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看了看外面,继续道,“我方才偶然瞥见了那人的袖口,底下手腕有狼头的纹样,再加上他知道玉髓和翠玺,却不知晓秋梨膏,应当就是羌吾人无疑了。”
“模样也像,”徐伯接着道,“虽然做了伪装,但还是能看出发丝偏浅,有种浅棕发红的颜色,只是……”
只是为什么,羌吾已经被灭国,剩下的部族四分五裂,即便忽然跑来大承,也不该如此大意暴露身份才对。
是真的不小心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别管他们想要做什么,直接报官吧。”柳遥道。
伙计心惊胆战,“这……”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徐伯颔首,“正好,我在官府那边有相熟的衙役,你们先将人拖住,我去叫他过来。”
几人商量妥当,然而还没等徐伯从后门出去,前头跑堂的伙计已经过来,说那三位公子已经提前离开了。
这是……意识到自己身份暴露,所以提前逃走了吗。
柳遥几人面面相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经过这一小段插曲,柳遥也没心思继续留在茶坊了,吃过午饭便直接回了九桥村。
本来是想顺路去醴泉庄看看殷月离的,结果到了才被管家告知人已经离开了,要到夜里才能回来。
“不如柳公子留下住一晚吧,主子知道您在这里,应该很快便能回来了。”邵管家劝道。
“我还有喜帕没绣完呢,”柳瑶连忙摇头,“算了,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说完将一盒糕点递给邵蒙,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我和茶坊厨子新学的枣泥糕,也不知味道怎么样,先拿给你家主人尝尝吧。”
“好。”邵蒙接过糕点,知道留不住他,干脆叫来庄园里的马车,吩咐下人好生将柳遥送回家去。
不愿太过张扬,柳遥距离小路有一段距离便下了马车。
天气阴沉,雪花簌簌飘落,柳遥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路上,刚走到院门外不远处,就感觉周围空气隐隐透着古怪。
太安静了,屋里的油灯没有点燃,到处都是昏暗,就连舅舅平日居住的房间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柳遥舅舅如今还在养病期间,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走远才对,柳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神色逐渐凝重。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舅母。”柳遥刚要推开房门,忽然感觉一柄短刀贴在了自己的颈侧。
刀刃锋利,寒意几乎渗透进皮肤。
“别叫,”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正是之前茶坊里遇见的那名富家公子,“不想你家人出事的话,就和我一起上山。”
柳遥浑身僵硬,感受着颈侧的利刃,心情瞬间坠入谷底。
寒风吹过干枯的树枝,雪越下越大。
一只黑猫从阴影里钻出来,抖了抖耳朵,静静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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