壁的老杨,嗅着这香味,忍不住一个劲的咽口水。
“这啥味啊,真香……”
下工回来的人,都忍不住说道。
屋里的潘良他们,用馒头夹着坛子肉,吃的那叫个喷香,五六口就吃完了一个馍馍。
剩下的糟鸭蛋啥的,都没舍得动,想留着往后慢慢吃。
喝着红糖水的老徐,感觉浑身暖烘烘的,过不下去的日子,突然能看到了奔头。
“老潘,我这次真是跟着你沾光了。”
“老徐,别这样说,你这样说就是臊我,我以前没少吃你的。”
或许是吃了一顿好饭,肉还这样香的缘故,潘良感觉身上好了很多,原本虚的使不上来劲。
在这长期吃的差劲,每天又要干活,住在这的人多多少少的都有点缺糖。
……
“爹,你回来了?饭好了。”
沈蓉当年随着她父母一块来这下放的,已经习惯了这的日子。
晚饭吃玉米饼子,干了一下午活的沈父,在屋里坐了下来,吃着玉米饼子就炒白菜。
桌子上还有一个煮鸡蛋,父女俩人给分了吃。
她们俩人的生活,在棚户区,算是最好的,隔三差五能吃上鸡蛋,有的时候,还能吃到肉。
“爹,你帮我打听没有,那个刘玲玲和沈团长是啥关系啊?”
刘玲玲对外就说是沈团长的家属,农场的很多人,都默认了她是沈团长的爱人。
“打听了,听说刘玲玲好像是他妻子的妹妹。”
沈父打听了好多天,才打听到。
“他妻子的妹妹?”
沈蓉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不解,
“他妻子的妹妹,为啥来照顾他这个姐夫啊?他妻子哪?”
“听说妻子得病走了。”
沈父也纳闷,小姨子来农场照顾姐夫,俩人孤男寡女的,也名不正言不顺啊。
沈蓉心里猜出了个大概,肯定是刘玲玲喜欢自己的姐夫,而沈团长对她没意思,要不然为啥迟迟不和她登记结婚。
听说沈团长的隔壁搬进来了一位已婚的女知青,沈蓉陷入了沉思。
第一天是星期天,周文和王红梅用梯子驾着爬上了平房。
站在平房上能看到远处一望无际的麦田还有山。
“快看快看,这天还有放风筝的。”
王红梅和周文还穿着棉袄哪,这么冷的天,真是想不到农场里还有放风筝的。
“瞧着像梁场长家的闺女……”
平房上的周文感觉有人看自己,等她扭过头的时候,只能在隔壁的院子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
这个时候,有人还在外面敲门。
“咱下去吧。”
周文扯了扯王红梅的衣裳。
俩人下去后,打开了门。
见是头发剪到下巴的女同志,这个女同志就是沈蓉。
她穿着一件蓝袄子,脸上带着热情的笑,
“你们就是新来的女知青吧,我叫沈蓉,能进来参观参观你们住的院子吗?”
沈蓉没想到新来的女知青长的这样好看,不知道为啥,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周文让她进来了。
“我叫王红梅,她叫周文。”
王红梅知道她,她住在牛棚区那一片,听食堂里的人说,当年**岁,就跟着被下放到这的爹娘来了农场。
“你们这收拾的真好,这个季节还有花哪?”
沈蓉来到了那几株水仙旁边,眼底有些惊讶。
这几株水仙花,周文刚住进来的时候院子里就有了。
“周知青”
刘玲玲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喊着周文。
她见周文走了过来,才看了一眼沈蓉,然后低声和周文说道,
“周知青,你刚来可能不知道,她成分不好。”
在刘玲玲心里,她姐夫只是被小人给陷害才来到这的,和沈蓉爹娘的这种不一样。
沈蓉往门口这边看了一眼,知道刘玲玲是在和周知青,说她的事。
“我还是先回去吧,等我改天再来找你们说话。”
“沈蓉同志,你要是想找对象,我可以替你介绍。”
刘玲玲话里有话,说的沈蓉有些难堪。
“不用了。”
“客气啥,千万别和我客气,只要你别惦记旁人锅里的,你想找啥样的,我都给你介绍。”
刘玲玲冲着急匆匆走掉的沈蓉的背影喊道,她说这话着实难听。
周文看看她又看看那个沈蓉。
她就记得上辈子刘玲玲曾经当众打过沈蓉的脸,骂她不要脸。
但不知道是因为啥。
“周知青,往后你别和这种人来往了,你不知道,她喜欢……”
后面的话刘玲玲又咽了下去。
“她喜欢你丈夫沈团长?”
王红梅接了上去。
她上次说她是他家属,王红梅就自动的认为这俩人是两口子。
“我们还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